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发出调皮的笑音,手也没闲着。
早化作水里柔软的鳍在陆砚辞胸口缓慢的安抚,十分有目的性的盯着对方脸上出现哪怕一点点变化。
陆砚辞的脸色确实被灼热的水温腾的有些泛红,江不羡紧盯着那泛着汗意已经显出晶莹的鼻尖,和氤氲出湿润的睫毛。
看着陆砚辞视线慢慢垂落下去,江不羡心里都乐开了花,那只压着对方肩膀的手放松了力道缓缓滑进水里。
他试探的目的被打断,陆砚辞圈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
“……怎……嗯。”
柔软的触觉顺着胸膛游离下去,陆砚辞的吻和水流的湿润,迅速撩动了。
江不羡本就翻涌的热情,满足的发出几声叹。
他紧紧贴在水里指尖画着流畅的曲线,最后终于贴近了陆砚辞掩人耳目的秘密。
“…… ”
他想试图找寻的意图顿停了一瞬,脑子里瞬间有点空白。
有点超出了……自己认知?
……
超出预期怎么回事?!
正发愣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触碰给吓的扑腾了下,慌的滑进水里趴在了陆砚辞肩上,还呛了一脸水。
就这么个小小的失误,其实也不是失误。
是玩笑够了的陆大人轻轻用脚尖勾了他的腿,导致江不羡成功摔进了水里。
被陆砚辞揽过去的一只手攥住胳膊压着后背动弹不得。
水里的似有若无的触碰忽的变成了实质,江不羡的脸瞬间涨红。
这一刻他突然回忆起陆砚辞玩笑似的抬了抬修长的手指。
终有一天它不是个玩笑!
江不羡侧过脸眼圈都在泛红,气息不大匀实的贴在陆砚辞耳边。
“宝贝儿,你怎么能偷袭我呢。”
“有点阴险了~吧啊啊啊啊啊~~”
陆砚辞惩罚似的转动手腕,听见他陡然升起的音调和紧绷的肩颈曲线,温温柔柔的回应。
“学你。”
江不羡本来还想反抗一下的,后来还是被常年审问犯人情绪极其稳定的陆大人,给治的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只能呼吸断断续续的趴在对方肩上哼哼。
某一刻,江不羡真的觉得自己受了刑。
也是那一刻他才完全明白过来陆砚辞压根就不是什么宦官,要不然不可能有让他疼的眼眶充血的本事。
“……我要死了,陆砚辞我要死。”
要是两人没有坦诚相见,陆砚辞没有真切感受到他的体质没有那么孱弱,还真会因为他这句话产生退缩。
现在那宽厚的手掌依然掐在纤细的腰上。
带着调侃戳破了江不羡想要耍心机的拙劣方法。
“你死吧。”
“死了我就 x 尸。”
而后江不羡嗷一嗓子张嘴就咬,也没开始那股子犟脾气和痞子劲儿了,过于没出息的掉了眼泪。
噼里啪啦掉进热水里。
“……”
那点不屈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从始至终的认知而已,但打心底里还是能接受。
无论是怎样。
是这个人就行。
“……宝贝儿,水快凉了。”
本来平缓浮动的水面迅速起了浪,像是涨潮一样汹涌。
江不羡真想当场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嘴?为什么要这么欠!
消磨掉了陆砚辞对自己那点不忍和心疼。
后来就变成个懒猫儿似的轻咛,在水彻底变凉之后他脑子都变得迷糊了,任由陆砚辞把他用毯子包裹起来放到被子里。
然后。
又被同样的重量沉的喘不过气。
“啊啊啊不来了。。。”
睡到了天黑。
再睁开眼时江不羡像是经历了一场车祸。
感觉自己已经快散架了,浑身上下酸疼无力。
“……陆砚辞。”
陆砚辞不在。
“行啊陆砚辞原来你是个渣男!占了便宜就走是吧,好歹抱着老子温存温存!”
骂到一半,门被推开了,陆砚辞衣衫整齐的走进来挑了挑眉梢。
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我还以为你早饿了,原来底气还这么足呢。”
“……”
“宝贝儿,饿了,我饿了。”
江不羡就在床上趴着吃馄饨,陆砚辞拿着帕子在边上坐着给他擦嘴,并且将云肆晚间带回来的消息转告。
“跟你料想的差不多。”
“贤王今日午后才苏醒,醒过来之后头脑似乎不太清楚,双腿也因为受伤较深失血过多,几个大夫都称估计往后就算站起来。”
“也不会恢复到先前那样。”
这结果已经被江不羡预料到,他并不显得有多意外,之所以只废了贤王的双腿而并没有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是因为江不羡尊重自己父亲。
他父亲江渊受先皇所托制衡几个亲王,为的是不让景朝因为争夺皇权毁于一旦。
先皇是不想让幼弟还有几个儿子殒命的,江不羡也不会为了报仇而让江渊再次背上个弑君的奸臣骂名。
他就是为了,让江府不再作为奸臣为世人诟病。
陆砚辞把碗端回桌上,转身看见江不羡可怜巴巴的趴在床上走神,以为他是接受不了现在这种处境,倒是生出了些愧疚。
“……很疼?”
江不羡回过神刚要还嘴“不疼你试试!”,硬是堵在嗓子眼又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这点温情还是别被自己嘴欠给鼓捣没,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就好点了。
“陆砚辞。”
“我爹不是佞臣。”
“等我把其他威胁都扳一遍,到最后你会相信的。”
陆砚辞瞬间涌现动容,他对江不羡说的话反复琢磨过,现在已经对江渊这个几乎是异姓王的地位有了大概猜测。
他现在就相信。
陆砚辞也为自己曾经没有相信江不羡而感到愧疚,从始至终,江不羡都在无条件的选择相信自己。
即便是现在不能把秘密全部告知,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跟他站到一起,也还是不求结果毫无芥蒂的选择跟自己在一起。
并且,到现在都没询问为什么自己是个假太监的原因。
“接下来的事你不要以身犯险了。”
“全都交给我。”
陆砚辞走过去想掀开被子看看,房门就被“砰砰”大力敲响了。
江不羡现在还光着身子一丝不挂,他立刻把被子盖好塞的严严实实。
正疑惑是谁在门外这么大动静,江一崽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少爷!我能进去吗!”
江一已经好几个时辰没看见江不羡了,陆二到最后也没答应跟自己一起洗澡,小系统没有什么收获的又吃了三兜子零食。
实在按捺不住想问问为什么少爷洗个澡,情绪一会儿难受一会儿开心。
要不是陆二想方设法的拦住了,估计下午就在哐哐砸门了,他站在门口喊完,就听见里面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能!”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