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哪儿?”
司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
闻言,电话那头没有立刻回答。
司宁不耐烦的又喊了声哥,心里代表着不祥的预感直线飙升。
听筒那边:“在我这儿。”
司宁一愣,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
脸色活像个调色盘。
见一直没有回应,对面的男人又道:“你哥睡着了。”
那声音低哑,沉稳,是他熟悉的人。
司宁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已的情绪。
在得知对面的人是易听澜后,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放松。
不过比起江泽。
司宁宁愿和习安在一起的是易听澜。
眉头缓缓松开,眼中的震惊渐渐消散。
李洲发觉了他的不对,问:“怎么了。”
司宁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说一句:“那睡吧。”
就挂了电话。
李洲更加疑惑了。()
怎么就睡了?
司宁把手机装回兜里,有些一言难尽:“我哥没和江泽在一起,他去楼上找了间房睡觉了。”
也不知道在解释什么。
不过对于司宁的话,李洲从来不怀疑,只简单“哦”了一声。
随后又像是吐槽说了一句:“江泽也不知道干嘛去了,连听澜也不在。”
司宁沉默不语。
李洲还在继续:“你说他俩该不会是背着我偷偷去搞什么联谊了吧?”
司宁:“……”
司宁微叹口气:“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背着你偷偷搞联谊的。”
要是知道了自已的好兄弟惦记着他的人,他们说不定还会弄死对方。
联谊?
这辈子都不可能联谊的。
李洲:“那我就放心了。”
司宁:“……”
呵呵,你开心就好。
到了夜里十一点左右,宴会才堪堪结束。
一些名流富商还想跟易氏的掌权人攀攀关系,结果干等长等,等到花儿都谢了…
不,等到宴会都要结束了也没有看到人,一个个只好悻悻离开。
这场留在剧情中,在重要节点发生的慈善宴会在大家心目中完美结束。
除了那些没见到易大佬的贵商,和被易大佬冷冷扫视过的油腻大叔们。
同样结束的,还有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的剧情。
这个季节的星空常常伴随着美丽的银河,那是一道淡淡的光带,横贯天际,宛如一条流动的河流,光芒柔和而神秘。
抬头仰望时,人们不禁会被那浩瀚无垠的宇宙所震撼。
它让人们明白,尽管人类在宇宙中渺小如尘埃,但我们的内心却可以容纳整个宇宙的壮丽与无限。
但唯独醉酒后,次日醒来的习安……
他!容!不!下!
什么剧情?
什么炮灰?
什么打工人?
统统见鬼去吧!
他绝不原谅这个骗子一样的快穿局!
给出的剧情踏马就是货不对板、卯不对榫、牛头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干…草┗|`o′|┛嗷~~
反正习安非常生气,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怒火中烧,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他的眉头紧皱,嘴唇紧咬,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发出激烈的言辞,双手也被他紧握成拳,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眼神犀利地看着房间内的某两人,脑中惊雷炸响!
这踏马是穿书局要亡他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间回到宴会结束后的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亮了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
江泽脑袋沉重,仿佛被石头填满,喉咙像是火烧过一般燥。
他想伸手揉揉疼痛的太阳穴,却发现胳膊上还压着一个人头。
惊讶和惊慌染上心头,使他快速抽离手臂。
昨晚宴会上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的记忆渐渐浮现。
好像是从他拿了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的红酒开始,他的醉意开始慢慢明显,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有所变化。
待看到与自已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不认识的人时,还有房间里弥漫着的事儿后味道,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好这时文一被江泽粗暴动作弄醒,睡眼惺忪的说:“现在几点了?”
他好像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被子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带着红痕的雪白肩头。
直到江泽暴怒的声音响起:“你给我下药!你竟然敢他妈给我下药!”
此时的江泽已然没了以前的温润之色,有的只剩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
文一顿时被吓得清醒了不少,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圈子里不干净的事儿太多,像他们这种名不见经传,还不被公司看好的艺人,要是不争不抢不靠手段,只有喝西北风这一条路。
只是没想到自已第一次干这事儿就碰到了个硬茬。
但他现在已经被吃干抹净,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不拼一把,实在对不起昨晚的痛。
毕竟对方的活儿不太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明明是我好心送你来换衣服,你却拉着我不让我走,还抱我,亲我……”
文一清秀的小脸挂满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泽下床,闻言大吼一声:“呵,我抱你,我亲你,难道你不会反抗吗?”
“你力气太大,我根本反抗不了。”
像是早知道江泽会这么说,文一接话接的极快。
江泽现在脑子一团乱麻。
昨晚的记忆他只有零星片段,记得一开始是在大厅的休息室里,怎么一转眼又来到了顶层。
顶层都是给身份尊贵的人准备的,用的都是特殊的识别卡。
如果不是自已带对方来的,面前人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儿。
江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像只鼓起来的河豚。
随后,他捞起皱巴巴的裤子穿上,烦躁的走进浴室把门摔的“砰”一声响。
冷水扑面而来,让他清醒了许多。
依稀之间,他好像记得自已是把这人当成了司宁,还是习安,才会带对方上来。
但现在再看到这张脱妆后的脸,江泽只觉得反胃想吐。
对方这样的人找上自已,无非是为了钱和名。
名分他是不可能给的。
他和习安还有婚礼在准备。
那就只有给钱了。
此时的江泽才想起了自已和习安还有场他停掉的婚礼仪式。
想起自已是有男朋友的人。
但又如何呢?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结婚礼物。
江泽已经没有了。
狗见了都得叫一声渣男。
和人睡了才想起自已还有结婚对象来了。
怎么不等结婚对象办孩子满月酒了再去想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