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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张正彪被捕一事没过多久就被黄毛那伙人听到,立即召集兄弟去学校堵张横。
一连几天都没堵到,张横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一直躲着他们。
放在以前,不过是两百万欠款,张横卖点家里的东西就能还上。但现在,他每天吃饭都成问题,更不用说还钱。
他想过把房子、车子,还有他爸的古董字画卖了,但房车不在他名下,他无权处理。刚打包了几个古董字画,正要出去时,警车声在门外响起,他心里突突响。
马上,警察打开了他家大门,闯入家中拿着封条。
警察进来的那一刻,他的脑子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等他回过神来,一个警察正在拿走他手中打包好的古董字画。
他一个激灵,想要抢回来,却被警察躲过,并严厉斥责,“现在这里已经被查封,房子及房间内的所有物品,都不能动,请不要妨碍公务!”
警察们给他的家拍照,为各处贴上封条,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就这样看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幽灵,谁也看不到他,孤独的站在陌生的家里。
不、不,这明明是他的家!
“你们凭什么动我的东西!这是我家,是我的东西,你们没资格动!”张横紧紧守住大门,不让警察给大门贴上封条。
为首的一个警察走上前,神情似有不忍,“你爸犯了诈骗罪,我们是依法查封资产,这间房屋,已经不属于你了。你……有什么亲戚就赶紧联系吧。”
诈……骗罪?怎么会?我爸是老板,怎么会犯诈骗罪?
在他心目中高大伟岸的父亲,突然变得很小很小。
一夜之间,他从富二代变成了无家可归的穷光蛋。
在张正彪暴富的时候,家里的穷亲戚都来借钱,借完就不还,所以能断的都断了,爷爷奶奶早年间也陆续离开。
至于张横的妈妈……张正彪说他妈生下他后就跟小白脸跑了,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讯。
现在张正彪一倒,张横连个容身之所也没有。手里仅剩五千块钱,这几天都是在网吧过夜。他体格大,缩在网吧椅子里睡觉,稍微一动就容易滑下去,第二天起来全身酸痛,睡得很是憋屈。
他知道黄毛肯定会找自己要债,手机上有几十通来自黄毛的未接来电,现在一听电话响就紧张。
为了躲过黄毛他们,他叮嘱李茂帮他看着点黄毛,要是在校门口,他就在学校里躲着。有李茂的帮助,他成功躲避了好几次黄毛的围堵。
一味逃避并不是正确的解决方法,总有被抓到的一天。黄毛他们也发现事情不对,一合计发现是李茂在通风报信,当即把李茂揍了一顿,拿李茂的手机发信息给张横,说前门安全让他来前门。
张横从前门出来后走了一段路就发现黄毛那伙人,拔腿就跑。黄毛堵他好长时间没堵到,肚子里正憋着气呢,哪会让他轻易跑掉。
刚转身想要跑的张横,看到后面的路也出来几个人,慢慢向他逼近。前有狼后有虎,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
“跑什么啊,好久不见了,想跟你叙叙旧,怎么就这么难啊。”黄毛拿木棍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躺在地上的李茂。
“那天说要回家拿钱,走了后怎么没影了?我们拿你当兄弟看,你拿我们当猴耍啊!”黄毛猛地一棍打向李茂的腿。
“啊!!!!”李茂疼得脸部变形,抬手想护住自己的腿,胳膊却动都动不了。
“别!你别打他!”张横想冲过去护住李茂,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架住。
“这几天为了躲我们挺辛苦的吧,还让这家伙盯着我们,嗯?”黄毛踩在李茂刚刚被打的那条腿的脚踝上,脚尖像在碾压一只蚂蚁。
李茂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脚踝咯吱作响,再踩下去他这条腿怕是要废了,被打的五颜六色的脸变得惨白,涔涔冒汗。
“别,别打他了,我还钱!我还钱还不行嘛!”张横不忍看一直帮自己的李茂,因为自己被打成这样。他好没用,连李茂都保护不了。
“这不就得了吗,你要是早这么说,你的兄弟也不用遭这么多罪,你看看,这惨样。”黄毛蹲下来捏了捏李茂的脸,脸上的伤被捏住,李茂又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叫声。
“你先放了他,是我欠的钱,不关他的事!”张横跟黄毛混了一段时间,知道这些人下手有多狠,打架时完全不担心担上人命。
以他的距离,看不清李茂受了什么伤,但看李茂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再加上黄毛使劲往腿上打,想必很严重。他怕再拖下去,李茂会落个终身残疾。
“那可不行,好兄弟就得共进退,是不是啊?”黄毛嘴笑着,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是!”
“是啊,就是!”
围成一圈的人叫唤着,饿狼一般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俩,要把他们剥皮抽骨就着血吞进去。
“欠钱的是我,不是他,你放了他吧。”张横语气中带着一丝乞求,他垂着头塌着肩,平日里上扬的眉尾耷拉下来,像只丧家犬。
“唉,你怎么不懂呢,这事吧,主要看你。”黄毛说得一脸恳切,“你早早把钱还了,他不就不会被打吗。你现在就把钱还给兄弟们,我现在就能放了他。不然……我同意,兄弟们也不同意啊。”
“对!赶紧还钱!”
“别废话了,快还钱!”
“我现在身上只有五千,但我会想办法!我会想办法还上!”其实张横只有四千多,这几天去网吧过夜、吃饭花了一些钱。
“这可不好办啊,五千可比二百万差多了。我们要了这么多天债,只要回五千,我跟二哥没法交代啊。”黄毛一脸为难,棍棒沿着李茂的腿滑动,“我也只是个办事的,二哥不满意就得为难我,那我就得为难你呀。”
“我真的没那么多钱,我家已经被警察查封了,封条都贴着呢,不信你去看。真的掏不出钱,这五千已经是我能凑到的全部了!”张横解释着,希望对方能体谅下自己。
黄毛不耐烦的转了转脖子,“老子追了好几天的债,可不是来听你卖惨的!艹,都给我听烦了!”
“上!”黄毛吩咐左右,抡着棍子朝张横冲去。
即使张横身材高大,也打不过一群拿着棍棒的人,他没能抵抗几下就被打趴在地。
棍棒如密集的雨点落在他身上,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徒劳的挡住自己的头。身上的痛连绵不绝传递到神经,他默默祈祷就这样直接晕过去吧,但结实的肌肉让他异常耐揍。
殴打持续了一段时间,黄毛打尽兴了才停下,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横,殴打强者带来的极度兴奋,让他的性欲也随之而来。
黄毛舔了舔嘴,吩咐人把张横和李茂拖到附近的巷子里。他本就男女不忌,之前给张横下药,也是想着好好侮辱张横一顿,没想到被对方跑了。
现在可算有个好机会。
几个人守住巷口,其他人把张横和李茂围成一圈,防止他们跑掉。黄毛扒了张横的裤子,内裤上突显出一大坨,用手揉了揉,黄毛感觉手感不对,正想一探究竟。
这时张横被打的晕晕沉沉的脑子反应过来,一脚踢向黄毛。黄毛没有防备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了,黄毛骂骂咧咧上去补了几脚。
“艹!还敢踢老子,等会儿看老子不把你肏得哭天抢地!”黄毛让离得最近的人,按住张横的胳膊,将腿打开往上抬,就要扯掉内裤。
“放开,你放开!”张横有气无力的喊着,手脚用尽最大力气晃动,可惜由于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饱,再加上刚刚那一顿揍,他的力气大打折扣。
不行,不能被看见,会被嘲笑的……李茂、李茂!李茂还在旁边!不能让李茂知道!
张横左右摇头,双腿想要并拢,却被黄毛一巴掌打开。
扯掉张横的内裤,黄毛惊了,他第一次见到有人鸡巴这么小,跟条毛毛虫一样。他看了看手里的内裤,原来是裆部加了垫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毛笑得肚子都疼,旁边的人看到张横鸡巴居然这么小,也都嗤笑出声。
“哈哈哈哈,张横,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体格子,中看不中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是……被看到了……
听到别人刺耳的嘲笑声,张横闭上眼,头深藏在臂弯里,不肯面对现实。
黄毛往手里吐了几口唾沫,搓了搓两指并起捅进张横后穴中,“还挺紧。”
“啊!”张横咬牙忍着痛,舌头紧绷,不想叫出声,不想认输。剧痛从身下小小的洞里传来,连带着尾椎都是痛的。
黄毛在体内挺动几下,余光中瞥见倒在地上蜷缩着不肯看这边的李茂,他阴险的笑了笑,匆匆在张横体内射了精。
“去,把他弄起来。”黄毛射完后鸡巴堵住洞口,命人把李茂弄到这边,“把他裤子扒了。”
“别、别,我、我不喜欢男的。”李茂看到有人扒自己裤子,想要挪动胳膊和腿,但他早就被打的四肢麻木,即使想动也只能微微动动手指,“求你们、求你们……”
“你们、别碰他。”听到他们要动李茂,张横拖着身子向李茂的方向移,刚一动就牵扯到还在流血的下身,黄毛也趁着这时往里一顶。
“啊啊!”张横脸色煞白,但还是坚持往李茂的方向伸手,“你们放了他吧,我求你们、放了他吧。”
周围的人又怎么会听呢,他们扒开李茂的裤子,手在屁股上亵玩。
“求你、求你。”张横转过头求身上的黄毛,耳边响起李茂微弱的求饶声。他受不了,眼中全是哀求,泪水不停从眼里滑落,“他跟这件事无关啊,你放了他,放了他好不好,你冲我来。”
“唉,我也不想啊。”黄毛一副难办的表情,“但是当初是你让他通风报信的,是你把他牵扯进来的,所以,都怪你。”
“这一切,都怪你,全是你的错!”
无情的话语如利箭刺中张横,他否认,他想摇头,他想说不是。但真的不是吗?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安心学习,如果他不去赌博,如果他平日里待人友善,也不会沦落成今天这个样子。
都是他的错,都怪他,害的李茂,这个唯一肯帮他的朋友,也被他害成这样。
黄毛撤出阴茎,没有了阻挡,小穴里的精液混着鲜血流了出来。黄毛咽了咽口水,把李茂拖过来,无视对方推拒的手,随便摸了几下李茂的下体,把还软着的东西强硬的塞进张横身体里。
“不、不要,横哥……”李茂瞪大眼睛,身体想要往后退,但后路早被黄毛堵死。屁股里强行伸进一根手指,黄毛扶着李茂的腰,另一只手绕到前面抓着胸,阴茎挤了进去。
“啊啊啊啊!!!”李茂惨叫一声,声音嘶哑颠簸,屁股后鲜血立时涌出,黄毛在身后肏的他身体一晃一晃,带动他的下体在张横身体里进退。
张横想要开口咒骂黄毛,却被一人捏住脸颊,随后一根粗大的鸡巴捅进嘴里,粗暴的撞击。
无数只手摸上身体,撕开他的校服领子,伸进去抓挠胸部,抠弄胸上的小点。忍不住的人解放出阴茎,在他身上来回戳,蹭过他含着鸡巴的脸,龟头戳弄颈窝和腋窝。
他浑身都被雄性阴茎的腥臭味笼罩。
身体被重重撞击,干净的校服染上脏污,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调笑,对他的身体大肆评判,还有李茂痛苦的呻吟。
他的心随着阴茎的每一次进攻,变得慢慢破碎,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生活的全部倚仗都被打破,爸爸进了监狱,资金被查封,就连他多年隐藏的秘密也暴露在阳光下。
身上的人换了又换,他们大笑、怒骂、殴打,那些人的脸变得模糊而可憎。他只能看到,他们贪婪的眼,和挂满涎液的嘴,全部都扭曲的大张着,从他身上吸取养分,要啃食掉他的血肉。
从层层叠叠的人群里,瞥见一点摇晃的天光,天空还是那么美,紫色的晚霞像天空的红晕。真遗憾,他个人的苦痛,一丝一毫都影响不到天空。
侵犯永无止境,天光渐暗,浓密的夜色与寒凉的晚风,陪伴在张横身边。
意识恍惚间,他眼中竟浮现傅寒星的脸,温柔的光辉镀上一层银色的柔纱,那双寒冰般的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光。
也许他真是傻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傅寒星呢。他无声的求救,希望傅寒星能救自己于水火。
傅寒星踏着月色而来,蹲下身,“你觉得你值二百万吗?”
他不知道傅寒星为什么会这样问,也不知道傅寒星为什么会出现,但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他不把握住这次机会,他会非常非常后悔。
“我……值,我会、值这二百万。”
“好。”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傅寒星好像笑了,笑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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