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寰端着酒杯款款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一个手执玉壶的小厮。
众人见孙寰下来,纷纷迎了上去,“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孙寰摆摆手,面无表情地走到陆昭身侧,不悦地说道:“你就是欺辱我弟弟的外乡人?”语气中有着极强的压迫感。
陆昭不卑不亢的站了起来,她本就生的芝兰玉树,站起来时眼眸还带了几分醉意,瞧着很是风流不羁。
陆昭拱手道:“县丞大人,在下是岭西吴家当家人。刚刚到昌州,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正说陆昭倾身在他的耳边说道:“此次过来是想找孙大人共同发财,改日必当亲自登门拜访!还望大人不要拒绝。”
陆昭岭西的口音说的叫人难辨真伪,仿若她真是岭西过来的商人。
孙寰眯着眼瞧着面前的年轻人,会有这么巧的事么?摄政王说要过来,如今却来了个岭西的商人。但见陆昭一行人个个锦衣华服,气度非凡,口音也不似作假。
孙寰对着身后小厮挥挥手,小厮立刻提着壶上前给他把酒杯满上,转身又给陆昭满上。
韵夏在一侧看得真切,小厮给陆昭倒酒时分明按动了酒壶上的顶盖,她心中焦急,软软倒在陆昭怀中,娇声道:“姐姐,不要再喝酒了嘛!春宵一刻值千金!”
孙寰皱眉望向陆昭怀中的女子,这女子好生不懂事,长的倒是勾人,不悦地呵斥道:“吴当家的身边人怎地这般不懂事?”
陆昭把韵夏的手圈在大掌中,安抚的捏了捏,笑道:“让孙大人见笑了,回去是该好生教训!”说完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孙寰见陆昭如此爽快,眉目舒展,“还是吴当家的爽快,只是你这刚到昌州就要过来见我,恐怕与礼法不合。你只要在昌州好好干,我自会找你!”
刚刚给她喝的酒中加了点药,就是意志再坚定的人都会控制不住说心底话,待会儿就派人过来试试她!
闻渊上前一步偷偷扶住了陆昭,陆昭冲她挥了挥手,轻声道:“无妨。”
陆昭故作醉酒的姿态,两颊通红,整个人趴在了韵夏的身上,蹭着她的颈窝,轻浮的说道:“夏夏,我们回房吧……”
孙寰大笑道:“好!好!好!那就不打扰吴当家的了!”
闻渊朝孙寰拱了拱手,连忙扶住陆昭,“孙大人,那我们改日再登门!”
孙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上了马车就对着近身侍奉的人吩咐道:“快去查一下岭西的吴家,是否是大小姐掌家,查清楚了来回禀我!还有今晚派人盯着这吴当家的,看她醉酒后到底说了什么,一字不差的回禀我!”
孙寰闭目靠在车上,殷都贵人来信,摄政王不日也会到达昌州,这个吴子韵与摄政王有关系么?
孙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的想着。哎,这一转眼就要接近年关,也需要给殷都的贵人打点一番。偏生这时候摄政王过来,若真是岭西大户人家的吴子韵倒也不错,送上门的一头肥羊,不吃白不吃!
……
孙寰走后,陆昭依旧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韵夏把她扶进屋,一进去陆昭灼热的气息就覆了上来。
陆昭眼角扫过外面,修长的手指按在韵夏嫣红的唇上,故作浪荡的说道:“夏夏,今后我就把你安置在昌州,再没有人敢对你说什么了。”
韵夏知她是说给门外的人听的,双腿缠上她的腰身,媚眼如丝的娇笑道:“姐姐是要金屋藏娇么?”
陆昭眸色深深,不动声色地把韵夏整个圈在怀里,外面的人看不见分毫,轻佻地说道:“岭西容不下我们,这昌州也该容得下吧?”
两人贴的极近,韵夏可以感受了陆昭身上惊人的热度,她有些无措地攀着陆昭,水雾般的眸子光华万千。
陆昭一低头吻在了那清澈漂亮的狐狸眼上,一路辗转来到她柔软的唇,反复按压着她的唇角。手灵活的伸进韵夏的里衣,寻到她的柔软,引的她一阵颤栗,差点娇媚出声。
陆昭缩紧手臂,俯身在韵夏的耳边说道:“夏夏,可以叫出来。”
低沉暗哑的嗓音传入耳朵,韵夏的两颊染上了红晕,心中的小鹿早已东奔西走,这人怎么醉酒后变得这般浪荡!
陆昭软软的趴在韵夏的身上,脑袋蹭着她的脖颈,嘴里一直呢喃着,“夏夏……夏夏……我只喜欢你……”
韵夏早已分不清陆昭是在做戏,还是真的醉了,只能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哄着:“姐姐,我在,我在……”
陆昭眼眶微红,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孙寰的酒极烈,虽然陆昭当时留了个心眼,没有全部喝进去,但就是那一点也足以让普通人意志瓦解。
韵夏微凉的小手覆上她的额头,掌心的温度高的吓人,陆昭感受到一丝凉意,舒服的喟叹出声,“嗯……”
韵夏柔软的小手笨拙的去解她的腰封,解了好几次,因着手实在抖的厉害,一直都没有解开。
陆昭轻笑一声,手拉着她的小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最后落在那繁复的腰封上。
“咔哒!”一声,腰封掉落在地上,陆昭的衣袍松散下来,长发披在肩头,双眼通红,比平日里多了一分妖艳。
韵夏就这样傻傻地望着她,她用眼神描绘着陆昭的眉眼,深邃漆黑的眼睛就这样定定望着你,是那样专注,好似你就是她的全世界。韵夏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彻底沉迷在陆昭的美色中,这人生的也太好了!
屋中烛火瞬间熄灭,陆昭抱着韵夏一步一步走向床榻,眼神灼热滚烫的似乎要将她给吃了。
夜色撩人,静静地夜里唯有低低地抽泣声勾人心弦。韵夏觉得自己就如一艘无所依傍的小船,在水中沉沉浮浮,身体软的不似自己的,自己不断贴近陆昭才能更快活。
屋外听墙角的人悄声隐入黑暗,轻笑道,这岭西吴当家倒是个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