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柔声哄道:“夏夏乖,姐姐在。”
陆昭的衣裳早已凌乱不堪,高高束起的长发也已披散在脑后,双眼猩红,眼底带着疯狂与专注,有种妖艳的美丽,勾魂摄魄。
韵夏傻傻的望着面前的人,她的姐姐好美!忍不住小声的咽了一下口水,随即想到这么美的姐姐不爱她了,韵夏的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越哭越伤心,明明说好的回来就娶她,怎么一切都变了呢?
陆昭一点一点吻掉韵夏脸上的泪水,温柔又虔诚,仿佛面前的小人一碰就会碎,心痛到无以复加,口中不断呢喃着:“夏夏……夏夏……原谅我……”
“主子,到了……”马车平稳的停了下来,昔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嗯……”陆昭嗓音暗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昔归心中一惊,主子这声音不对啊,难道又有新欢了?
不待昔归想出什么苗头,陆昭沉着脸,打横抱着一个女子大步朝岚苑走去。
昔归眉心一跳,主子自失去记忆后,再未踏足过岚苑,今晚抱着一人去岚苑,莫非怀中的人是夏姑娘?
陆昭对着身后探头探脑的昔归冷冷说道:“把柳先生请过来,你不用跟过来了。”
昔归诺诺点头,心中叹息看不到了,没办法第一时间同迎雪分享了!
陆昭一脚踢开房门,将怀中的少女小心的放到床上,起身将帘子严严实实的遮住床上。
“主子,柳先生来了。”昔归迎着柳相如走了进来。
韵夏听见别人的声音,吓的一哆嗦,整个人更是缩进了陆昭的怀中,一双美眸中泛着盈盈泪光。
陆昭一下一下拍着她光洁的后背,无声安抚着她,“柳先生,夏夏被别人下了药,烦请您看一下,可有解药?”
昔归在一旁一副了然的神情,我就说嘛!主子果真还是忘不了夏夏姑娘,待会儿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迎雪去!
陆昭拉着韵夏细白的胳膊伸出了帘子,掌心的伤口深可见骨,瞧着很是可怖。
柳相如诊完脉后,斟酌着开口道:“主子,许姑娘掌心的伤口在下可以包扎一下。至于这药……同房即可,不需其他解药……”
柳相如与昔归交换了一下眼神,主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救不救人看你自己了!
柳相如处理好伤口后,立刻拉着昔归下去了。
陆昭听见关门声,爱怜的拂开韵夏额前的碎发。因为有外人在,韵夏一直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口中血腥味早已弥漫开来。
陆昭心疼的说道:“夏夏,张嘴。”
韵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只能无力的承受着身上那人的攻城掠地,任由她肆意妄为。
这一夜,岚苑中有人喊哑了嗓子,有人不知餍足,食髓知味。
……
第二日韵夏醒来后,发现自己身着干净的里衣躺在床上,昨晚……昨晚她被人……
韵夏心中绝望,不敢深想,她急切的抓起床头的衣裳就套在自己身上。掀开帘子,这才发现屋内的陈设是那样熟悉。这是岚苑!这个认知让她险些激动的落下泪来。
昨晚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冲入脑海,韵夏耳后泛起了红色,整个人就如一只熟透的虾子。
望着这里的一切,韵夏拥着被子缓缓坐了下来,冷静下来后,她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姐姐是什么意思?她想起来了么?到底她把她当成什么了?
韵夏撑着头,脑中乱糟糟的想着这些事情。
陆昭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远远看着她,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她全都想起来了,她们发生过那么多事情,她对她这般重要。可是她都做了什么啊?是她让夏夏受尽了委屈,还差点被人陷害……
陆昭缓缓走近韵夏,手臂从她的胸前穿过,紧紧把人搂在了怀中,低声说道:“夏夏,对不起……”
韵夏猛的站了起来,推开陆昭,眼中的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每一颗都砸在陆昭的心上。
韵夏沙哑着声音问道:“摄政王这又是闹哪一出?”
一瞬间,陆昭心如刀绞,想要把人拉回怀中,被韵夏躲开了,“夏夏,我……我不是故意的……”
韵夏冷笑一声,“摄政王说失忆就失忆,说想起来就想起来,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呢?”
陆昭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半晌,才发出一点声音,“夏夏,我……”
韵夏拢了拢衣裳,擦干脸上的泪水,“多谢摄政王昨日帮忙,反正你也不吃亏,今后我们两清了!”
陆昭心下一片慌乱,伸手握住那细白的手腕,一使力将人整个拽到了怀中。
陆昭从后面紧紧搂着韵夏单薄的身子,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头顶、脖颈,委屈地说道:“夏夏,你是不想对我负责了么?求你,别走……”
韵夏心间颤抖,无力的倒在陆昭的怀中,这人太霸道,说忘记她就忘记她,说想起来就想起来!还说她不想负责,到底是谁不想负责!
韵夏眼眶通红,低头就狠狠咬在了陆昭圈着她的胳膊上,直到嘴里传来了血腥味,韵夏才松开了嘴。
陆昭抬手摸了摸韵夏的长发,柔声道:“夏夏,都是我不好,消气了么?”
韵夏偏过头不去看她,长长的睫毛不住的抖动,嗓音也跟着颤抖,“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你看我的眼神那样冰冷,人人都说宋姑娘与长公主亲近,你们很快就要成婚!陆昭,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