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图揍完口无遮拦的小混混,原本不爽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甚至因为小混混的话,变得更差了。
苍图不耐地甩甩手,跟上前面的大部队。
刚在二楼楼梯口追上去,就碰到刚吃完饭下楼的禾橙。
原本清纯白皙的脸蛋此时变得红通通的,看起来像是享受的红晕。
额头上还残留着黏腻的汗珠。
殷红的小口微张着喘气。
整个人都冒着香香的热气。
像是着急忙慌的事后赶来一样。
那个淫乱的公爵不是从古堡里消失了吗?小夫人怎么还这副样子。
说不定和管家有着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什么是去伺候吃饭,就是单纯的伺候人吧!
苍图红着眼盯着面前尽显娇嫩的禾橙,平时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脸现在狰狞到扭曲。
背地里拳头都要捏烂了,面上还要装作不在意地阴阳怪气:
“总算起床了,我们都搜了好一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谁操得下不来床呢。
一会儿去搜你的房间可别让我们看到什么脏东西。”
语气中掺杂着苍图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嫉妒以及浓郁的酸味。
“小夫人,你的丈夫不是生死未卜吗?又是谁把你搞成这副样子的?”
恶意又粗鄙的揣测,禾橙从来没听到过这么…
这么浪荡的话,羞得眼眶都涨成艳丽的粉色。
像被街边流氓调戏的初婚新娘子,害臊得支支吾吾不敢回答陌生人的话。
只能羞红脸,局促不安地站着。
见禾橙闭口不言的样子,苍图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猜对了。
不然小夫人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骈头都被他猜出来了,连狡辩的话都想不出来。
苍图不捏拳头了,他现在只想把拳头狠狠打在那个淫贱的管家脸上。
看他还敢不敢勾引诱骗单纯的小夫人。
苍图喘着粗气,铁石大的拳头攥的死紧,高高大大地站在禾橙面前。
外人看了,怎么看都是苍图被禾橙气得要揍人了。
在场的人可都见识了刚刚苍图一拳把小混混捶得有多惨,纷纷为娇气纤弱的禾橙捏一把汗。
“苍图,你在乱猜什么?”
褚厉上前挥开苍图。
“你在想什么?一直针对他很好玩吗?现在还要动起手了?”
就是就是。
见终于有人帮自己了,禾橙连忙缩到褚厉背后,还不忘鼓着腮帮子心里腹诽。
又是这个碍事的伪君子。
看着挡在禾橙身前的褚厉,苍图气得牙疼,恨不得现在立刻撕碎这个多管闲事的假惺惺。
还有这个见异思迁的小夫人。
他长得很可怕吗?
居然这么轻易地在其他人的背后躲着他,好像很害怕讨厌他一样。
他又不会打他。
苍图盯着褚厉背后的人,像是被老公出轨的幽怨恨妇。
一直坐岸观火的木青钰发出一声嗤笑,轻飘飘地点评:
“我见过一位女性,在得知他的丈夫不忠后,不带丝毫犹豫地剪掉了对方的脏东西。
而你,只敢在这里虚张声势,真是一个业务能力极高的跳梁小丑。”
偷摸躲藏,远离战场的禾橙瞬间感觉腿间一凉。
这坏玩家什么破比喻!居然还惦记他的小宝贝!
呸!他才不是不忠的丈夫!
真是变态!
此时,不论是谁的挑衅对于苍图都没用,他现在冷静得可怕。
也可能是被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夫人气得疯透了。
他现在只想去搜禾橙的房间,确定这个欲求不满的骚货到底有多么水性杨花!
现场的人群分了两拨。
一拨以苍图为首,势必要去搜禾橙的房间。
另一拨当然是以褚厉为首,安静地询问禾橙的意见。
小混混因为苍图早上的话,早就不信任褚厉和木青钰了。
只能抱苍图的大腿。
此时捧着个大肚子,嘴巴漏风贱兮兮地说:“这房间特殊其他方面也要搞特殊了?
我们的房间都搜了怎么就你的不行。
我被搜出用过的纸还没说什么呢,你不会也是怕被搜出在房间里自慰吧。”
苍图听到小混混不知死活的话,厉声让人闭嘴,但是那双眼睛就没从禾橙身上移开过。
打定主意要去搜禾橙和管家乱搞的证据。
禾橙听到这个猥琐的玩家居然这么污蔑他,气得肺都要炸了。
怒气战胜恐惧,气势汹汹从褚厉背后跑出来放狠话。
“看就看!我才不像你们说得那么坏呢!你们人坏就看别人也是坏的。”
全都是心思龌龊的大!坏!蛋!
禾橙早就忘了管家不许玩家往二层以上来的叮嘱,雄赳赳气昂昂地就把人带了上来。
古堡:?我的小主人又在做什么可爱的蠢事?
刚到三楼的走廊,众人就闻到一股飘忽的软香,而且越往里面越浓。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苍图可就再清楚不过了。
这股香味和勾引人的骚骚小夫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香味又香又甜,不是衣服上残留清洁剂的味道,是从小夫人如膏质一样白腻的皮肤里渗出来的,独一无二的味道。
苍图总是和禾橙挨的很近,因此总是能闻到。
香味越来越浓,直到抵达一扇大门前,浓烈的香味浓度到达顶峰。
苍图越闻越觉得耳尖发热。
这么浓烈的香味,就像是他把脸埋在小夫人柔软的肚皮上狂吸一样。
他之前可能还抱着拆穿小夫人不忠行为的目的,现在却只想让大家都停在原地。
都不许进去。
不许看小夫人香香软软的房间。
他一个人进去就行。
他已经不在意小夫人有几个姘头了。
小夫人那么单纯善良,被一些诡计多端的男人诱骗也算情有可原。
只要小夫人以后安安分分的和他在一起,他不在乎小夫人的过往。
小夫人不喜欢他?怎么可能!
小夫人一看就是喜欢死他了,不好意思说而已。
小夫人不喜欢他怎么还会每天都费尽心思地勾引他。
几个人在禾橙的引导下打开门。
一打开门,那股香劲儿更浓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里温暖的风格与整个诡异阴森的古堡格格不入。
房间内,到处都是华美精致的天价艺术品。
各处都镶满了金丝。
地上比外面多铺了几层毛毯,柔软得像是踩在云朵上。
上面还散落一些七零八落的毛茸茸布偶。
房间到处都是玫瑰。
但是这些玫瑰与古堡外的饱含危险的玫瑰相比,连一点刺都没有,甚至在品相上也高了不知道多少。
虽然没有危险性,但是他们仍能感觉到这些玫瑰不断释放的恶意。
只不过可能是顾忌某些因素,没有攻击他们。
房间的中间,立着正在给禾橙叠小睡衣的管家。
苍图急得差点跳起来。
他就说这个管家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这个贱人!居然碰小夫人香香的小衣服!
他有什么资格?!
管家挑眉,将视线移到罪魁祸首禾橙身上。
他一下就意识到是禾橙带着他们上来的,不然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
古堡的攻击能力也不是吃素的。
除非是害怕误伤他笨笨的小主人,不敢轻易出手。
管家无奈轻笑。
“各位尊贵的客人,请问上来是有何贵干?”
问的是这群玩家,管家的眼睛却是一直宠溺地盯着装鸵鸟的禾橙。
禾橙心虚,不敢抬头和千叮咛万嘱咐的管家对视。
闭上眼,外强中干的撵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