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肆劝告,贤王妃稳定了一番情绪。
思路也变得十分清晰。
“王爷夜里从不露宿在外,看来那奸夫就是夜里宿在那贱人处!”
江不羡心说岂止,就藏衣柜里等你家王爷走了立马光着屁股就蹦出来,还污了我家崽子的眼害得一个系统晚上都做噩梦。
真是丑人多作怪。
“那就天黑后寻个由头让贤王爷去看看么……不过旁人说话恐怕王爷也不信,王妃您也不能直说。”
江不羡考虑的那叫一个周到。
“要不然到时候被贱人反咬一口,栽赃个陷害。”
“最好是……最好您能使唤的动个府里能信任的下人,就直接去告诉王爷那孩子犯了病要不行了……”
贤王妃在俩人洗脑式的劝告引导下安安静静的回了府,连走路都变得缓慢起来,云肆站在二楼窗边望着那居于王妃之位却受了几十年桎梏的女人。
竟然还从肥硕的躯壳下看出了几分单薄。
“妻心照明月,夫心照沟渠。”
江不羡不着情绪的笑了声,没像往常那样再对他揶揄,或许是在现代见惯了太多名存实亡的婚姻,回应的略显寡淡。
“没什么可怜,这世上的感情多数真中掺假,曾有过相伴的过程就好。”
云肆听他这话就是皱了眉,他从明白江不羡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开始,心里就觉得江不羡心里是有陆大人的。
现在这番话听着就有点不吉利似的,云肆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转回身果然瞟见客房门外的墨色蜀锦鞋尖,就知道陆砚辞肯定是会一直尾随的,这倒好了这种话听在耳中不定心里不痛快了。
沉吟了几秒,云肆琢磨着这些时日明明江不羡都清楚陆砚辞的心意,却假装不知。
难道心里根本没放?
狠了狠心他就朝江不羡问的直接。
“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喜欢一个人也只要那一半过程,结果是什么就都无所谓了?”
江不羡那伤怀的气质瞬间一扫而空,霎时从感叹中迅速抽离,跟土匪似的霸道不讲理。
“我?!我凑你说我呢???”
“那我能跟别人一样吗!我喜欢谁,谁就跑不了。”
云肆:……?
“不愿意就抓过来。”
云肆:……?
“想跑就捆上。”
云肆:……。
客房门外墨色鞋尖挪动了下,陆砚辞难过的心情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就听江不羡扯着嗓子嗷嗷的很大声。
“捆床上gei gei gei~~!”
云肆:……%¥……@&
其实江不羡也没说什么太露骨的话,因为江一还眼巴巴的听着呢,不过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的人。
懂的都懂。
贤王妃被真相伤到反而冷静了太多,以贤王府唯一女主人的权利要贿赂个下人还是相当容易的,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
她还兜了个圈子,先在府外找了个脸生的,让这人在天黑后把消息送到府门口。
如果是平日里有闲杂人等靠近门口的侍卫军是会轰出去的,但贤王妃已经提前派人在府门附近等着,然后又让人把王爷身边亲近的车夫在恰好的时间引到府门口。
所以被买通送消息的人在府门外嚷嚷被轰走之前,被贤王妃的人“恰好”听见给留下了,之后被引过来的车夫又“恰好”听见了什么孩子突然高烧要救不过来了。
作为贤王身边最信任的人,车夫当然知道每日王爷去的是外室院子,也知道已经有了子嗣。
慌忙跑了去给贤王报信儿。
外室怎样贤王不在乎,可四十多岁才有了的子嗣可是命根子心肝宝,贤王爷也不能考虑消息真假还是外室想要进门使得手段。
孩子万一有事真的就要了命。
所以从不在夜里出府的贤王当时就赶着夜色匆匆出了府,并且还在城内寻了个颇有名气的大夫一起带着。
贤王妃冷眼旁观着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的作为,自认为心情已经很平静,却还是因为心疼而泪流满面。
“你我成婚三十余年。”
“你对我事无巨细,不曾苛待,只因为个坏了心思的狐媚子有孩子,就断送我们几十年的情分。”
贤王的马车在夜里赶路赶的火急火燎,贤王妃的马车晚了两炷香才姗姗启程。
循着漆黑的路途好像把一切情绪都掩埋在了黑暗里,身边的丫鬟心疼主子又不敢说话,她跟了王妃这么多年知道的最是清楚。
原本王妃也是有着貌美的名声,因为小产伤了身子这么多年就不停的喝补药。
补药味苦心更苦,好在王爷从未说过芥蒂没有子嗣,可当今日这番景象出现,那几十年的恩爱又算的了什么。
这走形肥胖的身材,陪伴老去的年华,又何其嘲讽。
“王妃,王爷也是被算计了,会回心转意的。”
贤王妃在黑暗中身影随着马车摇晃,带着鼻音淡淡回应。
“我知道。”
主仆伤怀马车里氛围沉闷,没有察觉到还有几匹快马抄小路越过了他们的行程。
快马分两拨。
云肆和江不羡匆匆而过赶着去瞧热闹,身后是陆砚辞和陆二和暗中带着的军队尾随,最大可能得保障两人安危。
陆砚辞真的以为江不羡就是玩心大想瞧热闹而已。
但江不羡真正的心中所想连云肆都没交代,他可不是来看这一场捉奸在床的叠加大戏的,他是来解决贤王。
当夜城外的庄子里就乱了。
先是贤王带着大夫火急火燎的闯进去,结果大半夜的撞破了外室和奸夫在床上云雨,他那外室还穿着勾引人的小衣。
一大堆人闯进去打断好事,奸夫和外室在惊叫声中被吓的紧张过头。
……分不开了。
怎么推怎么扯都分不开,贤王眼睁睁的看着这副难看的场面,当时骂了几句“混账”“不要脸”“该死的东西”,最后词穷气的话都说不连贯。
一怒之下就让侍卫军把这两人全都杀掉。
偷情的外室怕了,连连求饶把错处都怪在了奸夫身上。
“王爷!奴家也是被威胁才不得不如此!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我一命吧!从此往后我吃斋念佛都不敢了!”
“王爷啊!不能让孩子没有亲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