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暑假的补习也开始了。
早上黎瑾清出了门，遇见刚好路过的季知礼，简单的白色短袖，蓝色的牛仔裤。
她拉住季知礼的衣摆，抬头看着季知礼的眼睛：“季同学，这么巧，一起走吧？”
季知礼看着拉住自己衣角的手：“嗯，巧，我们走吧。”
阳光在季知礼的身上投下光晕，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
黎瑾清毫不遮掩地看着她。
“看路。”季知礼无法忽视她的目光。
“季同学的脸好看嘛，我就喜欢长得漂亮的。”
季知礼只是偏过头去，黎瑾清却发现了她发红的耳尖。她从后面绕到季知礼的另一侧。
“你怎么又害羞了？”黎瑾清向她凑近，逗着她。
“没有。”季知礼目光躲闪着，稍稍加快了步伐。
黎瑾清抓住她的书包带：“别跑啊，我不开你玩笑了。”
看着前面的早餐店，黎瑾清让季知礼在原地等一下：“我买杯粥，很快的。”
“好。”
黎瑾清向早餐店走去，到了店门口想着不知道季知礼吃没吃早饭，又向后转去，却看见季知礼慌慌张张地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里。
看着季知礼慌张的小动作，还是先去买吧。
黎瑾清手里拿着两杯粥向季知礼走过去，“顺便给你买了一杯。”
黎瑾清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谢谢。”季知礼有些心虚，另一只手摸了摸裤兜。
“不用谢，作为交换，把你刚才用手机拍的照片给我欣赏一下怎么样？”
黎瑾清伸出手，等着她把手机交出来。
被戳穿的季知礼，低着头不敢看她。但还是乖乖地把手机给了她。
照片中的少女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裙，阳光透过被风吹起的裙摆，随意扎着的低丸子。
“抱歉，我会删掉。”季知礼小声地说着。
“我没生气，拍的不错。”黎瑾清扬唇轻笑。
手指点开相机，转成前摄，她站到季知礼的身边：“抬头。”
季知礼听话地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手机里的她和黎瑾清。
季知礼疑惑地低头看向黎瑾清：“什么意思？”
“很明显啊，拍个合照，看镜头了。”
黎瑾清凑近季知礼，身上的清香让季知礼微怔了一下。
指尖轻触，镜头定格，明媚的少女和有着一丝慌乱的她。
“拍的不错，一会儿发给我。”
黎瑾清把手机放回她的手上，握住她的手腕：“快走吧，一会儿迟到了。”
.....
走进补习的教室，同学们随意地坐着，或是疯闹着。
“清清。”沈云舒看到黎瑾清，向她跑过来。
“你是和季知礼一起来的？”
黎瑾清点了下头：“嗯，早上正好遇见。”
沈云舒拉着她向座位走去。
“没想到学习氛围这么轻松。”
“这还不好吗，我打探好了。现在没有老师管纪律，只是主任偶尔会过来看一眼。”
李斐之站起身来，给黎瑾清让座：“这个位置行吗，我觉得你会喜欢靠后的位置。”
黎瑾清坐下：“嗯，挺喜欢的。”
“你穿裙子很好看。”
没等黎瑾清说什么，沈云舒抢先道：“那是自然，我家清清就是好看。不过我见到的次数比你多哦。”
李斐之向沈云舒比起大拇指：“你真是好样的。”
黎瑾清一直不理解她们两个在争什么，但也懒得去管。
她低头将卷子拿出来罗列在桌子的一边。
“清清，你现在就开始写啊？”沈云舒佩服地看着她。
“嗯，早写完早休息，我劝你别在地下闲逛了，不然今天写不完我可不会管你的。”
“残忍。”沈云舒认命地回到了座位上。
班里热闹的氛围逐渐安静了下来，唰唰的笔声响了起来。
李斐之戳了戳黎瑾清的手背，黎瑾清并没有看她：“怎么了？”
“借我一根新笔管。”
“求求我。”
李斐之错愕地看着黎瑾清：“我们熟悉之后，你就不像从前了。”
“有吗？我一直这样啊，只是你才发现而已。”
“有，不过那我也喜欢。”李斐之趴在桌面上看着她。
手中的笔管晃了晃，“可我还是更想听你求我。”
“好，求求你了。”
“嗯，表现不错。”
沈云舒突然回过头撇下一句：“你俩别腻歪了。”
黎瑾清没有听清，以为她又发什么神经就没继续追问。
李斐之却偷偷笑了一下，沈云舒的这句话她很爱听。
午休时间到了，黎瑾清向门口走去。
沈云舒拉住她：“清清，你和谁走？”
“季知礼，如果她等我的话。”
走到门外，季知礼站在走廊，倚着墙。
黎瑾清走过去：“等我吗？”
“嗯，正好顺路。”
走出校门，没了遮阳的地方，黎瑾清用手扇了扇风：“这也太热吧。”
就这么走着，突然感受到阳光灼热感的消失。
黎瑾清抬头看了看，发现季知礼刚好挡住了。
......
下午的自习又开始了。
张静怡翻了翻群里发的消息：“政治没留卷子啊。”
沈云舒一听：“真的？突然大发慈悲了？”
“当然不会了，改成抄知识点了。”
“我真谢谢了。”
黎瑾清听见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翻了翻书包。
“在找什么？”李斐之问着。
“耳机，这种不用动脑子的作业当然要听歌写。”
“有道理，用我的吧。”李斐之把自己的耳机递给她。
“你不用吗？”
“如果你想给我一只的话也可以。”
“那一人一个吧。”黎瑾清连上了耳机，打开了歌单。
“清清，你是会享受的。”沈云舒直勾勾地看着她。
“看我也没用，耳机只有两个。”
“其实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趴在你耳边听。”
黎瑾清向她竖了根中指：“介意，离我远点。”
李斐之幸灾乐祸：“嗯，没办法，不能和你一起听了。”
“切。不稀得搭理你。”
张静怡把耳机递到沈云舒面前：“你要听歌？我这有。”
“啊？我就是没事闲的而已。”沈云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过你都拿出来了，那就听听吧。”
写完的作业发给了老师，补习的第一天也结束了。
大家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身体，收拾了书包，结伴或零零散散地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