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联姻后被大佬骄纵了>第53章 (正文完)

  “小阮,生日快乐!”

  如往年般收到吴昼的祝福,想起刚刚的梦,程阮笑了笑:“谢谢,你什么时候回国?”

  电话那头的吴昼似乎有些为难:“啊……还有一阵。”

  “顾临在这里有工作,今年你的生日……我回不来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后第一次没有陪程阮过生日。

  “不好意思啊小阮。”

  “没关系。”程阮摇头表示理解,顺便抬眼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骆酩之。

  “你按照你的安排来就好。”

  “嘿嘿,谢谢小阮,回来给你补上!”吴昼又问,“对了,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

  程阮已经默认“他们”等于他和骆酩之。

  “不知道呢。”程阮的确毫无头绪,“骆酩之说交给他安排。”

  吴昼大惊小怪道:“这么体贴?这骆先生表现得还不错啊,看来我这礼物是送对了。”

  程阮:“礼物?”

  吴昼暧昧道:“就是上次给你看哪个。”

  程阮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画面:“……你还真买了?”

  吴昼理所应当道:“那不然呢?这么适合你,必须买啊。”

  程阮莫名觉得有几分羞耻。

  他穿不出来。

  吴昼还在那边问:“对了,听说胡初扬今天也有演出,还邀请了你和骆酩之,你要去吗?”

  程阮犹疑片刻,目光正好和转过来看他的骆酩之相对。

  “我不知道。”程阮忽然有些犹豫。

  他其实答应了胡初扬,但又觉得这样对骆酩之来说确实不算公平。

  要说胡初扬对他真有多喜欢,程阮其实也没多大感觉,再加上两人都没有戳破,其实这就是当下他们相处的最佳模式,胡初扬念着旧情答应合作,他念着旧情捧场演出,体面就好。

  但比起和胡初扬的相处模式,程阮现在更在意骆酩之的感受。

  如果骆酩之不愿意,那他会提前向胡初扬致歉。

  骆酩之穿着家居服,端着两碗面走了出来。

  程阮循着香味起身走过去,暂且先忽视餐桌上摆着的两碗阳春面,而是伸手环住了骆酩之的劲腰。

  他踮起脚啄了骆酩之一口:“谢谢你,骆酩之。”

  “今天怎么这么黏人?”骆酩之像是很满意程阮的主动,低下头想要回吻。

  程阮笑着躲过了骆酩之的吻:“我饿了。”

  索吻未遂的骆酩之也不气馁,伸手把筷子递给程阮:“试试。”

  “你还挺有仪式感。”程阮接过筷子,“我以为……”

  骆酩之注意到程阮语气里的犹疑:“以为什么?”

  程阮想了想,还是说:“以为你不会喜欢过生日,包括给别人过生日。”

  “这不一样。”骆酩之说,“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故步自封的人。”

  他抽出餐巾纸,伸手给程阮擦了擦不小心溅到嘴边的汤汁。

  “我不过生日,只是因为我对骆贞的父亲感到愧疚。”

  “但不代表我讨厌生日这一种庆祝方式本身。”

  “以前每年我都会给骆贞过生日,不管前一天在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会议,我都会抽出时间陪她去游乐场。”

  “不过没几年小丫头就长大了,说我不过生日,她也不过生日。”

  “跟我置气。”

  短短几句,程阮就察觉到了骆酩之语气里的温柔和无奈。

  真有种老父亲对女儿无可奈何的感觉。

  虽然不认识骆贞,程阮还是关心道:“骆贞走后……你们没再联系过吗?”

  他看得出来,骆酩之对骆贞其实有很深的感情。

  也是,当亲女儿养了那么多年,但凡不是铁石心肠都会有感情。

  骆酩之摇头道:“没有。”

  “她说得对,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也许我也过时了。”骆酩之倒是想得豁达,“我的认知不能概括她的方向,她有她要做的事,我也有我的事,对错的答案并不唯一,尊重才是首要。”

  程阮忍不住给骆酩之比了个大拇指。

  此话一出,他还真想亲骆酩之一口了。

  “那你以后也不管她了?”

  骆酩之一脸的意味深长:“我始终是她的父亲。”

  “当然,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刻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做”字。

  程阮秒懂,专心地埋头吸溜面条。

  “骆酩之,你做饭的手艺不错。”

  “是吗?”骆酩之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将程阮的表情尽收眼底。

  “我在床上的手艺更不错。”

  “咳……咳!”程阮差点被呛住。

  这人还真是……一鸣惊人。

  “知道,不用你说。”程阮低头躲过骆酩之过于明目张胆的眼神,思绪又不知道飘到了哪儿去。

  趁他吃得差不多了,骆酩之慢悠悠地从身后掏出两张演出票,慢悠悠地问道:“对了小阮,我突然想起胡初扬先生今晚还有两场演出。”

  “我们要一起去吗?”

  程阮的大脑停滞了片刻,从骆酩之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危险的意味。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觉得呢?”

  骆酩之丝毫不接招:“程先生今天过生日,听你的。”

  “听我的……”程阮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也不见把过生日的人放烤架上烤的。

  程阮张了张嘴,还没想出什么说辞,桌上的手机就要命地响了起来。

  “初扬学长。”

  骆酩之看了眼来电显示,侧脸感叹:“真巧。”

  程阮第一次体会到了左右为难的感觉。

  骆酩之坐在面前,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任由桌面上的电话响个不停。

  “还不接吗?”骆酩之笑,“初扬学长该着急了。”

  程阮气冲冲地瞪了骆酩之一眼,接起了电话。

  “学长?”

  本以为没什么希望的胡初扬又燃起了希望,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道:“小阮,生日快乐。”

  “谢谢学长。”程阮丝毫没意识到骆酩之走到了自己的身后,继续保持和胡初扬的通话,“学长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胡初扬开了个玩笑,又立刻解释道,“就是想提醒你今晚的演出……”

  胸前忽然传来一阵酥痒的感觉,程阮猛然抬头,正好对上骆酩之波澜不惊的眼神。

  “……”

  程阮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异常:“学长,我也不确定……”

  “没关系小阮。”胡初扬和煦地笑,话题一转问,“骆酩之在你身边吗?”

  骆酩之直接咬住了程阮的脖颈。

  “嘶……”程阮倒吸一口凉气,“不……”

  “在。”

  这样回答算在还是不在?

  胡初扬仍然语气柔和:“没关系,小阮,你不用为难。”

  “我其实也想了很久,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很少听到胡初扬这么认真的语气,程阮觉得有些不妙,紧张道:“我……”

  “小阮,先听我说,好吗?”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也许骆先生之前也知道,我的确喜欢你。”

  骆酩之为非作歹的手停了下来。

  程阮只想钻进地里,出于对胡初扬的尊重,又不得不听他把话说完。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对我而言都轻松而有趣。”

  “为了制造更多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用戏剧演出为借口邀请你来,只是想要和你拥有更多的独家记忆。”

  “但我太优柔寡断,顾虑太多,才会错失了一次又一次机会。”

  “我也不想再给自己找什么借口,错过就是错过了,是我活该。”

  程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学长……”

  胡初扬打断他:“小阮,我这次自私的表白,只是对这么多年来懦弱的找补,你不用因此困扰。”

  “今晚的演出不会取消,但你和骆酩之,也不必来了。”

  “祝你们幸福是真心的,祝你生日快乐也是真心的,谢谢你,小阮。”

  程阮没想到胡初扬会这么说,半晌道:“谢谢你,学长。”

  横在他和胡初扬之间的这层隔膜终于被戳破,程阮明白了胡初扬的心意,但这也不再重要。

  程阮叹了一口气,和骆酩之四目相对。

  骆酩之看向他:“失落吗?”

  “失落。”程阮故意道,“以后就不能再见骆先生苦着脸吃醋了。”

  骆酩之挑眉:“原来你很乐意见我吃醋?”

  程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倒也没有。”

  他攥着骆酩之的衣领,靠近道:“只是一想到骆先生有这么喜欢我,就高兴。”

  高兴的下场就是被骆酩之又摁着亲了快一个多小时。

  刚亲完,又被骆酩之抱着进卧室脱衣服,

  程阮捂住胸口:“你要白日宣淫?”

  “你在想什么?”骆酩之解开程阮的睡衣纽扣。

  “换衣服。”

  “……”

  哪有一声不吭给人家换衣服的?

  程阮任由骆酩之给自己换好了不知什么时候准备的衣服。

  “这个衣服……有一点眼熟。”程阮经常看秀订时装,晃眼觉得设计有点熟悉。

  骆酩之没有直接回答:“一个朋友设计的。”

  原来是这样。

  程阮拉过骆酩之的领带,亲一口他的侧脸:“有心了,赏。”

  ·

  夜幕降临,津城的四处都亮起了华灯,尤其是今晚,沿海的灯光比以往光芒更盛,似乎是在为什么盛会做着铺垫。

  行色匆匆的路人停驻脚步:“咦,今晚有灯光秀吗?”

  “据说是骆氏分公司的手笔,这么大场面,难道又有什么新动作?”

  “绝对是有事啊,拭目以待了!”

  程阮望着眼前三层楼高的豪华游轮,不可置信地看向骆酩之:“这就是你的安排?”

  骆酩之笑:“看看?”

  程阮点头,跟着骆酩之走上了甲板。

  一路铺满了肆意绽放的玫瑰和月季,程阮踩在花瓣铺就的地毯上,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你这是……”

  他拉住骆酩之的衣袖:“你慢点。”

  骆酩之停下来,索性牵住程阮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程阮环视着宽阔无比的游轮:“这不会是骆氏停在津港的那艘游轮?”

  对于骆氏的这艘游轮,他很小就有所耳闻。

  相传这是骆酩之父亲送给他母亲的结婚礼物,当时的下水仪式直接轰动全城。

  骆酩之问:“喜欢吗?”

  程阮没缓过来,结结巴巴地问:“你……该不会是要送给我吧?”

  海风吹过,飞欧四起,骆酩之笑着问程阮:“你想多了。”

  “……”程阮为自己尴尬了一下。

  “我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这艘船,我没有资格送给你。”

  程阮再次怀疑自己的耳朵。

  “程阮,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和程老爷签了什么协议吗?”骆酩之道,“我告诉你。”

  骆酩之拿出两份协议递给程阮。

  “这是第四个理由。”

  程阮的呼吸都滞了滞,他接过协议,打开了第一份协议。

  很明显,这篇协议是以老爷子的口吻来拟定的,约定满足条件后程家的一半归骆酩之。

  估计这就是程锦口中的那篇遗嘱。

  另一份……程阮从没见过那么简单粗暴的协议。

  不,与其说是协议,不如说是承诺。

  “从今以后,骆氏的一切归于程阮。”

  “我以整个骆氏为聘礼,和程阮结婚。”

  骆酩之道:“这就是最重要的理由。”

  程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问:“……为什么?”

  “也许是被冲昏了头脑。”骆酩之笑,“看来我也不见得时刻理智。”

  程阮才不相信骆酩之的说辞。

  骆酩之不会是那么冲动的人,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他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

  “没那么冲动”的骆酩之却道:“这么惊讶?”

  程阮哭笑不得:“骆酩之,你也……”

  “太太太冲动了!”

  上面不仅有骆酩之和老爷子的签名印章,还有公证机关的证明。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努力了!”

  骆酩之也道:“早知道你那么容易满足,我就应该早点给你坦白了。”

  程阮拍了几下骆酩之的胸口,随后突兀地停住,接着眼泪不经意地滑落了下来。

  “骆酩之……”

  “嗯。”骆酩之温柔地给他擦着眼泪,随后抱起一大捧透着粉的香水百合递给他。

  程阮晕头转向地接过花,话还没说出口,岸边忽然传来阵阵惊呼。

  “灯光秀开始了!”

  “靠!这么多束!阵仗还真有点大啊!”

  “不是,这骆氏是有什么喜事吗?”

  “我看是,你看那边,游轮都出港了,上一次出港还是N年前了!”

  程阮抬起头,此刻正是观赏灯光秀的最佳视角。

  十几道洁白的灯阵亮起,无人机飞过,程阮看出了眼前的灯光汇聚成了百合的形状。

  像极了他第一次“挑衅”骆酩之时的冰美人百合。

  随后,灯光汇聚散开,蓝紫交加的绚丽灯束交错闪烁,倒映在海边映出如鳞片般的彩光。

  “好美……”

  程阮不知道该如何这些灯光带给他的震撼。

  “砰!”

  一簇粉色的焰火从甲板上升腾至半空,随后,无数束烟花于空中绽放,星星点点地散落在程阮头顶。

  “在那边!从游轮上升起的!”

  “网上有人说在上面的是骆酩之和程阮!真的吗?”

  “不会是两位老总的私人约会吧?我去,这就是顶级豪门的约会规格?”

  烟花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程阮趴在栏杆上,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震撼。

  他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只是没想到,这些会是由某人精心准备给自己。

  不是什么交易合作,也不是什么表面工夫,只是因为喜欢。

  程阮的眼光有些湿润:“骆酩之,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开心。”

  “谁说这些是我送你的礼物?”骆酩之笑。

  他指着此时此刻从头顶飞掠过的飞机。

  “这才是。”

  “CR0422,程阮,这是以你命名的飞行器和航线。”

  程阮石化在原地。

  玩这么大?

  “哈哈哈,有没有被震撼?”身后传来一道一惊一乍的感叹,“生日快乐!!!”

  程阮回过头,竟然是吴昼,一旁还有带着笑容的顾临和于西川。

  “生日快乐,程阮。”

  “嫂子青春永驻!”

  程阮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这一切也太突然了……

  吴昼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怎么样,惊喜吗?”

  程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还以为……”

  “开玩笑,你过生日,我哪次缺席过?”吴昼对他使了个眼色,“来,过来合照!”

  甲板的另一面是早就布置好的晚宴,程阮任由吴昼靠着自己,手里捧着一大捧百合,眼神不自觉望向身边的骆酩之。

  骆酩之也在看着他。

  “三、二、一!”

  “小阮,生日快乐!”

  照片定格,上面的程阮笑靥如花,骆酩之微微侧过头,披着月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晚风呢喃,身后的好友正在欢笑起哄,程阮起身望向海面,忽然意识到,除了很早就相识的吴昼,骆酩之于他其实已经是家人般的存在。

  即便他身处逆境,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连他自己都没有抱什么期望,骆酩之却始终陪在他的身边。

  在程阮还没有确定对骆酩之心意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把骆酩之对自己的好归结于合作。那些不自觉的亲昵或体贴,或许是出于和老爷子的协议,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利益。

  他从没意识过骆酩之对他好,可能只是单纯地因为他。

  “在想什么?”骆酩之自然地走近程阮,却被他一把拉住。

  程阮大胆地勾住骆酩之的肩颈,轻轻地用鼻尖蹭了蹭他。

  “骆酩之,谢谢你。”

  “我爱你。”

  骆酩之没有回答。

  他低头吻住了程阮的唇。

  动作轻柔,气息却又缱绻缠绵。

  “程阮,我属于你。”

  “不止今天。”

  又是一阵耳厮鬓摩,趁骆酩之松开他的唇,程阮喘息着问道:“骆酩之,有些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

  “我到底哪里招你喜欢了?”

  骆酩之含情脉脉地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程阮推了推骆酩之的胸膛:“不是,我这么骄纵又任性的,你也要?”

  骆酩之捏了捏程阮的脸颊,趁他不服气前又搂住程阮,畅快地看向繁星密布的星空。

  “那又怎样?”

  “我纵的。”

  游轮仍然沿着海面航行,以程阮为名的飞机沿着既有航线飞行。

  前方,幸福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