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听澜见人没有动静,眉毛挑了挑。
试探的意味愈发明显。
“不是要洗澡吗?”
习安低头咽了咽口水,抱着都是自已赚了的心态猛地抬头,一下就撞入了那双带着笑的眼睛里。
“洗。”
易听澜牵着人的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只可惜,根本不是习安所期待的不能播的双人浴。
易听澜给习安调好水温,准备好浴巾就出去了。
“酒后洗澡可能会导致人体血压下降,引起头晕、头痛,所以不可以洗太久。”
易听澜意味深长地看了习安一眼,留下这么一句,还贴心的给关好了门。
习安:“……”
温热的水流自上流下,习安抬手撸了把头发,彻底清醒了。
都到这种程度了,要是就这么怂了,不得定死在耻辱柱上啊?
况且离对方这么近的机会,要是把握不住,那他还有什么脸回归这个世界。
最主要的是,他和江泽已经是过去式,下次再和易听澜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机不可失啊!
这么想着,习安伸手去拿置物架上的洗发露,思考着该怎么实行下一步。
就在这时,酒店的拖鞋有自已的想法,硬是把他搞了个劈叉。
疼痛在腿间蔓延,手指触碰到的洗浴用品也在他的惊呼中一一掉落,七零八散。
本来还在抽着烟眺望远方思考人生的易听澜听到动静,一下冲到浴室。
入目就是习安微红且怔愣的眼睛。
再往下就是白皙赤*的肌肤和奇怪的姿势。
“扯到了。疼。”
习安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委委屈屈说出像撒娇一样的话的。
他动了动腿,紧实白皙的身体线条在某人眼中掠过。
要是现在碰瓷说让面前的男人对自已负责,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打。
还好他的身体不是很硬,只是在刚才拉伸的那一下有些疼。
易听澜不知道习安心中的小九九,只担心对方是不是真的伤到了那里。
蹲下身想要帮人检查:“哪疼?严重吗?现在去医院。”
见人拧着眉头看了眼手表,像是在确认附近医院急诊科的时间。
习安忙道:“没事,就是还没洗完…”
“你要帮我吗?”
细密的睫毛眨到人心坎里去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易听澜越克制,某种感觉就越强烈。
习安心头怦怦直跳:“我知道啊。”
被不可控的感觉惹得心脏微微战栗,他又开口说:“易听澜,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价值八位数的手表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在了洗手台,但还是被溅上了些许水珠。
‘‘你喜欢他吗?’’
“从来没喜欢过吗?”
“这里,还疼吗?”
“不……疼了。”
青年被抵在墙上的瞬间,一双手及时伸出垫在了他的脑后。
某样硬物硌的人心里发慌。
一双泛红的迷离双眼氤氲在温热的水汽里。
“我可以亲你吗?”
某人和某人的嘴唇就差零点五公分的距离,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彼此唇间。
习安一把勾住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磨磨唧唧的。
老子都脱光了,还问老子可不可以。
要不是能感觉到某种东西的存在,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不太行。
易听澜从未见这样情动的习安,对方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精神都集中在他线条优美的唇上。
触感柔软,温度微烫,令他难以自持地沉溺于这唇接吻时,浑身毛孔都炸开的快感。
他抚弄着青年的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刷在指腹上,牵动着他的心脏也在微微颤动。
浴室里热气逼出两人些许细密汗珠。
易听澜眼皮低垂,看着某人全身上下都晕出一层淡粉,像颗水嫩嫩的水蜜桃。
他的吻浅浅落在那人轻颤肩膀处晶莹的皮肤上,似是安抚,又像是掠夺。
但是吧,同是第一次的两人在摸索环节就懵在了当场,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准备装备。
而且易听澜的物理攻击实在不是习安这个学法术的所能承受的。
所以,在装备到账之前,车还是先放放吧。
暖黄的灯光下,朦胧的水汽弥漫,习安发丝凌乱,两颊潮红,含嗔带怒的桃花眼里含着一汪春水,绯红眼尾媚色拉成了丝,又红又润的下唇上还带着一道浅浅的牙印。
最终,一人洗澡变成了两人洗澡。
易听澜拿着花洒从侧面帮习安冲洗头上的泡沫。
视线扫过某人红红的腿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感觉到水流弯到一边的习安回头。
好吧,原来在商业上称霸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也只会横冲直撞。
习安戳了戳男人的手臂:“你把头低一点。”
易听澜虽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做。
习安闭上眼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轻轻碰触,便是更为激烈的唇舌纠缠。
呼吸很烫,夜色很美,亲了又亲。
原来最幸福的事,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两人上床,习安在睡梦中慢慢寻找热源,朝易听澜凑近。
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缓缓而来,男人任由青年把脑袋枕在自已手臂上,将脑袋埋在他的颈前,汲取着他的温度。
然后他在紧紧地拥着人,闻着人身上的味道。
窗外的夜色是化不开的浓稠。房间内的两人相拥而眠。
爱是动词,行动是最好的说明。
次日。
易听澜没穿上衣,只在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湿漉漉的黑发被他撸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结实但不夸张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轻微起伏,似乎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习安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游移,看到两条斜着隐匿进睡裤边缘的人鱼线。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下意识夹紧腿,十分没出息的脸色爆火。
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实际上内心已经火山爆发,成千上万只尖叫鸡同时呐喊。
甚至想回穿书局选择被消灭也好过现在面对限定级社死现场。
被子被习安一下扯过拉到头顶。
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
他竟然霸王硬上弓了!!!
正想找吹风机的易听澜注意到床上的动静,笑容立刻布满面容。
“醒了?”
易听澜声音哑的可怕。
要是习安此刻被他的眼神看一下,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感。
但是行为开放,思想保守的怂包小习安可不敢。
昨晚两人没做到最后,但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谁也赖不掉。
“你现在装失忆也来不及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感受着床边下陷的重量,下一秒,社死人员的保护层被无情掀开。
易听澜不容拒绝的把人捞起来:“因为我知道你昨晚是清醒的。”
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