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
中午到餐厅吃饭,陈杨胃口一般,头也昏沉,回去陈杨睡觉,模糊中听到余迟在跟人通电话,陈杨没能听清内容,只听到“从犯”,“调查中”两个关键词。
陈杨意识到在谈贺坤的事,不禁想听到更多,但这次仍跟早上余迟背着他讲电话一样,没听清具体细节。
醒来陈杨不好受,在发烧。
余迟急忙叫来医生。
医生检查说,胸腔迟发性出血引起,危险性不大,给陈杨打退烧针,让余迟注意观察。
余迟绷紧的神经松懈:“我明白了。”
医生:“……”余迟是生物学家,在学界很有名,这种骨折又内伤病患出现发热正常,甚至莫名其妙烧起来。余迟肯定比谁都清楚,但他却第一时间要求检查。
会否小题大做。
医生离开前,回头望去,看到余迟握着陈杨的手凑到嘴边亲,像在告诉对方自己在这。
医生蓦地想起他俩情侣关系,护士都说余迟喜欢这个beta,对在意的人紧张就不奇怪。
陈杨那两天烧得昏沉沉,迷糊中睡去又总在做梦,整个梦境真实。陈杨梦到自己去上学,在校门口下车,察觉有人看他,那道视线让人很不舒服,陈杨转头望去,什么都没有。
蔺延:“书包。”
陈杨听到大哥声音,一看双手,忘拿书包,他再次拉开车门。
蔺延坐在后座,书包在旁边,他不递给陈杨,非要陈杨自己拿。
陈杨怕他厌烦,赶忙拿走,车身突然一震,整个视野旋转,紧跟着豪车变成出租车。
陈杨坐在后座,闻到一股刺激性气味,很像皮革,陈杨头晕,不适地用湿巾擦擦鼻子。
猛地一怔,他看到司机转过头:“难闻吗?”
竟然是贺坤。
贺坤眼神阴鸷,像藏着两把刀子,要将陈杨心肺都钩出来,一字一顿说:“我的信息素。”
陈杨遍体生寒。
推开车门要跑,车把手却变成门锁,陈杨正紧握门锁,再次回到那个破败房间顶着门。
他怎么会在这?!
陈杨吓得大叫,心像要从胸膛中蹦出来。
“陈杨……”
身体发抖,陈杨意识混沌,感觉有人轻晃身体,耳边不断传来轻唤,从模糊转为清晰。
“陈杨,醒醒……你在做梦,别怕……”温热手掌轻抚陈杨脸颊,陈杨吃力醒来,看到余迟,短暂恍惚间,以为自己跌进另一层梦境。
“余迟……”陈杨不确定般唤着余迟名字。
他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像被吓坏的猫。
紧跟着陈杨又焦急地呼唤一遍:“余迟……”
“是我。”余迟看着陈杨样子,心口胀得发疼,伸手将他抱怀里。
陈杨脑子浑噩,像梦境过分真实,还没挣脱出来,“好可怕。”
他趴在余迟颈侧间,觑向紧闭的门,陈杨眸底浮起明显惧意。
“他……”
“他在外面!”
他声音嘶哑,直勾勾盯着门,身体发颤。
余迟明白陈杨指的他是贺坤,瞬间反应过来他梦到可怕的事,抬手将陈杨揽紧:“没在。”
“这里是医院。”
脑创伤患者虚弱或过度劳累时容易梦魇,余迟拥着陈杨,想起心理医生的话。她说梦境为创伤性事件在脑中反复出现,即便本人逃避也会不自觉闪现,甚至梦到创伤细节,所以醒来后情绪波动比较大。
“别怕。”余迟抬手,在陈杨后背上一下一下摸,像陈杨之前噩梦醒来常会做的动作。
安抚性十足。
并不断轻哄着:“没事了,你很安全。”
陈杨渐渐平静,分辨出他在医院,入目余迟白衬衫都没脱,现在白天。陈杨左侧着身体,把整个身子埋进余迟怀里,呼吸间余迟身上味道让陈杨安心,哪怕是信息素在包裹他。
也由心底产生依恋,想要贴近,抱紧他。
只有他不同……
在他身边很安全。
陈杨乏起困意,噩梦醒来精神不济,像没怎么睡一样累,但陈杨又不敢睡,生怕闭上眼跌进沼泽中,为此紧贴着余迟:“你别离开……”
余迟心口艰涩,那么坚韧的陈杨,因贺坤深陷的噩梦变得狼狈。
特别生病,负面情绪不受控地占据身心。
余迟轻抚陈杨肩背,低声道:“我不走。”
作者有话说:
案件到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