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发热那次见过。”
他向来极少生病,所以能提起来的生病经历仔细算算,一个手就够了。
“他们可曾说些什么?”
靳殇冗轻声笑了起来,“他们说朕和太傅上一世是爱人,墨岑信也不信?”
没有等墨岑回答,靳殇冗懒洋洋的捻了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太傅信不信都好,反正朕是不信的,做梦而已,若也可以当真的话,这日子过的还真荒唐,再者。”
靳殇冗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墨岑,片刻后才继续往下说了下去,“墨岑也是个会动心的人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何必纠结?”
墨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也一时找不准源头,修仙界里确实有妖物可造梦魇,但是天地制约限制,人界不会有那种东西,靳殇冗也因为帝王命格,就算是有可以造梦的精怪,也入不了靳殇冗的梦境。
“朕饿了,你是不是会做饭?”
“不会。”
靳殇冗给别人做饭没理他就算了,他现在还得给靳殇冗做饭?
靳殇冗扬了扬眉,“你吃些什么?”
“不饿。”
“你这样的话,朕会以为你在吃味。”
墨岑:......
墨发下的耳朵尖有些微微发热。
“御膳房会做。”
“可是他们没朕做的好。”
“......我不挑。”
“朕知道,好养活。”
房梁上的影看不下去了,面无表情的换了个地方值差,当初墨岑没回来的时候,他记得他家主上明明是一副高贵冷傲的邪肆模样,现在这个......得亏是他一直盯着,要不然肯定要怀疑被人掉包了。
墨岑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论其他的也争不过靳殇冗。
“你到底想要如何?”
“恼羞成怒可算不得什么好习惯呐。”
靳殇冗把人惹毛了,黑眸中的笑意却又真了几分。
也没多说些什么,直接离开了寝殿。
墨岑和靳殇冗争论完以后,也把梦境的事情稍稍往后放了放,等过几日抽空回次修仙界再说吧。
靳殇冗把奏折批完了以后才去简单的做了些东西。
墨岑却是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不挑,没有什么不吃的,但是吃的也不会吃多少,嗯,难养。
他的厨艺是年幼的时候练出来的,因为要学的东西有很多,等他渐渐有了自己选择的能力的时候,可选的事情又变的少了许多,因为其他的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被强迫着学了。
御膳房的御厨们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说话。
等靳殇冗终于走了以后,众人才终于松了口气,“哎,你说陛下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吃不下去我们做的饭了吧?”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在研究新的吃食,陛下前些日子还赏赐过我呢。”
“那万一是陛下看你可怜,准备把你丢出皇宫之前给了你点路费?”
“......”
因为靳殇冗来御膳房这两次,御厨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夜以继日的开始钻研起来了厨艺。
罪魁祸首全然没管过这些,正在没个正形的调戏已经快被气死了的墨岑。
“朕做的东西如何。”
“尚可。”
“比御膳房的人做的如何?”
“你赢了。”
靳殇冗轻声笑了起来,“那做你的夫君如何?”
“靳殇冗!”
“你这惜字如金的毛病,还真的是一如既往。”
墨岑抬眼看了看他,“你不是饿了?”
“人家都说秀色可餐,朕先前可不信这些。”
墨岑微微敛眉,他不喜欢别人评价他的容貌,修仙之人本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是从靳殇冗口中说出来,总像是靳殇冗把他和那些人对比完得出来的结果,无端有些轻佻。
不管从哪个方面想都不会令人高兴。
再者,墨岑的目光落到了靳殇冗身上,他见过的人不少,只是真的称的上是绝色的,好像没有人能比得过靳殇冗。
“你到底是从何处学的这些......”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说是污言秽语好像也没到那么个程度,但是这些东西好似也真的算不上正经的话,他记得先前教靳殇冗的时候,靳殇冗明明可以称的上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
“朕带兵打仗那么多年,你以为朕的那是兵将都是书生?”
虞国现在的科举确实复杂,也开始让武将读书,只是他刚登基的时候,那些人可没有读书的机会。
“那你这么多年征战,就只学会了轻浮?”
靳殇冗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会?”
墨岑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浅抿了一口茶,下一秒差点把自己呛死。
“朕还学会了无耻。”
墨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