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顽煜一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随即就听到了对方的一句，“我生日的时候，牙齿都快被打落了，封…我被关在笼子里瑟瑟发抖度过了生日的最后一秒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他被揍烂了整个屁股，甚至关在墙壁上当壁尻，屁股里被怎么淫虐和操烂都是对方随便玩弄的，他整个人都被玩到了虚脱，这还算是爱吗？他连一句宝宝，都从未亲口跟他说出来。
封顽煜叹了口气，“朋友圈是零点发的，礼物是想亲手送给你的，我那天确实想跟你结婚，我们都在一起七个月了。朋友圈是凌晨发的嘛，你早晨醒来就喊着说想去公司，最后又应酬到了深夜不想回来。是，我…”
直接拽着鹤弋的手腕把对方从庆功宴的ktv里拽了出来，在地下车库的时候却已经是拧着对方的耳朵，拽着头发，极为暴力地把人直接甩在了车头上。鹤弋的身体砸上去的时候都疼疯了，眼眶泛红，最后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上了车。回家就是毒打，连着几天被虐狠了，他的前面甚至都疲软着没硬起来。
鹤弋的眼眶有些发红，他的脸色也极为难堪，他啜泣着，擦了擦眼泪不再吭声。心如死灰的感觉是什么，可能这样就是。是他自己钻进了这个狗洞，回去再被怎么毒打都是他自找的，还抱怨什么呢。
封顽煜回头望了一眼，差点撞上别的车。“你怎么不继续看？”他还是自信自己手机里留足了爱对方的证据的，也正因此才藏着不想让鹤弋知道一丁点。他怕多说一句爱都是他的落败。
一滴泪从鹤弋的面颊上滑落，“我又该用什么去相信，不过半年，你不就已经在和另一个人谈婚论嫁了吗？口口声声说着我从您心尖上的位置离开了吗？还说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在那种地方啊！我在你的心里是低贱的畜生，是想踹就踹，是想打想骂都下得去手的贱东西，难道我该相信…对我说出‘你就配这待遇’的人有着一往情深的爱吗？您演技太好了，我实在是不想陪您玩了。”
封顽煜想辩驳什么，开着的车就没注意到一旁撞上来的大卡车。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却是直接被整个车身都一起撞飞了。
再次苏醒的时候封顽煜躺在病床上，依偎在他病床边的是他的娇美爱人。对方疲惫的脸有着掩不住的心酸，即使是在照顾他，也估计是奔前忙后地四处走了一遍。他都不知道对方那么倨傲的人，又该是怎么从车祸现场光裸着身体，只裹着毯子走出来的。现在对方已经换上衬衫和西装裤了。脸上的巴掌印都快淡下去了。
他一动，对方就被牵扯着醒来了。“封？”封顽煜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蛋。“辛苦你了。”
鹤弋轻轻摇了摇头。“对方全责，失事车辆是刹车失灵，油门被强制踩下，电脑的远程操控疑似是被黑过，那边的监控也一片倒了。如果没有司机作证，责任会在你的。但所幸，现在对方全责承担了。医药费是保险公司出，已经全摊。你昏迷了三四天，鹤戈来过。”
封顽煜也有些疲惫，其实还想继续睡觉。“你能不能钻进我的被窝里，陪我睡一睡，我真的有点累了。你在我身边缩着我才能迅速入睡。”
鹤弋显然也被他之前昏迷的样子吓怕了，就点点头，跟护士报了下信息后，扯了下病床的床被，钻了进去。“睡醒就得打点滴了，你失血过多，还有…你的腿…”
封顽煜一愣，他毫无知觉。“我的腿怎么了？”
鹤弋有些后悔，却还是继续说，“可能瘫痪，也可能只是暂时的，应该不至于走到截肢这一步。”对方动怒起来打的巴掌太狠了，他不敢惹，可这些话他又不能瞒着。到底是…
封顽煜没有所谓，只是闭上了眼，伸手揽着鹤弋。“拿这种事卖惨也要你留在我身边，是不是我很可怜。”
鹤弋枕在他的怀里，柔声道，“睡吧。”还好，爱人动怒的巴掌，没有打上来。其实他清楚眼前人脾气不好得很，但一遍又一遍地用身体去扛，也真的会吃不消。
睡醒后，封顽煜被护士压着打了点滴，最后推上了轮椅。他皱着眉，极度不高兴地接受他短时间内都需要住院勘察，和需要不动腿的事实。鹤弋就静静站在他旁边，像他的家眷一样。
到头来，还是有对方陪伴在身边。封顽煜想着，又伸手去够鹤弋。“我的病危手术单又只能有直系家属签，你怎么做的。”
鹤弋望了他一眼，低声道，“伴侣。”
封顽煜轻声笑了，“你愿意陪我回加拿大吗？”鹤弋定定地望着他，“我可以把这当作是求婚吗？”
封顽煜偏了偏头，艰难地点了一下。他的身体使不上力气，连脑袋动一下都有些费力。“戒指在家里，和戒尺放在一起。你回去拿的时候，记得把戒尺也拿上。我———想打你。”
鹤弋耳根有些泛红，确实不知道对方准备怎么苛责自己。被鹤戈掠走又拿去弄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封顽煜到底是会生气的吧。用戒尺…就应该不会有那么重的后果，他也承受得住。“我先把你推到花园，再叫我助理和保镖来看着再回去，好吗？”
封顽煜又点了点头。他倒没怎么发火，属实是因为一他不想无能狂怒，二是他也没有那么多力气撑着他发泄情绪。腿要真废了这件事，他心里也憋的一肚子的难受。可是如果能靠卖惨就留得美人回到自己身边…他宁可早些年再多挨几道巴掌。
鹤弋再次回来已经是下午，他的脸上隐约藏不住那种小意的期盼，嘴角都有些上扬。封顽煜有些看痴，也想去曾经每一次这种时候，他自己都只是虐得更狠，叫那个人不敢再流露幸福。只是当时是别扭和不敢承认，实际上自己心里…从来都是像他虚情假意地摆弄朋友圈一样…期盼着拥有和对方一起的幸福未来。
接过鹤弋递过来的小盒子，封顽煜拿着，掐开了后，取出那枚价值连城的珍宝。映着日光还有闪耀夺目的光彩。他知道鹤弋性子里也是享受珠宝的，尤其是喜欢闪耀夺目的光泽，所以设计这个的时候他是真心想要给对方快乐的。
后来发火，他也没舍得扔掉，也从没舍得拿这件事出来说、出来羞辱对方，告诉鹤弋他曾错过了多么美好的事情。他知道，当他说想要一辈子的时候，就是要有一辈子了。
封顽煜仰起头，“国外家暴法律禁止，跟我结婚就能送我一辈子进监狱，所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鹤弋望着他，抬手轻飘飘地给了他一巴掌。要是对方动怒，甚至是有那份情绪在，估计就不行了吧。但万幸是…封顽煜被他打了一下，眼神都没一丝变化。“就没有什么好话。”
封顽煜一笑，没管被对方扇了一下的脸，“那——我保证让你天天爽到高潮，你想要拥有的事物我都竭尽全力去给你，会陪伴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和你一起合葬，许你我的百年之后，可好？”
鹤弋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封顽煜给他戴戒指的时候，鹤弋有些别扭地想，这个人好像就是早就设想好了的，尺寸完美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