清晨早上六点,刑左嘉和甄泽羽一同出门,天还微微亮,虽然是春天,寒意还是未减半分。没过一会儿,坐着公交车,到了学校门口,天已经明显有些亮了,甄泽羽看着刑左嘉脖子上的吻/痕,微微一愣,又恢复了正常神色。
刑左嘉和甄泽羽一同困了学校。
难免有些非议,但甄泽羽当无事发生一样,进了校园,刑左嘉二人也当没事发生一样,进了教室。马逸看着刑左嘉来这么早也不奇怪。
就当自己趴下去时,教室里传来一句欢呼声:“哦~”
刑左嘉也当场有些发懵,“你们这都什么表情?”
知道其中一同学江夏问道:“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刑左嘉看着全班同学,都这么奇怪的看着他,“你们这什么表情。”
马逸突然来了一句:“卧槽?”
“少他妈大惊小怪的。”刑左嘉制止道。
“金屋藏娇啊——”马逸看见他脖子上的红印,来了一句:“原来你在下边。”
刑左嘉突然反应过来,拉了拉衣领。“真有这么明显吗?”
“得了,你就是故意的。”马逸说。
“看来我们班有人谈恋爱了也打死不承认。”江夏说。
江夏凑过来问道:“是不是和你天天走在一起的同学。”
“和他没关系。”刑左嘉说完问向旁边的马逸:“有创可贴吗?”
马逸冷哼了一声,说道:“没有。马逸顿了顿问道:“不是高二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刑左嘉说。
“啧。你还不乐意,都快高考了,还整这些有的没的。”马逸说。
“我和他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刑左嘉炫耀的说道。
马逸迅速说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休想喂我狗粮。”
“我媳妇儿对我可好了。”刑左嘉说。
马逸面无表情:“滚吧你。说好的一起单身。”
“我跟你说,他家还超级有钱。”刑左嘉说。
马逸:“所以你是被包/养了?”
刑左嘉摇了摇头:“我跟他在一起几个月了,我才知道的。当地有两栋出租房。”
“他告诉你的?”马逸问。
“他弟告诉我的。就天天和我一起上下学的那个。”
马逸瞪大了双眼问道:“他弟单身不?”
“没单身。”刑左嘉说完,才缓缓开口:“他不谈恋爱。”
“快,给我联系方式。”江夏凑过来说。
马逸:“额……”
刑左嘉看了一眼江夏,问道:“你也想被包/养?”
江夏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叫谈恋爱。”
刑左嘉啧了一声:“骗鬼呢。”
马逸看着刑左嘉的脸说道:“怪不得你不来学校上课。”
“我在家帮忙的,反正在家复习也是一样的。”刑左嘉说。
“啧,我怎么觉得——”
刑左嘉打断了马逸,说道:“别你觉得,我觉得了。复习吧。”
“哦——”
*
下课后,甄泽羽就被人喊出去了,甄泽羽以为是刑左嘉,结果一出教室,才发现不是刑左嘉,是别个班的同学。
甄泽羽看着面前这人来者不善,但还是开口问道:“同学,有事吗?”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你和刑左嘉是什么关系。”面前这人说道。
他拿着玻璃水瓶扭开,又扭紧。甄泽羽才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男朋友?”他问道。
甄泽羽:“不是男朋友,是男性朋友。你找我什么事。”
这人掀开盖子,往地上倒了水,确切来说,这不是水,是硫酸。
那人说道:“离他远点,他是我的。”
“这话你得跟他说。是他要来找我的。”甄泽羽说。
甄泽羽才松了口气,暗骂道:“你等一下,所以你喜欢他?”
“是,怎么,你让给我?”他说。
“对啊。”说完就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你叫什么名字?”甄泽羽问。
“粟云。”
待电话接通后,刑左嘉问道:“怎么了。”
“你下来。”说完就将手机挂了,对粟云说道:“你找我没用,我亲自叫他下来,你俩的事,你俩当面解决,还有,硫酸这玩意儿,以后别拿出来吓人。”甄泽羽说完就扶着走廊的护栏。
只见粟云将水瓶盖好,放在脚边,没过一分钟,刑左嘉就下来了。
刑左嘉端倪了一会儿粟云,看着甄泽羽问道:“你让我下来干嘛?”
“当然是把你的事情处理好啊。”随后甄泽羽小声说道:“他带了硫酸。”
刑左嘉看向粟云的脚边放着的玻璃瓶。
甄泽羽声音洪亮道:“你喜欢他,你的跟他说,而不是来找我。”
说完双手环胸看着刑左嘉,刑左嘉对他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在说什么啊!”
“他认为我喜欢你,所以,带着硫酸来恐吓我,我害怕,只好把你叫下来了。”甄泽羽说。
“拜托,我也不喜欢你啊?”刑左嘉说。
“我怎么知道,他说你是他的人。我怎么知道其中原由。”甄泽羽面无表情的说道。
只见粟云说道:“你身上的吻痕,和脖子上的咬痕为什么会这么巧?”
“我们昨天晚上就一直在一起,刑左嘉你忘记了吗?”粟云不停的说道。
甄泽羽傻眼了,刑左嘉也目瞪口呆:“你别污蔑人,我昨晚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了?”
甄泽羽看着刑左嘉,“你昨晚是什么情况?”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刑左嘉也是冤枉。
甄泽羽班级门口也引来许多同学围观。
甄泽羽问:“你说他昨晚在你那儿,你有证据吗?”
粟云有些急切的说道:“你们两个明明就在骗我。”
甄泽羽一下爆粗口:“我/日,你他妈的脑子没病吧,谁像你这么碰瓷的,自己被狗咬了,现在还想拉个人垫背,我看你是小脑萎缩加脑瘫。连证据都没有就来碰瓷。要是疯人院缺人,我劝你赶紧去吧,别出来祸害人。”
刑左嘉愣了一会儿,上课铃声想起,同学们纷纷回到教室,
刑左嘉安慰道:“好了好了,甄哥别生气,咱们上课去吧。”
粟云看着人要走,便又喊道:“刑左嘉,你敢做不敢认,你不是人。”
刑左嘉眉头邹起眉,转身问道:“我他妈做什么了?倒是你,哭惨点也没人理你。在这里卖惨博取同情。真是可怜。自己倒霉也要别人跟着倒霉。”
“你别跟他吵。”甄泽羽说:“这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刑左嘉看着粟云站在那里,道:“我知道。”
甄泽羽看着粟云旁边的玻璃瓶,看着刑左嘉小声的说:“他带了硫酸。”
刑左嘉看着粟云,直直向粟云走了过去,粟云脸上略带欣喜,只见刑左嘉弯腰拿起水瓶,对他说道:“这种东西,以后还是别拿出来了。”
粟云愣了一下,带着恨意的去抬了一下水瓶,因为拿水瓶的姿势,刑左嘉的手掌心对着瓶口。
瓶盖只是盖上,被粟云这么一抬,瓶子里的“水”直接流出来了。
直接弄在了刑左嘉的手掌心上,疼痛感瞬间袭来,甄泽羽见状跑过来看着刑左嘉的手,瞬间红肿,“站着干嘛。”
甄泽羽叫唤道:“把瓶子扔了。”被甄泽羽拉着去楼道间的水龙头上冲着。
“操,我就不该管这些。”甄泽羽抓着他手上的袖子,将手掌放在水龙头上冲刷着。
刑左嘉的手火辣辣的疼。“你别告诉你哥。”
楼上走来的班主任见到甄泽羽,好奇的推了推眼睛说道:“你们在干嘛呢?”
甄泽羽着急忙慌的说:“老师,他被硫酸烫到了。”
“硫酸?”
班主任邹眉说道:“赶紧带他去医务室。”
“好。”
刑左嘉:“谢谢老师。”
班主任走近教室,看着全班安静的同学问道:“是谁从哪里弄来的硫酸?”
班长说道:“老师,是粟云,他弄来的硫酸。”
“那个班的?”
“不知道。那个人感觉脑子有问题。还有点……有点神经病。”班长说道。
“先上课吧,等他们回来再说。”
医务室里,刑左嘉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甄泽羽伸手进包里,“要接吗?”
刑左嘉点了点头,甄泽羽点击接听,又点了免提,问道:“喂?老班。”
班主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刑左嘉,你人呢?”
“在医务室。”
班主任:“你怎么这么多事?又怎么了?头疼?腰疼?还是屁股疼。”
“没。”刑左嘉百无聊赖的说着。
甄泽羽将手机拿过来说道:“老师,你好,刑左嘉现被硫酸弄伤了。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过来。”
班主任问道:“行行行。让他好好休息吧。等等,硫酸?那只手伤到了?”
“左手。”
班主任挂了电话,刑左嘉才将手机放在他包里。刑左嘉疼的眉心直跳。
医生用了一节课的时辰。才将手擦干净,将手上的水吸干。
“还好清理的几时,只是轻微的灼伤,当时如果没有水的话,估计,他这根掌心就废了。还好没弄在脸上,不然这帅小伙可就完了。”医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