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家庭关系的确与其他豪门不同。
江父更像是在扮演一个‘‘慈母’’的角色,对儿子总是带着些许纵容的。
而江母扮演的就是严厉的‘‘父亲’’。
因为江母觉得自已吃过的苦,不应该在让孩子尝一遍,无论是哪方面她都严格要求江泽就算不做到最好也要做到完美。
而她在生了江泽后就选择了手术,这辈子选择只要江泽一个孩子。
如今的江家在京城有着自已的身份和地位,分公司也已上市,江氏慢慢正在往海外扩张,再过不久,江父就要带着江母前往海外坐镇。
在这个时候,江母真的不想跟儿子闹的太僵。
江父江母走后,江泽独自一个人坐到了天黑。
他仔细思起与习安的过往,发现一开始习安追他的时候他是喜欢的。
对方很热情,长得又好看,会问他有没有及时吃饭,下雨时有没有带伞,会给他送亲手做的爱心便当,还有偶尔的小惊喜和每天的早安晚安。
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安渐渐对他冷淡了,没有了以前的热情和粘人,给出的理由也是敷衍的忙着直播。
虽然不知道什么直播能连抽空与男朋友交流的时间都没有,但他还是选择尊重对方的事业和空间。
尽管后来他知道了那个剥夺他与习安联系感情的直播是自已曾经投资过的时也不重要了。
因为就如母亲说的一般,他只是在那个时候很享受被人放在心中关心着的感觉罢了。
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又遇到了另外一个特别的存在。
这个人与他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
他善良、柔弱,却又充满力量,看自已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仿佛隐藏着某些秘密。
但可能正是这种与众不同,才让自已对那人产生了莫名的关心和爱意。
或许,他的确不喜欢习安,只把习安当做那条必经之路上的伙伴。
但那人,他是喜欢的。
江泽从太阳西下看到最后一丝余晖消失不见也没有起身。
他明白了父母的话,却不知该怎么做。
婚庆公司是一早就联系好的,婚礼场地也确定了,无论现在他结不结婚好像对习安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如果…
如果习安不喜欢他就好了。
装修的极其华丽的别墅内,江父江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定定看着小花园里的儿子。
‘‘他晚饭都没吃,想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呢?’’
‘‘也有可能是中午吃多了…’’
‘‘……’’
()
时间回到几小时前。
商场里的帅气四人组逛了一圈,易听澜也完成了他的工作任务。
随后,就是送习安和司宁回家。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习安的照片被发在了某短视频网站上,挂在了一个有百万粉丝的up主主页上。
那个博主还发文称今天见到了一个超级好看的小哥哥,因为自已赶时间就偷偷拍了张照片,请大家帮忙捞一下。
她的视频风格很简单,长相相当甜美,没事就喜欢分享分享自已的生活日常和拍的照片。
因为对摄影感兴趣,她照片里只露出侧脸的习安清冷出尘,有一种朦胧的美感,加上背景里玻璃橱窗中闪耀的艺术品,好似有着割裂的宿命感。
这样的照片一发,她的铁粉宝子们纷纷帮忙转载,有的甚至都转发到朋友圈和微博去了。
而我们的当事人习安此刻正在易听澜的车上。
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的肖屿阳刚才接到医院的电话,又被叫回去加班了。
而司宁则是跟易听澜讲完那些话没多久就离开了。
至于两人后面还说了什么,那将成为永远的秘密。
至少,是习安不能知道的秘密。
司宁走的时候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易听澜,好似大受震撼了一般。
习安看着主角受那小眼神,再去瞅瞅易听澜,顿时就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最后索性不管了,反正最不可思议的就是易听澜跟自已还有李洲做“同事”,在主角攻受之间横插一脚。
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他——习安,那个时候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横竖都跟自已没关系,其他人爱怎么造怎么造吧。
秋天的午后,阳光斜照,穿过稀疏的云层透过树叶,斑驳陆离地投射在街道上,形成美丽的光影。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习安坐在副驾上看着路边的光影,思绪渐渐放空,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眨着。
他的头开始慢慢下垂,随后又突然靠回了椅背上,呼吸开始变得轻而平缓,如同微风拂过水面,不起一丝波澜。
易听澜转动方向盘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没有打扰。
车内的空气仿佛静止了,只有轮胎在路面上行驶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轻微的引擎轰鸣。
某人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慢慢陷入了一片朦胧之中。
随着车辆的行驶,阳光在习安的皮肤上缓缓游走,温柔地拂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好似让他回到了以前当npc的日子。
那是一个修真世界,只要你修行够深,渡过九天劫雷后便可飞升上界。
当无数灵气在体内流转,你的感官被无限放大,附近百里的生灵你皆能感应。
此刻,天空陡然转变,劫云凝聚,九天玄雷应声而落,你飞升向上,迎接劫雷。
九九八十一道劫雷只剩一道未下。
只要你挨过这一道,你便能一步成仙。
但……你醒了。
是的,没错,习安醒了。
就在最后一道雷劫落下之时。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停在习安楼下路边的车位里。
易听澜看人茫然的不知道在哪的样子,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轻笑。
然后便看到对方一脸茫然,眼尾泛红还半含水雾的看着他。
易听澜突然喉咙滚动,一股莫名的冲动在脑海里盘旋,又生生被他压下。
不过青年就这样不设防的在他车里睡下,醒来后还一副茫然好欺的样子,好像在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对方也能迷糊地答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