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回家的路上,习安接到了李洲的电话。
这时他才知道,司宁并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去查他名下所有能动的资金。
查这些资金干什么,别人不知道,但答应了给习父七百万便断绝关系的习安心里可非常清楚。
习安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感动的一塌糊涂,不自觉喃喃道:‘‘他怎么……怎么这么好。’’
那可是七百万啊!
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有可能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字。
而司宁却视金钱为粪土,给他撇清关系用。
这样的傻弟弟,试问谁不想要。
易听澜把车开进车库。
识别情绪的雷达告诉他,他要是在不做些什么,自已在习安心目中的位置就要被司宁代替了。
七百万,他不知有多少。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亲情和爱情还是有区别的。
一些适合亲情所做的事,爱情做起来反而会弄巧成拙。
既然对方有了安慰,那他就送点快乐。
‘‘下车。’’
习安乖乖听话的下车。
一开始见到易听澜时的莫名委屈全都不见。
两人进了玄关换了鞋,习安才问:“不耽误你上班吗?”
易听澜看了习安一眼,语气意味深长:“去不去上班,取决于你。”
现在的习安还没有真正理解这句话。
等到真正理解这句话时,已经为时已晚。
习安点点头,压下心中的一些小愉悦。
他发现,和易听澜在一起久了,对方总能撩的他脸红心跳。
忽然,他视线不经意一瞥,看到厨房餐导台处巨大的礼物盒。
礼物盒很大,四四方方的,用蓝色的丝带扎起,异常显眼。
‘‘这是……’’
‘‘你的礼物。’’
‘‘我的?’’习安伸出白皙的手指吗,指了指自已。
‘‘嗯。’’易听澜点点头:“不止这一个,这栋别墅里,有二十二件礼物,每一个都用蓝色的丝带扎起,很好辨认。”
他说着,牵着习安的手走去厨房,打开了礼物盒。
没了丝带作为束缚,礼物盒朝四面打开。
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映入习安的眼眸。
易听澜把玫瑰放在青年的怀里:‘‘谈恋爱送对方花是很常有的事,虽然你是男生,也有可能不喜欢,但我还是想送你。’’
习安接过玫瑰喃喃道:“没有,我很喜欢。”
男人的行为很像霸道文学里的某段经典语录。
那就是——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有霸总谈恋爱那味儿了。
很形象。
易听澜看着习安被笑意压不住的表情,唇角也控制不住地上扬:‘‘剩余的礼物,要不要去找一找,顺便再参观一下这栋别墅。’’
如果习安不喜欢,可以再换。易听澜这么想着。
霸总的内心活动真的很好理解,男人的脸上都是带点期待和等待被夸的表情。
习安想看不懂都难。
今天的不愉快被他抛到脑后,习安快快乐乐的享受找礼物的乐趣。
礼物的大小不重要,看的出易听澜每一份都用了心。
习安拆的也很开心。
这就像是拆盲盒一样,里面的东西你根本不知道会是什么。
唯一知道的是,每一份都是某人的心意。
就这样,习安找到了二十一份,还剩最后一份。
习安站在三楼的走廊上王下看:“我都找完了啊,还漏了那里吗?”
易听澜但笑不语。
习安灵机一动,一下冲过去抱住人的腰,笑的一脸妩媚:“最后一件礼物,是不是你啊。”
易听澜被熊扑了个满怀,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脚。
听清怀里的人说什么后,男人一把把人抱起,为防止青年下坠,他还托起了对方的屁股,眉头一挑:‘‘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他的确把礼物放在了身上,就在西装口袋里。
——和习安说的也差不多。
习安被易听澜突然抱起来,下意识的搂紧男人的脖子,腿也自觉夹在该放的位置,以防止自已下滑。
他低下眼眸看着那双深邃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已的脸,被对方眼神中毫不加以掩饰的爱恋和欲望吓了一跳。
“你…”
易听澜是经常锻炼的,抱起习安不费什么力气。
两人的体型差异常的般配,名为暧昧的氛围在走廊上无声的蔓延。
吻不知不觉就落在了青年红润饱满的唇上,那双大长腿也迈步朝卧室里走去。
当习安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已经被亲的面容泛红,嘴唇饱满鲜艳,像是出汁水的草莓,甜到人心坎里去了。
从磁性醇厚的嗓音一直在耳边缭绕。
到汗水顺着结实的肌肉一路下滑。
最后极为暧昧地从喉咙深处发出轻轻的哼声。
习安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过来的。
本来以为终于结束,没想到却是刚刚开始。
从易听澜的视角看去,某人的唇珠被吸的殷红,湿漉漉的桃花眼愈发的魅惑,一颤一颤的胸膛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对方好像什么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随便他怎么摆/弄。
“还没到吗?”习安有点儿委屈的想哭,但是却又哭不出来,出声的时候只能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唔噎。
男人深邃黝黑的瞳仁暗了暗,视线仿佛是有了实质,目光滑过身下人的肩胛骨,从腰背再到臀腿,将对方牢牢困在怀里。
被牢笼控制已久的欲/望终于得到了释放,好像身下人越是糟糕,他的精神就越是愉悦。
“乖,今天就不工作了。”
这时,习安才明白对方的那句,工作取决于自已是什么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
习安的意识昏昏沉沉的,身/上粘腻而泛着红,乌黑柔软的墨发半湿,睫毛被眼泪濡湿沾在一起,红润的唇瓣无意识发出可怜的呓语。
他开始变得逐渐放松,软软地塌陷在某人的怀里,被软乎乎的包裹住,心脏胀胀的,甜甜的。
易听澜把人抱到浴室里去清洗,等床单换完才又把人抱回来。
习安就这么被易听澜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个人一起陷在柔软的床铺里。
男人凝视着某人的睡颜,俊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过了半晌,他像是忍不住地喉结滚动了一下,忍不住低下头蹭了蹭青年的鼻尖和嘴唇,胸腔轻震:“宝宝,是我的了。”
从难捱到快乐,习安被一步步带上云端,等到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
身上很是清爽,屋子里的味道也很清新,带着股淡淡的小苍兰味。
习安想起身,但某处的异样使他不得不再次躺下。
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他是怎么有胆子,在那时给出回应的啊???
几个小时的有氧运动啊!
怪当时易听澜的眼睛太漂亮,吻太火热,身材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