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麻袋整个套住扔上马车的花悦容。只记得刚才想要起床的时候,自己的脸不知道被撒了什么药粉,迷了眼不说,随后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被装进了大麻袋中。
耳边时不时传来马蹄声,身下还一颠一颠的,想必他现在是置身于马车箱里了。
“这是谁绑了我啊,等小爷我出去了,一准咬死他。”
花悦容生气的除了被人绑了之外,还没等他穿上衣服,就这么裹着棉被直接被套进了麻袋里。即便一会见到绑自己的人,叫怎么回事啊!
他一说话,引来了身旁的人搭腔。
“容儿,是你吗?”
花悦容仔细听,确认是花悦奴的声音后,慌乱气愤的心情放下了一些。
“大哥,怎么你也被抓了?”
花悦奴长叹了一口气,在麻袋里蜷缩着腿坐着,想来有些后悔地回答道:“本来就是和延陵莒置一口气,就跳下了马车,谁知道就被人撒了一把药粉后就昏倒了,再醒来就是这样了。”
就算想破了头,花悦容也实在记不得给自己下药的人长什么样子,那动作快的,都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不过,现在想那些没用,想办法逃出去,才是关键的。
“哥,你等一下,我试试能不能救咱们俩出去。”
花悦容伸出手玩命去撕麻袋,试图用手指甲豁开一个口子,不过这麻袋做工质量还不错,把他的指甲都弄疼了,才扒开了一丢丢小口。
“没用的,这破麻袋结实的很,我都试过了,根本弄不开的!”花悦奴以身子靠近了花悦容,试图让他放弃,别白费力气。
可花悦容不想束手就擒,还是努力的破坏麻袋。
“你刚才也用手指甲扒麻袋了?”
“没有,想着就疼,我这一手的指甲长这么好看,我可舍不得!”花悦奴举起手掌,借助一点亮光,欣赏着自己修长白嫩的美手。
“切!我就知道!到什么时候,别想指望你干活!”花悦容才不理会他,继续搞破坏,嘴上还不忘奚落花悦奴,道:“你说你花家大皇子,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和你家汉子闹什么脾气,赶紧凑合着过吧!”
“呵!你倒挺会说,那你为何不跟你的汉子凑合呢?”
“我能养活自己啊,大不了我就带着容宝当游方郎中去,总比你这个娇柔美人强多了啊!”
说罢,手指甲断了好几个,花悦容实在疼的不行了,就不和花悦奴斗嘴了,直接张口用牙去咬麻袋口,用吃奶的劲儿,冒着门牙被崩掉了危险,终于把麻袋咬出了一个大口子。
他也顺势双手左右开弓,直接撕开了麻袋钻了出来。然后就赶紧把装着花悦奴的麻袋口上系着的绳子解开,把花悦奴也放了出来。
才钻出头的花悦奴一眼就瞧见了裹着棉被的花悦容。
“容儿你这是什么情况?”这次换成花悦奴惊讶了。
“别提了,我还没起床呢,就被抓了。”说到这,花悦容想着要是昨晚皇甫天麟没对自己……他也是可以穿着亵衣睡觉的,哪儿会这么狼狈啊!
就在两人探出头向马车的窗外张望着,马车箱的帘子突然被撩开,突然探进来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脸,给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哎呦,容儿你醒了!一直在赶马车,刚才我就睡着了。”
“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花悦容和花悦奴紧紧抱在一起,想着大白天见鬼了不成。
这人已经转过身,半个身子探入马车箱内,头发差不多已经是全白了,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嘴巴红的吓人,手指甲也长到发黑。和僵尸没什么两样。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这人显然有些失落,于是就从身上掏出一个花悦容梳洗的玉佩,上边刻这一个名字。他主动拿给花悦容看。
“你……你是楚……楚清流?”玉佩上刻着清流两个字。花悦容仔细的看了好几遍,才确认是楚清流没错。
花悦容再次抬头去确认楚清流的脸,人就已经被楚清流给推倒了。
“他们西越皇帝东方白说,只是要我配合着抓你们花家的几个灭国皇子,但没说路上不能对你做什么!”
楚清流看着从棉被中露出一对香肩的花悦容,就觉得全身已经血脉喷张了。
“楚清流你做什么?”
花悦容不断躲避着楚清流已经称不上手的一对爪子,奈何马车里实在太小,他双手还要抓着被子,最后还是被楚清流死死抓住了。
“昨夜我就躲在你的卧房里,瞧着那狗皇帝对你做的龌龊事,我就……我就……可那个时候帮手没有过来,我一个人对付不了那狗皇帝,只能等到这个时候,再得到你了!”
“你怎么这么下作啊!”花悦奴听着楚清流说的话,差点干呕了,帮着花悦容不断推开他,“人家夫妻你情我愿的,你跟着掺和什么,真不要脸!”
此刻最尴尬的就是花悦容了,昨晚不仅喝醉被皇甫天麟趁机占了便宜不说,居然还能冒出一个观众来。
“我……我去你娘的楚清流!”花悦容也不顾身上的棉被了,直接伸出一条腿,就一脚踢在了楚清流这色鬼的要害处,顺便不顾花悦奴的反对,从他头上扯下一个发钗,就捅进了楚清流的肩上。
楚清流被踢的原地打滚,肩上又被扎了一下,已经战斗力减半了,花悦容还不解气的,干脆站起来直接将他给踢下了马车。
两人眼看着楚清流滚下了官道,才放下紧张的心。
花悦容稳住了马车,让其继续前行。
后,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的事。
“哎呦,这都是什么事啊!”
花悦奴赶紧把他拉回马车里,将棉被从新裹到他身上。
“我小兄弟真能干,既能把登徒子打下马车,还能让马儿安稳行进,厉害厉害!”花悦奴,拍着他的肩膀,夸赞道。
花悦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百无一用的病娇美人,我能指望那你做什么吗?你也就适合当人家家里的娘子!”
两人说了两句玩笑,压压惊之后。
花悦容越想觉得越奇怪,就主动和花悦奴说道:“这楚清流是不是练了什么邪术了,怎么成了那副鬼样子了?”
“他刚才说是和西越国的皇帝东方白有点什么关系,估计是西越国的什么邪术也说不准哦!”
“哎,不管了,咱们先想办法回去。”花悦容直接就揪住花悦奴的外衣,“你的外衣脱下一件给我穿,我出去赶车。”
花悦奴笑着脱下外衣给他,嘴上还不忘记提昨晚的事情,“昨晚洞房花烛夜,还是小别胜新婚?”
“都不是啊,都不是!”
花悦容羞红了双颊,将花悦奴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大哥身子瘦弱,穿他的衣服还算合适。
不过他的手刚触碰到马缰绳,就被另外一个人稳住了马车。
“哎?”
没等花悦容反应过来,他的手就被攥住,对方一个使劲就将他拉出了马车,直接坐在了皇甫天麟的马上。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骑马的侍卫。
“你们怎么来了?”
“容儿你被抓了,朕怎么能不来救你呢!”
在经历了刚才楚清流的威胁,此时可以和皇甫天麟同乘一匹马,花悦容的后背感受着温暖,心里无比的满足。
“麟叔……”
鼻子一酸就忍不住哭起来的花悦容,直接就投入了皇甫天麟的怀里,十分委屈地抓着他的衣服。
“没事了啊,有麟叔保护你呢!”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撕麻袋,一脚踢跑了楚清流的花悦容,面对皇甫天麟的时候又变成了战斗力为零的小书生模样。
这边则是延陵莒在驾着马车
他没有和花悦奴打招呼,甚至连头没回一下。马车内的花悦奴就是隔着布帘,就只是听着驾车人的呼吸声,都知道外边是谁,但两人还在堵气呢,也一样只是坐着,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