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在房里看到回来的水墨,急匆匆的冲上去问:“怎么,那瓶泻药可是我花了一吊钱买的,公子有没有抓住时机放在他的茶里啊!怎么样啦!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呃!你不会是被抓了吧!公子你没有把我供出来吧?我可是被逼的啊!公子……”对于小莲的喋喋不休,水墨注定是说不上话的。

  算了,反正他也没心情理会她。

  “小莲啊!三年前唐府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小莲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机灵,是绝对的马大姐型,所以水墨必须要加‘大’这个字。

  小莲认真地想了一下,摇摇头,说:“小莲是两年前来唐府的,所以三年前的事小莲都不知道。但是刘管家也许知道些什么,听说他是三年前跟着大少爷从本家过来的。”

  刚说完人就没了,水墨往账房的方向小跑着:舒砚是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在他心里又是怎样的地位?既然他自己不愿意说,那我只有用我自己的办法知道真像了。

  越是想着就跑得越快,渐渐使出全身的力气,似乎想要现在,马上飞到刘管家面前。

  刘管家刚好从账房出来,看到水墨向他这边跑过来,有点不明所以。

  水墨跑到刘管家面前早已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手指一个命的指着刘管家,话却说不出,真是急死人了,刘管家被他搞得又好气又好笑,微微笑着说:“不急不急,你越急越说不了话,先慢慢的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试试。”

  水墨照着刘管家的话做,果然有效,调整的差不多了水墨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三年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不相信唐翊,老刘你说。”

  刘管家原本慈祥的脸变的铁青,沉思了一小会儿,叹了口气说着。

  故事发生在三年前,由于太长,以下是故事的重点:

  三年前唐翊由于太好心在青楼救了一位小倌,他叫舒砚,长得跟水墨一模一样,一切都是从他开始的。

  唐翊对他是日久生情,不久便向家人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唐父唐母一开始反对,后来唐翊和舒砚在唐老爷的房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直到舒砚感染风寒倒下唐老爷才默许他们的事。

  唐翊本想事情就这样结了,但是出门探亲的弟弟听到自己哥哥要娶亲而且对方还是男子的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跑回来,唐逸的反对让唐翊大吃一惊,义正言辞地反对这门亲事。

  从小就对自己惟命是从的弟弟怎么能不帮自己,不帮自己也就算了,还要拆散自己的幸福。

  唐翊得知后找到唐逸询问之下,才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从小就爱慕自己,但由于暧昧不清的思绪让唐逸不敢表明心迹,久而久之,这份爱便被埋在唐逸的内心深处。

  唐翊的婚事大大地刺激到了唐逸,唐老爷当时也在一旁,听到自己的二儿子爱上自己的大儿子,一个心理承受不住当场吐血,唐夫人则是当场晕了过去。

  卧床短短几日便被活活气死了,而舒砚就在这时不见了。

  唐翊怀疑是唐逸动的手脚,自己弟弟的手段自己还是清楚的,可是从未见他如此残忍、恶毒。

  可是唐逸却不承认,丧礼过后,唐翊就般出唐府的本家,一边为父母守孝,一边四下派人去找舒砚,可是这一找就是三年,从此性格也变的生人勿近,不苟言笑,下人们都过得战战兢兢地。

  在遇到水墨的那一刻,他才懂的怎么笑。是被水墨的白痴行为逗笑的,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那么放肆,水墨是第一个。

  “孩子,不要想太多,我觉得大少爷是真的喜欢你的,你应该相信他。”刘管家语重心长的安慰着。水墨只是默默地点着头,无话可说。

  水墨如行尸走肉般的走回去,想哭。

  “错了就停止,得不到了就放手”空荡阴暗的书房内回唐翊坐在檀香镂空圈椅上,重复的说着水墨今天说过得话。三年的了无音讯是否应该放弃呢?

  冷冷的夜里,找不到你的安慰,只怪当初誓言太美,让相思成病。

  此夜无眠,唐翊的生活一如常态。

  清晨有一个生意要谈,梳洗了一下便走出房门,路过荷花池边看见水墨卷曲着身体再一旁的假石上睡着了,唐翊雏着眉,嘴角向下,大步走到水墨身边,一把抱起水墨,往回走,他生气了,水墨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怒气让他不知觉的加大了力气,水墨被惊醒了,看着俊毅完美脸庞的唐翊,心为之一颤,酸水如泉涌般涌上心头,一夜的思量让水墨忍住蓄势待发的泪水。

  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痛而不言,另一种是笑而不语。

  童年的阴影让水墨学会了,不在人前流泪,越痛越倔强。

  “你怎么睡在荷花池边上!”唐翊把水墨放到床上,怒气未退,语气重了点。

  水墨转过身,只是很没营养的“哦”了一声,没有过多的情感。

  他是在怪他吗?

  “你是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唐翊把水墨拉正,对着自己。

  “没有,我只是累了,想睡多一会。”水墨平静的说着,躺在床上,侧过身。

  他不想看着唐翊,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泪水会瞬间奔溃的。

  “难道你是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唐翊不可置信,惊讶的问着,他认识的水墨不会怎么斤斤计较的。

  “不是。”

  “那是什么?你看着我。”

  唐翊把水墨的身体扳正,看到水墨发红的眼眶,怒视的眼神,唐翊彻底懵了。

  “我只是一个替身,你让我死心塌地爱上你,到结果你爱的只是我的躯壳。”眼泪与声俱落,再也控制不住了。

  所有的不满如炮弹,一连串地轰向唐翊。

  “你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你怎么可能大发慈悲救一个乞丐呢!幸好他有一副长得像你旧情人的躯壳,你对我得千依百顺,无微不至都只是把他当成另一个人,你让他爱上你,但是你却爱着别人。

  我以为除了哥哥以为还有你可以依赖,现在看来我是那么的白痴,蠢的无药可救。唐翊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舒砚已经死了。”

  没错,我应该是穿到舒砚身上了。脱口而出的话总是最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