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默：“顾思语你跑哪里去。”
顾思语：“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在车里等我，一会我就回来。”
顾思语一大早开车带着筱默前往赵丹阳父母家，顾思语买了些补品打算送给赵丹阳的父母。
筱默看着顾思语从超市里拎了一大堆东西，从她面前绕到后备箱，后备箱装不下，就将东西放到后排车座，刚好挤下她买的那些东西。
筱默：“超市被你打劫了，拎这么些东西，哈，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是打算送到赵丹阳的父母。”
顾思语：“是不值钱，但是过日子不就需要这些嘛，听别人说赵丹阳家的条件不是很好，他夫妇常去外边大街上捡废品买钱。”
筱默笑道：“看不出来，心眼挺好的。”
顾思语：“系好安全带，我要出发了。”
......
顾思语从繁华区来到这个极具八九十年代的小巷子，开着车七拐八绕终于来到赵家。
两人来到赵丹阳父母家里，顾思语第一眼看到他父母两鬓斑白，赵丹阳看上去挺年轻的，她以为她的父母也就四五十岁，凑近点看，这岁数得有七八十岁。
筱默跟在顾思语后面随着赵丹阳父母一同进到家里，顾思语看筱默面露难色，时不时将手搭在笔尖上，顾思语也闻到赵家有一股不好闻的味道。
顾思语从口袋里掏出个口罩偷偷递到筱默手里。
筱默注意到赵父眼神看过来，赶紧收起口罩塞到自己的口袋。
筱默温婉笑着微挑唇角嘟囔道：“顾思语快点干点正事。”
顾思语：“好，你帮我翻译。”
——赵丹阳平时都见过什么人。
筱默听顾思语说完手上的动作乱飞。
赵父举手比划——我的儿子是个好人，他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请你们帮帮他。
筱默——我们已经找到确凿的犯罪证据，他确确实实做出犯法的事。
顾思语：“他说的什么。”
筱默：“看来他们也不知道赵丹阳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只说赵丹阳是被冤枉的。”
顾思语：“那他们知道赵丹阳怎么从律师改做老师了呢？”
赵父——自从有一伙人来我家找我儿子，把他打的满头是血，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我们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不告诉我们，后来他跟我们说他要去当老师。
筱默跟顾思语复述了一遍赵父的话后说道：“看来顾警官今天是一无所获，我们可以回去了。”
顾思语：“你问他们，我可以看一看赵丹阳的房间吗？”
顾思语进入到赵丹阳的房间。
筱默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案件的卷宗，忍不住翻阅起来。
顾思语：“看出什么来了。”
筱默拿起一本又一本在手里翻阅着：“很普通的案子，但都是聋哑人群的案子。”
顾思语：“全部都是吗？”
筱默点头：“怪不得家里这么穷，都是一些挣不了几个钱的案子，其中找法律援助的不在少数。”
顾思语心里为之一颤，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顾思语：“我们走吧。”
……
从赵家出来顾思语心不在焉。
筱默：“靠边停车。”
顾思语愣了一下：“怎么了。”
筱默：“开车的时候要注意力集中，脑子不要胡思乱想，停到路边我开车。”
……
新元市第一人民法院。
顾思语：“都这时候了，还在包庇。”
筱默：“可能是给了不少好处。”
顾思语：“不可能，他要是那样的人，我们之前在他家看到的卷宗又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做这种事情。”
筱默：“人心叵测，谁又能做到一尘不染呢？”
顾思语在法院等待赵丹阳的判决。
顾思语：“你怎么来了。”
筱默：“我答应赵丹阳的父母来这看赵丹阳最终判决的结果，二位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做人要言而有信。”
顾思语：“那是我答应的，你太忙的话不用过来。”
筱默一个眼神过去，顾思语憋紧嘴巴。
法官敲响手里的法槌：“现在开庭。”
——全场肃静。
……
现判处被告有期徒刑10年......
筱默和顾思语走到法庭的门厅，站在台阶上一眼望下去围着一群人。
筱默：“顾思语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顾思语：“这里是什么地方，谁敢在这里寻衅滋事。”
筱默：“行了，瞧你那个样子，就知道平常没少得罪人。”
顾思语穿过人群走到他们身后，不知道发生了啥，人群乌泱乌泱的跑上台阶，咿呀咿呀的呼喊，很是吃力，有的人手里比划着什么。
筱默：“该不会都是聋哑人士吧。”
顾思语从来没有见过这阵仗。
——请大家让开，不要妨碍我们工作。
执法人员被这些聋哑人堵在台阶上，下不去也上不来。
筱默：“老娘可没功夫搁着看热闹。”
筱默牵起顾思语的手正要拉着她离开，顾思语说道：“她们在说什么？“
筱默：“他们在替赵丹阳求情。”
......
赵丹阳家
顾思语：“你好。”
顾思语来到赵家就看到屋子里坐着一名年轻的女人，面带微笑看着她，开口说话区别于普通人，说得上是别扭，一边说话，一边比划。
筱默比划：”你好，我是赵丹阳的同事，她是，新元市禁毒支队的警察，我们是来告诉他父母赵丹阳的判刑结果的。”
谭杰：“你们好，我是赵丹阳的学生。”
筱默：“赵丹阳才三十几岁，他的学生还没有到你这个岁数吧。”
谭杰：“赵老师以前当律师的时候，她招的我这个学生。”
筱默：“你是聋哑人。”
令筱默好奇的是谭杰这个聋哑人是怎么成为一名律师的。
顾思语：“你们再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是无声交流，顾思语 一直是干瞪眼。
筱默：“顾思语没事的时候去网上看看教手语的课。”
顾思语：“我平时很忙，怕是没有时间去学。”
筱默：“只要你学会，你要什么我给你买。“
顾思语笑道：“不用，我有你就够了，要是真想给我买，不如直接把钱给我。”
筱默听顾思语讲话前半句挺舒心的，到了后半句真想搁这打塔一顿。
谭杰：“赵叔叔，赵阿姨，一会我要去办理一件案子，就先回去了。”
筱默：“见没见过聋哑律师怎么打官司吗？”
顾思语被迫跟着筱默来到谭杰所在的律所，这家律所挤在小巷子中，这里是居民区，四周的环境很是萧条，只听见两声狗叫。
谭杰：“这里没有电梯，律所在七楼，请跟我来。”
两人辛辛苦苦终于爬上来，筱默脱掉外套来给身体散热，顾思语自然地接过筱默的外套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筱默：“谢谢。”
谭杰给他们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递到她们手里，然后匆忙的坐在办公桌前，在她身后还坐着一个人，看样子也是一名聋哑人，正在看书，筱默好奇地走到那人身边，看了看她面前的书，转身回到座位。
顾思语歪着头说道：“怎么了。”
筱默：“她在看一些学习法律知识的材料，我想这个谭杰以前也是这样学习的。”
顾思语：“你们法律资格证应该不好考吧。“
不但顾思语这个门外汉产生疑问，就连筱默这种法学专业毕业的，也是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谭杰。
......
这家律师事务所是赵丹阳开的，后来出了事就把这家事务所交给了谭杰。
筱默：“赔钱的买卖。”
司法机规定，一个小时的咨询费是200到2000，两个小时是400到4000，筱默刚才看到谭杰只收了那个人40。
谭杰笑着比划：“聋哑人挣钱比较困难，所以就少收点。”
顾思语：“那你们如何维系生计。”
谭杰——我们正常收取健全人的咨询费，这样就可以填补上我们亏的那一份。
筱默：“人无利不为，你们为什么要去帮助他们。”
谭杰——法律对健全人来说是维权，但是对他们来说是救命稻草。
......
新元市犯人监狱。
——赵丹阳有人来看你了。
赵丹阳被人带到探望室，来看他的人是一个身穿西服的年轻男人。
赵丹阳比划——怎么是你。
男人也比划到——钱已经打到你的卡上了。
赵丹阳——行，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男人笑道：“行，你就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