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诺大的餐厅只剩下父子俩儿。
易爸爸其实对儿子的另一半儿没什么要求。
要非要说一个,那就是儿子喜欢就好。
虽说现在时代开放,同性直接结婚的不在少数,但他也没想过自已要有一个男儿媳啊?!
不过看自家老婆接受良好的样子。
还有来自八十岁老母亲的嘲讽,他只能选择自我消化。
易爸爸正想着要不要重新找个话题跟儿子聊两句,就听自家儿子起身说:“爸你慢慢吃,我先去公司了。”
易听澜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易爸爸:“……”
很好,只有自已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另一边。
习安刚洗漱收拾好自已,便听到手机传来铃声。
是个陌生的号码。
按了接听才知道,对面的人是江泽的母亲。
挂了电话,想到江母约自已去咖啡厅谈谈的事情,习安只觉得一阵疑惑。
为什么现在的发展,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加戏啊?
习安所知道的剧情里,是没有江母找原文哥哥这一段儿的。
而且习安也想不通,江母找自已是出于什么原因。
难道是……
装修华丽的咖啡厅,悠扬的小提琴,一身奢侈品的江母,甩着大波浪,踏着恨天高,亮金金的钻石项链差点儿晃瞎人眼。
用她那镶满了施华洛世奇的钻石指甲,从香奈儿包包里抽出了一张支票,甩在了习安脸上。
语气趾高气昂:‘‘这是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像你这样低贱的身份是怎么能配的上我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长相俊雅,出类拔萃,英俊潇洒……的儿子呢?’’
那傲慢的表情和轻蔑的眼神全部习安身上。
还有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像是世界上最大的恶意来临,让人无法招架,只能等待毁灭。
然后习安不顾他人的异样眼光,哭着说自已和江泽是真爱,一千万是无法买走他和江泽之间真挚地爱情的。
并非常潇洒的撕毁了那张支票。
只是他没想到江母又拿出了一张支票,还是张五千万的。
习安没想到自已能值那么多钱,当即决定收下支票,离开江泽。
噗ヾ(≧≦*)ゝ
啊哈哈哈哈哈哈~
习安坐在咖啡厅里,赶紧清除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压压这开心的想法。
不过要是真如他所想,江母是真的来找自已,并要求自已离开她儿子的,习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收钱…
不行,不行。
这是他的任务,‘‘他’’和江泽可是真爱。
怎么能为了区区五千万就放弃真爱呢?!!
要是说自已和江泽是真心相爱,求江母成全他们……
好像也不太行。
他好像还没做过死不要脸,在大庭广众之下求人家妈妈成全自已和人家儿子的催泪爱情故事。
真的是臣妾做不到啊~
习安说好了不胡思乱想,但还是控制不住地神游天外。
直到一个穿着雍容华丽的女人在自已面前站定,带着不确定的询问:“是习安吗?”
江母没有习安想象中的那样如豪门恶婆婆般凶悍。
也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甩支票,不尊重人。
反而有种中年女人的知性优雅。
在确定是习安后,江母便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是江泽的妈妈,你可以喊我伯母。”
她把包包放在一旁,优雅地坐在卡座上,只是有些眼纹和略显苍白的皮肤显示出她的疲态。
也是这两天江泽生病闹得。
本来好好的人,突然一反常态的病倒,当妈的如何不心疼。
就算有什么心结也早就被担忧和心疼驱散了。
随着江母的落座,习安忐忑意乱的心情反而渐渐平静。
他招手唤来服务员。
“听江泽说您喜欢这款咖啡,自作主张,望伯母不要介怀。”
服务员端着习安事先点过的卡布奇诺放在江母面前。
这是一种由意式浓缩咖啡、蒸汽牛奶和奶泡组成的咖啡,它的口感丰富,有浓郁的咖啡味和柔和的奶香。
还是江泽无意中透露出来说,别看他的妈妈是位事业上的女强人,却非常喜欢这种带着些许奶香的咖啡。
习安当时也是听听,没想到竟然还有用着到的一天。
江母端起抿了一口,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面比自已儿子小上许多的青年,心里难掩复杂。
不止习安觉得江母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江母也觉得习安与她想象中的更加不同。
面前的青年相貌优越,彬彬有礼,和她想象中会勾人的小妖精完全不一样。
从儿子说他谈了个男朋友到筹备婚礼,江母和江父都持有坚决不同意的态度。
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约见习安。
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江母想:该说不说,“儿媳妇”相貌方面无可挑剔,也的确是自家儿子会喜欢的类型。
还能把另一半父母的爱好放在心上,可见也是个细心的孩子。
由此可见,江母并不是来当“恶毒婆婆”的。
“唉。”江母放下咖啡杯,叹了口气,直接开门见山:“江泽那天见完你回来就病倒了,昨天刚见有些精神,就非要吵着闹着去公司,我和你伯父的意思是让他歇一歇,海外那边也有我和你伯父,他呀,根本用不着这么拼。”
从“喊伯母”到“你伯父”,江母庆幸自已在见到习安的第一眼就打消了自已初开始想见习安的想法。
心里目前只有,希望青年能劝劝江泽,让江泽好好爱惜爱惜自已的身体。
她发现江泽这段时间总是拼了命似的工作。
好像从那次自已装病把江泽骗回家做思想工作后,江泽工作不要命的那股劲儿就更厉害了。
江母不确定具体是不是和面前的青年有关,但见青年听到自已儿子生病后,明显一愣和错愕的表情来看。
自家儿子怕是喜欢惨了面前的青年。
甚至连生病了都不告知另一伴,还想着拼了命的工作,想得到自已和江父的认可。
唉,江母在内心里感叹:真是一对儿苦命的鸳鸯。
还好自已及时止损,没有当了这恶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