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淮在吃饭的时候,听爷爷说柳耀宗去私塾先生家讨论学问去了。
爷爷一脸欣慰的,仿佛他已经是个官人一样。
真勤快啊!如果落榜还真对不起他。
而柳泉握紧手中的筷子。
呵呵!
爷爷说的真是有理有据,说柳耀宗勤学苦练是为了全家人才这么刻苦的。
咋滴,他爹娘爷爷奶奶死了他就不学了?
还是不是为了躲避这一堆麻烦,不想照顾大伯,只想坐享其成。竟然还想他们全家人感谢他,他去求学都是为了全家人。
脸皮真厚。
爷爷都让自己去照顾大伯了。,但他都为了以防万一,应该会住在私塾先生家。毕竟听说私塾先生没有儿子,只有女儿,才对柳耀宗很好。
谁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想在台面上说吧。
所有人都默默的吃饭,想着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与先生讨论长篇论道的柳耀宗,确实不会回家了,他已经跟先生说过了。刚好先生的媳妇、女儿回了娘家。
家中只有先生一人,先生就同意了。
还安慰他说不要为外部所干扰,家中发生的事情都是你的考验,渡过难关方可成才。
还说有什么事情就问他。
现在柳耀宗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轻松,而且先生这里的书很齐全,他可以好好备考。
柳书淮想着时间流逝的真快,他的生活自从贺哥来就对未来很期待,想的就是今天吃什么。
转眼间柳耀宗已经回来了,他眼中的忧愁似乎少了不少。
面容充满着对童试的势在必得。
看来离家出走是个很正确的选择,他也不想在这待了,什么时候才能满十三岁啊。
考童生要经过县试、府试、院试。
只要有一个考试不过,就被淘汰。
成为童生每月可以去县里免费领六斗米,就是七五斤。
不过这种待遇,每个县只有二十位,这也是为了鼓励学子。也就是说必须名列前茅,不然也轮不到你。
柳书淮手中拿着柳爷爷专门给他们童试准备补身体的猪肉,让他今晚做红烧肉。
他看着锅里的红烧肉,简直是色香味俱全,不愧是他的手艺。他将那一盘红烧肉端放在桌子上。
柳书淮看着奶奶将红烧肉给柳耀宗和柳泉一人一半,明显柳耀宗多几块,看着二伯母那不满又不敢说的表情。
又要发生“好事”了吗?
柳泉也发现奶奶偏心,他看向母亲,母亲轻微摇头,他只能咽下要说的话。
柳书淮知道这红烧肉是专门给柳耀宗柳泉做的,这是一种习俗。谁也不能吃,包括爷爷奶奶。
奶奶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了,额头上的伤也阻挡不了送她孙子。
爷爷奶奶还说了一些祝福语,祝愿他们的孙子扶摇直上。
早上柳爷爷让全家人送柳耀宗、柳泉去村头坐牛车去县里。
说这样子能让他们把握更大,是一件吉利的事情。
柳家人神采奕奕的样子让正在干活的人疑,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这是送家人去童试。
就夸着说这是个有能力的人,柳岩家享福了。
并责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她们只有羡慕的份。
闲散的老太太聚拢在一起,围绕着走远柳岩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柳岩家要发达咧。”
“可不是,我儿子说私塾先生对柳耀宗很是看好。”
“哎呦,这柳岩孙子可以啊。”
一名老太太不屑的打击说:“结果都没出来,说不定落榜咧。”
有人还有一些不信,质疑的问:“私塾先生看好的人怎么落榜?”
脸上长雀斑的人回忆到了什么,立刻说:“那家人不也是说私塾先生看好他吗?照样不是落榜。”说着还看向村尾。
记忆不好的老太太没看懂她的意思,问:“哪家的?”
有人知道是谁家的就回:“就村尾那家。”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又有人说:“村尾那家人根本就是胡说。私塾先生根本没有说他有能力。”
脸上长雀斑的人看到众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她生气要跟反驳她话的人好好说道说道。
众人见情况不对,立马过来制止。
说了几句好话才阻止这场闹剧。
柳书淮送完人后去山上了,身旁是贺寻舟。贺寻舟想让柳书淮坐在他背上,可柳书淮说喜欢和他并肩走。
他也只能随了柳书淮。
“唔……王哥~。”
柳书淮和贺寻舟同时停下脚步,尴尬看着双方,他们是碰上野鸳鸯了吗?
柳书淮和贺寻舟脚步轻轻默契的往回走。
时不时还能听到污秽的声音。
“嗯……喜不喜欢你王哥啊……。”
等离那里很远,他们才喘气在地上休息,都不敢看双方。
只觉得这对野鸳鸯竟然敢去大黑山偷情,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他们休息了一下就找了另一条路去洞穴。
柳书淮捡好柴火就背下山,贺寻舟在后面也背几捆。到山下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他解下柴火连忙让贺寻舟回山上去,贺寻舟看了他一眼才回去。
柳书淮将柴火藏好,找了另一条路装作刚从青竹山捡柴火回来。路上的时候听到有人说着刚才的事情,脸上满是惊恐。
说是张寡妇一个人上了大黑山,被狼给咬伤了,如果不是有人听到张寡妇的求救声,去告诉村长。
村长立即带村里的壮丁去驱赶狼,说不定张寡妇就死了。现在已经有人拿木板去抬人了。
村长让人背着没了手臂浑身都是血的张寡妇去大夫家。所有人都不愿意,说张寡妇是个不祥之人,还是个寡妇。
村长看着众人的反应,哪怕他骂了也没人原意,说是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分明就是扯蛋。
连祖宗都搬来了,村长只能让人去找木板来,木板到了众人这才动手抬。
“哎,哎那就是张寡妇吧。”
柳书淮顺着他人的目光看向那边,只见村长在前面带路,几个人抬着张寡妇向大夫走去。
他还听人群中有人正在污辱张寡妇,嘴上满是不道德的话,让人听了都觉得恶心,可他身边的人竟然哈哈哈大笑。
他还看到有一个男人眼神微闪,心虚的看向张寡妇那边。
张寡妇和那男人应该就是那对野鸳鸯了吧,可是为什么那男子会没事呢?
他没有细想,背着柴火就往家中走去。现在家里很是安静,可却有一种紧张的氛围。
柳书淮将柴火放在柴房内,用手捏着酸痛的肩膀。他放松的躺在床上闭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