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刚刚自己是不是就她这个样子啊。

  “客官,您想吃点什么呢?”小二客气地开口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们有没有一个叫白展堂的人啊?”

  “没有。”

  “那佟湘玉呢?”

  “没有。”

  “那郭芙蓉呢?”

  “没有。”

  “那吕秀才呢?”

  “客官,我们这里是客栈,不是私塾,没有秀才。”

  “那有……”

  “客官您是来吃饭的还是来找人的啊?”水墨话还没说完就被店小二插嘴了,明显他很不耐烦了,一脸不屑地问道。

  “额,两个都要可以吗?”

  “那您先点菜吧,我等一下再回您的问题。”

  “额,好吧。可是我不知道要吃什么啊!”

  “额,客官,您确定不是在玩小的吧。”

  “不是不是,只是我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吃的。”

  “我们店最出名的黄焖鸭,水晶饺,卤猪脚,叫花鸡,粉蒸排骨,炖雪蛤,红豆糕,莲藕羹。”

  “额,好像都不错啊,除了鸭,其他都上吧,我不喜欢鸭肉。”

  “你确定你一个人全部都要吗?”

  “嗯,我很能吃的。”水墨天真的笑着。

  小二尴尬地咳了咳,做出搓钱的手势。

  水墨秒懂,立马掏出从欧阳家拿的钱,他拿了很多,但是多少他自己没数,不过应该够的。

  “这个够不够啊。”

  “够够够。”

  “还不去上菜。”

  “好好好。”

  “等等。”

  “客官还要加什么吗?”

  “嗯,你帮我加多一个炸鸡,两份青菜,一杯果汁。”

  “炸鸡?果汁?”

  “嗯,就是把鸡处理干净,裹上面粉去炸,炸至金黄即可。果汁就是那水果压成汁。这还要我教,都是字面上的东西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菜开始陆陆续续上了,再一炷香的时间菜就基本齐了,最后上的是他的果汁和炸鸡。

  炸的还不错,果汁也还行,就是一个人吃饭始终有点寂寞。

  不多时,隔壁房间传来了悠扬绵柔的曲调,曲调中透着不尽的哀愁,那种说不清道不破的思绪让水墨放下碗筷静静聆听着。

  思绪被带回了某个世间,好像有个人,抱着自己,他像在轻声说些什么,但是怎么也听不见,想不起来。

  “奶奶的,什么玩意啊!”

  话语刚落,琴音也断了,紧跟着的是碰的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物体落地声很大,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古筝,小说最常出现的乐器。

  “奶奶的,兄弟出来喝酒,你弹得跟死了亲爹一样,会不会好好弹啦。”一名身穿锦服的长相平庸颇具土匪气质的年轻男子对着此时已经被吓得紧缩在一边的女子吼着。

  在楼下听到声响的掌柜急匆匆地跑上来了。看到这个情形大概也了了,赶忙得解释着,赔礼道歉着。

  但是对方油盐不进,掌柜的实在没办法了。

  “小顺啊,好好照顾各位爷,今天爷的费用全免了。”说到最后对方还是不肯妥协,老板只能拿出下下策了。

  “好的老板。”

  包房的另一边,水墨找来一名伙计打听着。

  对面那些人的身份,不用说都知道大概都是些富二代,败家子之类的,这些现代也不少,他是不怎么感兴趣啦,就是那名弹琴的人他比较感兴趣。

  弹琴的女子叫顾雪,前几天刚到这个镇上,在这家客栈住了几天,没钱付房租这才被老板叫去卖艺招呼客人,她为人很神秘,喜欢用轻纱掩面。

  小二说了这么多,水墨突然有了兴趣,电视剧里常演的,蒙着纱的都是有故事的。

  想一睹这曼妙曲调演奏者的真面目了,听琴音应该是个美女。

  “小二,我想听曲,你叫她过来吧。”

  “额,好吧。”

  “爷好,小女子顾雪。”

  不一会顾雪一个人抱着个大家伙来到水墨面前了,女子虽用轻纱掩面,但是多少可以看出点轮廓。

  再加上这曼妙的身姿,干净清透的嗓音,绝对是美女啦。

  “美女,我有酒有肩膀,我们可以有故事吗?”水墨此话一出,感觉站在不远处的顾雪秀眉微皱,眼眉间透着似有若无的厌弃瞬间又转为无奈。

  水墨皮一下很开心啊!

  “呵呵,我开玩笑的,听不懂就算了,你开始吧。”水墨感觉是有点过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下,示意开始。

  “嗯,小女子献丑了。”

  顾雪走向不远处的案台,将古筝放好,准备演奏了。

  “请问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嗯……”水墨想了想,说:“随便吧,刚刚那首不错,叫什么啊?就是刚刚在隔壁房间演奏那首。”

  等了一会顾雪才缓缓开口:“长相思。”

  “哦哦,那就它了。”

  得到水墨的允许,顾雪轻轻撩动琴弦,悠扬绵柔的曲调,曲调中透着不尽的哀愁,很无奈很哀伤很不舍。

  水墨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可以透过她看到一些什么东西。

  水墨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但是心跟着乐曲不知去了何方,心里空空的,有点难过,有点思念。

  他在思念谁?

  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一同走进了三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年轻人。

  “谁又在老子高兴的时候净惹老子不高兴啊。”听这声音,这语气,肯定是刚刚隔壁房间的家伙。

  “又是你这娘们。”顾雪自然知道来者何人,听到对方说的内容心里更是打起哆嗦了。

  “来人啊,把这女人的琴砸了。”

  “是。”

  “不要啊,这个是我母亲给我的,求求你不要啊。”顾雪听到对方的来意,心猛地凉了,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双手紧紧抱着那古琴,如同母亲护着孩子一般。

  但是还是有几名壮汉从门外涌入。面露凶气,虎背熊腰的。

  “你们走开,你们走开啊。”顾雪警惕地看着向他走近的几名壮汉。

  “放开那个女孩。”不远处的水墨气定神闲地坐着,在最后关头优雅地开口了,明明他才是这场闹剧的开创者,但却像个外人般气定神闲,仿佛他就是个外人,或者他是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