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破曙>第56章

  重秋不会再拦着皇上出兵打仗了?时节不懂刘俊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刘俊说的话他总是信的,刘俊看起来很高兴,时节便也跟着露出笑颜:“长沙王终于想通了——他是因为什么改变想法的?和臣收回东莱郡、攻打鲜卑人有关系吗?”

  “你邀功倒是快——”刘俊把时节抱进怀里亲了两下,“都是你的功劳,你想要什么奖励?”

  要什么奖励呢?这个问题竟难住了时节,论钱财珠宝他一向不缺,论功名爵位他已经封王。更远大的志向倒是有的,他想和刘俊一起再把这天下统一起来,做个名垂青史的功臣,但这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僭越,而且这也不是刘俊可以奖赏的东西。更风雅一些的愿望也是有的,他想得刘俊的一颗真心,于他白头偕老,可真心这东西求得来吗?

  “想这么久还没想出来?”刘俊很好奇时节在想什么,在渴望什么,又在顾虑什么,他可以开口问,可他又觉得时节并不会说实话。

  时节抱住刘俊得腰,耳朵贴在胸口听着他咚咚得心跳,笑:“臣家里金银玉器多的很,却没有字画之类雅致的东西,皇上给臣写副牌匾挂在臣家里吧?”

  倒是要了件不错的东西,不逾矩不招摇却又荣光无限。刘俊赞许时节是个会做官的,却不信这是时节真正想要的。他刚刚思索的那么认真,期待、纠结、又悲伤,怎么可能只是想要一块牌匾。

  “你很怕我?”刘俊问。

  时节一怔,恭敬地笑:“哪有臣子不怕皇上的。”

  刘俊笑一下,而后感慨:“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

  这段话时节知道出处,也知道意思:是《战国策》里邹忌劝齐王广开言路的。而此时刘俊说这话显然不是感慨自己言路不通,而是在埋怨时节没有说实话。刘俊的意思时节也懂,可他还是什么说不出心里话,胳膊把刘俊抱得更紧了些,两人的距离却没有变得更近。

  刘俊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先说出心事:“重秋说,你是个好将军,忠君爱民,这样的人才糟蹋在床榻之间,可惜了,该放你……”

  怎么又是重秋!听到重秋两个字时节就知道没好事,听到一半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叫糟蹋!怎么就可惜了!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什么都要管!”

  刚刚还温顺又安静的人突然炸了毛,刘俊吓了一跳,随后又有些得意地笑——时节这反应表明他心里是有他刘俊的,虽然他心里的一些话没有说出来,但还是真心爱慕着自己的。对于时节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这件事,刘俊本是没有怀疑的,可近些日子重秋说了许多,有理有据,听得刘俊也开始怀疑,时节和自己厮混在一起并非自愿,而是因为怕,因为有所求,因为习惯了这关系而将错就错。

  刘俊不说话,时节顿时心虚,虽委屈得想哭却还是不得不强迫自己下床、跪地认错:“臣失了分寸,请皇上责罚。”

  “你这动不动就请罚的毛病还真是一点没变。”刘俊把时节扯上床、压在身下、盯着他看,“你怕我什么?你如今可是坐拥二十万大军的王爷,就算是我这个皇帝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床上床下地折腾了一番,甬道里的精液顺着大腿一股股地流了出来,时节的腿痒痒的,心也痒痒的,他盯着刘俊眼睛,终于说出心声:“我怕你厌弃我……怕你心里没有我……怕你为了重秋不要我……”

  “我像是那么薄情的人吗?”情欲再次蒸腾,刘俊缓缓靠近时节,轻啄他的唇,“你感受不到吗?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一股酥麻的颤栗在身体内外扩散,时节的呼吸急促,寒毛竖起,耳内微鸣,没有任何深入的碰触身体却如高潮般舒适飘忽。时节浑身透出鲜嫩的粉,挺立的寒毛表面挂着水盈盈的汗,看起来美味极了,刘俊附身,亲吻他的唇,亲吻他胸前的疤痕,抚摸他的腰侧,揉搓他的臀瓣,刺入他的甬道。

  “啊——嗯——啊——”时节的身体过于敏感,巨物深入身体的刺激异常强烈,还没等刘俊有任何大动作时节便娇喘连连,前面那肉棒更是直接抖了两抖流出水来——不似平时那般射出白浊的液体,而是缓缓地向外淌,那液体也不似平时那般浓稠。

  外面表现都如此之大,内里变化当然更大。今日虽已经是第三次行房事,那甬道却比最初还要紧致温热,吮吸一般包裹着刘俊的男根,刘俊甚至舍不得用力,只轻柔地进出便得趣到喘息连连。

  温柔旖旎的性事后,时节身子软成一摊,脑袋飘忽混沌,胆子却大了起来,抱着刘俊问:“我和重秋,相公更喜欢哪个?”

  刘俊避而不答:“你不需要和他比。”

  “相公更喜欢他……”时节喝醉了般傻笑,“那、那、那我有他一半重要吗?”

  “不要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