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这风音阁?”
握草,现在是什么情况?大佬玩失忆啊?还是这个不是昨晚那个?还是说昨晚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一切都只是梦?我只是在梦里见过他?
不行,先走一步算一步,眼前这个大哥脾气太可怕了,还是假装不认识吧!
“小的叫欧阳涅,风音阁是……”
董老在外面听见风音阁内有异样,立马就进来查看,一看内心便是一颤,宫主脸色不善,屋内工具凌乱,这个小欧真不是个省心的人啊!
“参见主公,主宫千秋万福。”
风曦连正眼也没看一下董老,董老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事情不妙,但是出于惯例还是问一下。
“小欧,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是宫主出关的大日子,你这,这是要气死我吗?”董老越看他越气不过,这左使带过来的都是什么人啊!
“我……”我也很无奈啊!天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也懵逼啊!
“他是谁?”风曦再次开口了,语气不淡不重,却听得让人直发抖,这声音似乎也在告诫在场的人,不要妄想能欺骗他。
“他是左使带过来的人,老奴以为是主公的意思所以安排进了风音阁。”董老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了。
见风曦没说话了,董老一惊,直接整个人就趴地,颤颤巍巍得说到:“老奴糊涂,求主公赐罪。”
董老蜷缩得如一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小虫子,看着董老快五体投地的姿态,水墨顿时对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充满了厌恶,也对董老的姿态产生了鄙夷。
人,怎么可以卑微到这个地步。
但是后来的他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卑微是不可避免的。
“自己下去领二十大板吧!传左使。”
“是。”董老的这一声‘是’让水墨听到松了一口气的错觉,二十大板啊!这么个老人家,会没命的吧!
“喂,二十大板,会没命的啊!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行吗?干嘛牵连无辜的人?”
水墨算是怒了,大不了后山喂狗啊!
狗而已,找几根棍子打跑几只不是问题,幸运的话还能逃下上去。
“……”风曦倒没说什么,董老开口了。
“小祖宗啊!求你不要说话了,你不说话就是为老夫求情了。”
“???”
“你不要急,等左使到了,你的死期也不远了。董老你先下去吧。”
“是,主公。”
董老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得看了水墨一眼,满眼的不忍与无奈,最后竟然还看到了释怀。
不多时,左使便到了。风曦背对着他,没说什么。水墨倒是不安分了起来,蹑手蹑脚地靠近左使。
“喂喂喂,大哥,你可要救我啊!”水墨小声地说着。
“怎么,不打算先辩诉?”
“属下不敢,请教主降罪。”
“那行,你亲手杀了他,然后自裁吧。”
“主上,求您放了他。”
“???”哇塞国民好队友啊!
“哦~?”
“请主上看在钰袂的份上,让他在您身边呆半个月吧!”
“钰袂?怎么还有?哪里来的?”
“了明阁那位的。”
左鸣跟了风曦六年,除了主仆,左鸣更是把风曦当做世上唯一尊敬的存在。
钰袂和了明阁对风曦是何等意义的存在他比谁都清楚,一开始接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他也是震惊的,但是无心宫的规矩便是唯命是从。
左鸣还是跟风曦说了实情,尽管有些犹豫。
其实在左鸣说出答案之前风曦就已经想到这个答案了,只是怒气还是随着左鸣的回复不断上升,怒不可遏时只能对身边的物品发泄。
“把他拖下去喂狗,从此再也不允许提起了明阁。”
“是。”
“不是,不是,等等,我是无辜的啊!”水墨吓到腿都软了,之前的底气全都没了,有的只是如何让自己活下去。“我,我有东西给你,是凌云给的。”
“慢着。”
“给。”凌云果然神机妙算啊!知道我肯定有生死大关啊。
水墨把凌云那个保命香囊拿给暴怒的风曦,只见他拆开香囊,里面只有一张纸条:雷霆之怒,蝼蚁无罪,逝者已矣,欲知遗言,留人速来。
在水墨眼里,风曦看完纸条好像更气了,甩袖离开了,左鸣也跟着出去了。
此时的风音阁安静得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若不是那残破的桌椅,水墨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破落的院子似乎没有因为白雪显得高贵清雅,反倒是倒戈的悬梁红瓦把这里映衬得无比悲凉。
两年了,凌云在这种环境里住了两年,没有人给他送饭菜,也没有保暖的衣物,他的所有吃住衣都是靠自己。
饿了去不近的荷塘钓鱼,冷了取奴仆不要的布料自己加工,住的地方更是简便,只要有干净的地方就行。
凌云刚刚架起了柴火准备去院子前的水缸打水,突然一声巨响硬生生把凌云手上的水瓢吓掉了。能有这么大力量和敢来这了明阁的只有风曦了。
凌云并没有像常人一般吓得跪地不起,也没有马上迎上去,二七区慢条斯理得整理着自己被掉落水瓢溅到的衣摆,这可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还靠它做寿衣呢!
风曦自然也立马锁定了凌云,既然他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风曦见到凌云的那刻就是恨不得掐死他,他单手紧紧掐着眼前这个人的粉颈,全身上下,应该就只有这个脖颈是完好无损的吧!
也只有从这里可以看出他曾经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少爷。
凌云可不是把他引来杀自己的,而且现在他还不想死,他拼命敲打那只硬如钢铁的手臂,但是常年带病在身的他现在能使出来的力气还不如一只小猫给力。
幸好左鸣及时唤醒了沉浸在暴怒中的风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