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星一惊,大喊:“你不会真喜欢艾斯爱慕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秦箜又想到今晚被诬蔑出糗的事,脸更黑了几分:“放心,没那癖好。”
说着,用领带将那人的眼睛蒙实了。
随后又解释道:“怎么,你平时不玩捆///绑的吗?”语气里带了些玩味。
邢星恍然,然后暧昧地拖长声:”哦~“
他开荤半年,没怎么玩过花样。
也不是没那胆,主要是因为天天烦心事多,学校又必须要按时打卡,否则不定怎么被人揪小辫子,温尧那货又间歇性爱理不睬的……所以每次都是解决需求为主,没心情玩。
但这次……
对方显然是个极品,身材样貌好得没话说,而且不居于人的气场,也挺让他起征服欲的。
现如今又被蒙了眼,看不见那张跟他哥长得有点像的脸了,反倒也正好遂了他的意。
没了心里最后一点小疙瘩,邢星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莫名地居然开始兴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箜带着邢星走到了客厅准备好的椅子旁,双手往下用力一压,邢星一时重心不稳,摔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双手双脚又被对方不知道哪来的绳子牢牢绑在了椅子上。
接着,他感觉有人轻笑了一声,倏地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的呼吸因此变得粗重,在微凉的空气中好像烧着了般的热了起来。若去仔细闻,还能发现这温度下隐藏着的淡淡的甜味正逐渐变得浓郁清晰起来,好像正在给空气中的分子一层一层涂刷着奶油。
秦箜不免再次想到了对方说过的信息素,却又认为还是过于匪夷所思。
而眼下现在明显有个更重要的事得排在首位,不完成难解心头之“恨”,于是那份疑惑暂时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专心对付身下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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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星爽完了,正瘫软在椅子上舒服地休息,忽然听到一声快门声,他蓦地僵住了身体:“卧槽?你干嘛呢!”
秦箜语气倒是十分自然:“拍照留个纪念啊。”
“……”什么?!
“留你大爷,删了!”邢星咬牙道。
“不删。”
“不是,”邢星怒,“你丫变态啊。”
结果骂完一顿,却没听到回音,反而听到脚步逐渐远离的声音。
“我操,你……等等!”
邢星奋力挣扎了几下仍旧未果,顿时有些慌张地大声道:“你去哪儿?先帮我我解开啊!”
“我在帮你珍爱生命,远离变态啊。”
秦箜语气特别无辜,随后不管邢星如何咒骂,根本不准备良心发现,甚至一个回眸都不给,径直回到卧室里关上了门。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明显感觉到客厅只有他一个活人存在了,邢星一哆嗦,开始真的怕了。
他咽了口唾沫,决定赶紧更改成柔情策略了:“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帮我解开吧。真的,我才是变态,我刚刚说反了!你信我,我刚刚只是一时神经错乱,我其实是想说您善良的像个天使!”
五分钟后。
邢星的叫喊声逐渐变得有气无力、欲哭无泪:“秦哥,小弟知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帮我解开吧哥……可以麻烦稍微理一下弱小可怜无助的我吗?喂?哥?你在吗?哥哥哥哥哥……”
依旧无人应答,邢星绝望了,只好选择做最后的挣扎,用略带委屈的声音道:“好吧,不解也行,好歹扔个被子啥的啊!”
“大晚上遛鸟有伤风化啊!”
回应邢星的只有空气中残余的奶香以及他子子孙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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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箜早上起来就看到某人头抵在椅子靠背上后仰着,微张的嘴角旁依稀可见水渍,显得唇色更加嫣红,此时睡得正酣。
果然,不张嘴这小孩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邢星正梦到自己成了童话故事中的一条恶龙,被众人追打。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正义的勇士们的围攻,回到住处他决定打开自己最大的宝箱来安慰一下自己。
可没等他动,宝箱自己打开了————
乍一见到光,邢星不适地眯了眯眼,然后将眼皮含着泪向上打开的时候,就看见秦箜正坐在一旁的沙发软垫上,穿着蓝丝绸睡衣,双腿交叠而坐,优雅地喝着咖啡,与自己光溜溜的狼狈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操,对着身材一级的裸男喝咖啡,这丫不是个变态说出去有人信吗!
邢星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形势所迫又不得不委曲求全,遂强行假笑道:“早啊,哥。”
“嗯,”秦箜很给面子应了声,“昨晚睡得好吗?”
“呵呵,托您的福,我除了四肢僵硬没知觉,血液不畅……”
诶?大冬天裸了一晚上他居然不冷?
邢星猛然发现屋里居然开了暖气,莫名有些感动,有种“这人还有点良心”之感,于是声音放软了些,支支吾吾道:“嗯,那个……其他……还好。”
“这是两千。”秦箜拿出准备好的红钞。
邢星一见,这次笑容真诚了些:“哥,我就知道您是个言而有……”
“你回答完我的一些问题再签个欠条我就给你。”秦箜打断了他的马屁。
邢星挑了挑眉,不知道这变态牲口要搞什么鬼,但还是故作大方道:“问吧问吧。”
“你刚刚在我拿出钱的时候,眼神并没有太过炙热,和见钱眼开的那些人显然不是一类。”
“加上你的衣服……很奇怪,都是些私人订制的吗?牌子我都没见过。但肯定的是,都不是凡品 。还有你那儿漏洞百出的言辞,以及行为举止……”秦箜眯了眯眼,“是哪个离家出走的少爷吧?或者……有家不能回?”
邢星一惊,这一猜居然猜对了七八分,哪怕是他没穿到异世,也确实是个“不屑”回家的邢家二少。
秦箜见邢星神色,便知自己猜得没错。勾了勾嘴角继续道:“这都不重要,你的身世我半点没有兴趣。我更想知道的是……你身上那股奶油味真的是信息素?你是个……omega?”
“放屁!”邢星炸了,“老子是alpha!江城第一alpha!”
“稀有物种?我搜了一下,alpha一般有玫瑰,黑咖啡,黑巧克力,烟草,硝烟等较为刺激的味道,你这么额……这么软甜的味道还真不常见。”秦箜身子像邢星那边倾了倾,“鉴于我初步观察,我认为我们两个都没有精神类疾病——尽管你表现得挺像的。
所以假设以上言论均属实,你是个alpha,如果不是进行了人体改造实验,那请问你是遭遇到了什么?穿越吗?”
邢星嘴巴长得能塞个鸡蛋,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哥 ,你真的是个变态吧。”
“不,我只是想不通你身上洗澡完后为什么还会有股奶油味,并进行了合理猜测。我家的沐浴液并没有这种味道,而且这股奶油味还会随着你昨晚兴奋程度逐渐加深。排除了很多可能性后,想起你昨晚提到过ABO。我就顺势发散性思维了一下,结果思来想去,发现居然真是这种可能性最高。”
“额……你不觉得这些匪夷所思了吗?”他自己都有点不敢信,等等——
“欸不对……我操,你们这儿没有第二性别?”邢星不自觉顺着秦箜的思路走,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重要的点。
“你不否认……”秦箜猛地站了起来,“说实话,确实匪夷所思,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的。要不……你让我切开你的后颈看看有没有腺体?”
又见邢星一脸惊恐,秦箜为了避免他又嚎,赶紧道:“开玩笑的。”
邢星松了口气,却又听秦箜道:“毕竟家里很难创造无菌环境,万一研究时让你感染到什么挂了,我就要负刑事责……哎?不对啊,你如果真是穿越,还是身穿,那你就是个黑户,又没有家人朋友,我随便找个荒山抛尸或者大海沉尸,好像也没有什么大风险欸。”
说着,还像邢星一步一步走来。
邢星觉得那不是脚步声,分明是杀人狂拖着的大砍刀在地上划!
他身体紧绷:“你要干、干什么?别过来!你要是敢拿我做研究,我他妈死了之后就做个厉鬼,天天缠在你身边,诅咒你,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
但当秦箜伸出手的时候,他脑子一空,大喊:“救命啊!”吓得连人带椅子蹦了起来,但毕竟身体被束缚,没法稳当落地,于是“哎呦”一声,摔了个人仰马翻,然后紧张戒备害怕地瞪着秦箜。
秦箜扶额,玩过头了。
他只好温声道:“我只是想帮你解绳子。”
邢星狐疑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才“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这是默认秦箜可以过来了。
秦箜蹲下身,小心解开了绳子,发现对方皮肤上都勒出了很深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清晰,配上同样泛红的眼眶和隐忍的表情,俨然一副被侵犯过的贞洁少妇……不,贞洁少男的样子。
其实昨晚火气就消了。
说实话刚开始他是很想报警或者打三院电话的,但后来寻思着这事儿警察先生也只能调解,三院的人到了更是随便道个歉再抓这小子回去就算完,不会给邢星造成一点实质性的教训,他心里不爽。
喝酒是真壮胆,秦箜想了这通后直接起了动“私/刑”的念头并付诸了实践。
不过“施//刑”时这小子身上的异象,让他震惊不已,反复琢磨加查资料折腾了一个晚上。
最后他发现这位叫邢星的小同学,他居然真有可能不是全在胡编乱造……
现在确认了真相,秦箜看着被自己折腾得惨兮兮的邢星,又在心里对自己叹了口气:秦老师,你真的玩过头了。
重获自由,邢星立马想要站起来把衣服穿上,却忘了顾上僵硬酸麻的四肢,一下子起猛了,又要滑倒,秦箜眼疾手快地在他腰上扶了一把。
邢星被刺激的一抖。秦箜判断这孩子是真被吓怕了,不想再被自己触碰,便立马松开了手。
却听邢星小声解释道:“痒痒肉……”
秦箜默了默,没回应,去把衣服拿过来,递给了邢星:“内裤我拿了条新的给你。”
邢星闻言,想到昨天某禽兽对他的所作所为,气又开始不顺。于是故意把内裤拿出来撑了撑,恶劣地吹了口口哨,调笑:“尺寸不错。”
奈何秦箜风雨不动安如山,对他的行为没有半点反应,邢星有些失望地小声“啧”了下。
谁知当他把内裤穿好时,秦箜冷不丁道:“这是我不小心买错小一号的。”
邢星一口气堵在胸口,随即不甘示弱:“我刚想和你说这玩意勒得我蛋疼!”
他低头轻笑了声,咋说啥玩意他都信。
眼见小孩又要炸毛,他忙道:“好了,我马上要上班。早饭在餐桌上,欠条在茶几上,你自己一会儿吃完,签完字拿上钱,就可以走了。”
邢星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秦箜也没恼,回屋换衣服去了。
待房门再打开,邢星惊讶地发现秦箜这货梳了个三七分,喷了点定型发胶,鼻子上还架了副银框眼镜,长款卡其色风衣衬得他的腿愈发得长。
啧啧啧,斯文败类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而造的。
“走时候记得锁门。”秦箜最后道。
“哦。”邢星极其敷衍地应了声。
秦箜给他准备的早餐其实就是一杯牛奶,一个荷包蛋,两片土司。邢二少此时已经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被饿得难受。于是三下两下就消灭干净,如风卷残云般,只留下了光溜溜的盘子。
吃饱喝足,邢星觉得精神好了一点,便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异世生存计划。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离开秦箜家。二是死皮赖脸留下来。
邢星毫不犹豫地大脚一迈选了第一条路——甚至走之前还对着屋里竖了个中指。
他现在讨厌秦箜那张变态的脸比讨厌他亲哥的脸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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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星:哥哥哥哥哥……(撒娇)
秦箜:学老母鸡下蛋呢?
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