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孤寡剑修穿到虫族后>第13章 不止精神还很神经

  半夜的风有点冷,塞尔维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余光看见萧酌言挪了挪脚步,不动声色地替诺尔斯挡风。

  塞尔维亚不仅身冷,心更冷,准备去话题里参萧酌言一本。

  那个叫作清冷上司和他的宠溺雄主的话题已经风靡了整个军部,大家好像非常热衷于一起吃柠檬。

  局长看不见诺尔斯耳尖有些红,被那样冷淡地瞥上一眼,心都凉上半截,下意识露出了一个卑微讨好的笑:“上将,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诺尔斯挑眉,也不知道笑了没笑,“你是觉得现在这个问题还不够大,需要再来几个问题挑战自我?”

  “不是,不是。”局长又忍不住抬手去擦汗。

  诺尔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局长被这么一嘲讽,心都吊在了半空,生怕诺尔斯直接拂袖不管了。

  “另外两只犯虫?”

  看诺尔斯不像要让他们自生自灭的样子,局长松了一口气:“还在监狱里,已经审了一只,什么都不知道。”

  “嗯。”诺尔斯轻皱了一下眉,很快就松开了,就好像那眉头从未皱过一样,眼眸沉静,“另外一只我来。”

  这是萧酌言从未见过的另外一面,萧酌言勾了勾唇,他的道侣总是能够给他惊喜。

  塞尔维亚看着萧酌言翘起的嘴角,心道,这祖宗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吧?这是有多爱热闹啊,三更半夜爬起来看。

  局长领着几人往监狱走,时不时回头看一下诺尔斯,大概是在为自已走在上将前面感到尴尬,就算没有上将也还有一位雄虫阁下,不过这二者都没意见,他只好顶着压力走在前面了。

  诺尔斯不喜欢监狱里的环境。

  昏暗,腐朽,死气沉沉。

  可能是因为常年湿冷,这里总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霉味,过道狭窄,透光的窗户修得又高又小,生怕虫犯爬出去,待久了让人有种永不见天日的绝望压抑。

  诺尔斯本想让萧酌言去局长办公室等,可看到萧酌言一副对周围很感兴趣的模样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出了这么大动静,那些囚犯不可能还睡得着,原本死寂的监狱变得喧闹起来,几乎所有囚犯都站了起来,他们当中有砸着监牢,污言秽语不断的激愤者,也有目光空洞,犹如行尸走肉的沉默者。

  这样的谩骂诺尔斯已经习惯了,并不在意,他有些担心萧酌言,转头一看,雄主比他想得还要放松自然,甚至朝那些囚犯呲牙,囚犯越是无能狂怒,他就笑得越是开心。

  诺尔斯面无表情地把头转了回去,眼里多了点笑意。

  “到了,犯虫5107就在里面。”

  局长打开审讯室的门,侧身让诺尔斯进去。

  诺尔斯朝局长点点头,进去后关上了门。

  坐在位置上的犯虫是审问结束后问他监狱伙食怎么样的那位,诺尔斯记得他的名字,约里克。

  犯虫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可能是半夜被喊起来没什么精神,耷拉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半梦半醒的样子仿佛随时能睡过去。

  “约里克。”

  诺尔斯的声音很轻而且不带什么情绪,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人,但他的目的就是把这位随时会去见周公的虫犯叫醒。

  听到自已的名字,约里克清醒了一点,等看清眼前站的是谁后,那就是彻底清醒了。

  帝国赫赫有名的年轻上将站在他的面前,自上而下地审视着他。

  约里克有些紧张地确认了一遍:“我犯的是盗窃罪吧?”

  “或许。”诺尔斯没有明确地回答,拉开椅子,在约里克对面坐下,“监狱里没有糖醋鱼,但我可以让他们专门给你提供。”

  约里克有些意外:“什么?”

  “你认识瑟乌维野吗?”

  “瑟乌维野是谁?”约里克看起来很茫然。

  “今晚越狱的那只雌虫。”

  约里克面色苍白,似乎觉得跟那样一只雌虫扯上关系是件极其恐怖的事情,连连摇头:“上将,我并不认识他。”

  诺尔斯注视着约里克,敲了两下桌面:“我今天审他的时候,他说他的犯案目的就是为了进监狱,在我看来你跟他也没什么区别,都不太配合,把审讯当玩笑。”

  约克里嘴唇颤抖着,因为缺水的缘故,干裂起皮。

  不知道什么原因,雌虫没了白天的油腔滑调,整个人都有些颓唐,分明不算太老却有种半截入土的死气。

  诺尔斯不由得皱起眉,他现在才发现雌虫的皮肤有些松弛,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分明白天的时候不止精神还很神经。

  “为什么偷东西?”

  他的直觉告诉他,雌虫不会再说出“因为老了抢不动”那样合理又荒谬的话。

  约克里那双充满疲惫的眼里没有光,可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眼里浮现出一层水雾,泪水反射了审讯室里的白色光线,倒像有光点闪烁。

  “我只是一只被雄虫厌弃的雌虫,骨翼又受了伤,没办法参军,那些店铺都不肯要我,就因为曾经的雄主说我偷窃。”

  “这样无望的生活我过够了,可我死了,我的小雌崽怎么办?雄虫不要雌崽,只有我能照顾他了。”

  约克里苦笑了一下:“本来偷窃只是污蔑,没想到我真为了生活去偷窃了……”

  诺尔斯定定地看了约里克几秒,起身:“想到什么随时联系我,我会兑现我的承诺。”

  审讯室外,萧酌言正试图从本土虫嘴里多了解一些这个奇妙的世界。

  “雄虫的社会地位高于雌性,但社会上工作的都是雌性,那雄虫用什么来保证自已地位的稳固?”

  塞尔维亚一板一眼地回答:“法律有规定,婚后雌性的所有资产都要归属于自已的雄主。”

  从他发现萧酌言穿的是上将的衣服后就不太想说话了,被秀麻了。上将加班有雄主陪,他有什么?哦,他有加班费。

  萧酌言托着下巴:“这么不合理的事情没有雌性反抗?就算那些底层虫民无法反抗,但那些贵族雌虫怎么可能没有怨言?还有像元帅那样重权在手的,也不敢表达不满吗?”×

  “阁下要是无聊,我去帮你拿点吃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萧酌言闭嘴。

  萧酌言不是第一个提出疑问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塞尔维亚有点家世背景,勉强算是萧酌言口中的贵族雌虫,他曾经也困惑过,后来无意中窥见不平等制度下的一点真相,忽然就明白元帅那样不接受也不反抗的做法是多么的明智。

  “我就是好奇,而且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塞尔维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面色有些难看:“那些你觉得有能力反抗的雌性都知道一些,你怎么不去问上将?”

  “感觉这个话题有点危险,搞不好会被抓。”

  偏心是这么偏的?感情他是个大冤种啊!

  塞尔维亚发现这只特令独行的雄虫也有跟大多数雄虫相同的特点,还特别明显。

  没良心,特别没良心。

  塞尔维亚痛心疾首但还是挑了些能说的跟萧酌言说了:“贵族雌虫这个定义本身就很微妙,毕竟只有雄虫才能承袭爵位,雌虫要想获得一定的地位就要靠自已打拼,除非那只雌虫很受家族重视但这样的雌虫少之又少。”

  萧酌言惊讶:“家世带不来一点方便吗?”

  在修仙界,是不是世家子弟,是不是名门正派决定了一名修土的下限,那些有靠山的,天赋再差也会有长老卖面子,再不济就回去混吃等死。

  “你去搜一搜元帅和四位上将的生平履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