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了一口，搞得像我把他剥了皮，扒骨抽筋似的。”
刚刚场面有些恍惚，芈栖桐想抽回手，却被牢牢握住，互相拉扯了好几次，徒弟有点恼火，脸色红都跟猴屁股似的，跳脚了，似是再不松开，他就要疯了。
“九凤，你干什么……”
松开了，芈栖桐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姬景星的手很烫，九凤的身体本来就是这么热的，他早就习惯。
“怎么，你往常可以对我这么做，我不可以？”
“我还记得……你以前。”
芈栖桐仓惶地捂住姬景星的嘴，实在是太羞耻了，凤目盯着他，手心传来濡湿的感觉，触电一般把手抽到身后，一失足成千古恨，师尊竟然舔了他的手，不对，仔细想想也算不得什么，他还咬过他呢。
“只许你撩拨别人，不许别人撩拨你？”
“我可是忍了很久。”
姬景星掐住徒弟的脸，把徒弟捏成金鱼嘴，眼神不怒自威，故芈栖桐没敢反抗，呆呆的，像水池里的肥锦鲤。
“一个豆丁那么大的鸡仔整天在我眼前献殷勤，你有没有自知之明啊？”
“师、师尊，饶命啊！”
突如其来的陈情，让芈栖桐露出呆呆的白痴表情，和小时候，头脑简单，大字不识的模样很相似，心里只有色色，前途一片迷茫。
一眨眼他竟然已是国师，还泡到了师尊。
“死小孩，装什么大人。”
“……师尊，我已经是大人了。”
倏然姬景星松开了手，是了，鸡仔已经长大了，确确实实长大了，时间如白驹过隙，他叹了口气，这些年，为徒弟操碎了心。
“师尊，一个巴掌拍不响，事情发生到这样你也有责任呐！谁叫你屈服在我的淫威下呢！”
黑白颠倒之术，炉火纯青，芈栖桐自知失言，足尖点地，化为巨大鸾鸟飞去，青绿色的羽毛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就是姿态不甚优美，充满仓皇而逃的气质。
姬景星不太理解，难道这是一种情趣，你逃我追。他知道徒弟是有点子怕他，但是并没有停下作死的步伐，不得不说，是有点贱在身上。
“……”
芈栖桐停住了，反正，他也出不去，师尊瞬间就展开了领域，不管飞三天三夜还是三百天，最终都会落到师尊手上。
青鸾不情不愿地停在九凤手上，尾羽华丽，嘴里嘀嘀咕咕的，姬景星伸手抚摸他的绒毛，青鸾垂下头讨好地蹭蹭他的手，
“你是想让我抓你吗？”
青鸾睫毛纤长，无辜地睁着眼珠子，轻轻啄他的手，姬景星用拇指摩挲青鸾的脸，绒毛被摸得很舒服，青鸾的脑袋渐渐趴下来，搭在他手心，这懒样……
“……你知道熬鹰吗。”
青鸾浑身一个激灵，扑腾着翅膀，下意识想要跑路，但是身上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都差点忘了这回事，这叫什么事啊！凤凰的羽毛让他动弹不得，乖乖立在九凤手上，手指温柔地抚摸他的脖颈，现在是讨好的垂下来的，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咕咕。”
尝试一下装鸟唤醒师尊的，不知道怎么说，心软？宽恕？反正是他师尊不会有的东西。
“听不懂。”
看，他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男鸟，但是手好热，从他的脖颈顺着，摸到背后，抚过尾羽，让他感觉浑身酥麻……想炸毛了。
从胸口往下摸，翅根和下腹的底毛更加蓬松柔软，让人爱不释手，青鸾并未拒绝抚摸，乖乖地张开翅膀，露出毛绒绒的小腹，但。
“……”
青鸾伸爪按住了姬景星的另一只手，那修长的爪子还有些颤抖，但是强硬，青鸾不可置信地盯着姬景星，可是师尊更强硬，他的爪子僵持不下，还是收回了。
……怎么能摸鸡屁股，不是，怎么能玩鸟。
青鸾伸长脑袋，用喙去阻止姬景星的手，火热的手在他下腹颇有技巧地抚摸着，尖利的喙轻轻叼住姬景星的一根手指往外拉，无济于事。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呜呜。
青鸾的眼神逐渐迷离，半跪在姬景星手上，屁股底下垫着一只手，还在摸他的毛绒绒，下身满是难以启齿的感觉，小青鸾忍不住摆动漂亮尾巴，在手上蹭蹭。
丢死鸟了。
但是为什么……不停。
姬景星抽出手，掌心有一滩黏糊糊清液，他把那液体抹到青鸾尖尖的喙上，露出一个让青鸾害怕的微笑——和典礼前那时候一模一样，很糟糕的表情。
“熬鹰。”
姬景星好心地告诉他，小青鸾的眼神从惊慌到顺从用不了很久，像一滩水一样化在姬景星怀里。
……一滩鸡。
涂山珏很无奈，他桐哥不知道又跑哪去寻欢作乐了，也不管球球，说到球球，他都玩疯了！杀人就这么好玩么，不过是欺负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而已，他更喜欢势均力敌的对抗。
不过球球还是小孩，可以理解。
现在援军已到，安亲王的军队本来后退到汜城，这里易守难攻，现在他想左右夹击，包围福伯教徒的队伍，谁输谁赢他根本不在乎，只要球球没事就行。
球球的兴奋劲过了，都好几天了，开始犯困，突然愣住不动，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这虬猝然露出破绽，看来注定要成为刀下亡魂，士兵举刀劈去，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劈到肉体，刀口溅血。
一道白色的身影护在球球上方，雪白的狐裘扬起，球球能看见涂山珏半边漂亮的脸，投下的影子把他盖住了。
“珏！”
涂山珏一根手指就挡住了刀，他无意杀人，听见球球喊他，严肃地低下头，
“乱叫什么，叫珏哥。”
“珏哥！”
涂山珏多半是狐狸形态出现，所以球球盯着他这模样，雪白的长发在脸旁随意的编了一个辫子，后脑的披散开，狐狸眼睛，长得和涂山璟有点点像，缺少一些柔情。
涂山珏拎起球球，无意纠缠，这死孩子浑身是血，脏死了，远离战场，找了条水沟就把虬丢进去，
“好好洗洗，脏。”
狐狸念咒把自己身上的血污洁净了，就看见小孩光屁股在水沟里睡着了，这水沟一定是给了他一种回家的感觉吧，涂山珏恶狠狠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