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默:“杨老。”
新元县利城区格林养老院。
杨老前市委副书记。
杨老手里拿着象棋,正与人对局:“你就是筱默。”
筱默:“杨老您好,我就是筱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老:“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得了胃癌,恐怕没几天好日子了。”
筱默推了推鼻梁上滑落下来的眼睛,眸子里渐渐充满戒备:“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杨老:“我和他十多年的老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不好意思那时候太小,不记得您了。”说完筱默正要转身离去。
杨老在她身后说道:“年轻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脚下的路,前面可是悬崖,难道你要跳下去吗?”
……
新元县某游泳馆
顾思语看着近处的游泳时,心里生了胆怯:“你带我来这干吗?”
“我听李局说你不会游泳,所以我来教你。”
顾思语扭扭捏捏始终不肯下水,筱默直接从跳台一跃而下,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身跃入水中,水面溅起的水花很小,都快赶上国家运动员的水准了。
筱默游到顾思语面前:“下来。”
顾思语:“能不能不学啊。”
筱默扬唇一笑:“哟,顾警官这是怕了。”
顾思语小时候不小心掉进过水池,差点被淹死,还好及时被人救起,所以自那以后从来不来有水的场所。
“李局难道没跟你说我怕水吗?”
“难道你怕水,就不喝水了吗?”
“那能一样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进去的。”
“你怕什么,这里我都包场了,没人笑话你,况且我会保护你,而且是包教包会。”
顾思语摆摆手,沉默道:“我不。”
筱默一歪头,一脸生气的样子:“顾思语,你下不下来。”
“就不,我要回去。”说完头都不回的往回走。
筱默急了,在她后边喊到:“你给我回来。”
“就不,就不。”
筱默一脸不可思议的笑道,舔了舔嘴唇:“小屁孩,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跃出水面。
……
顾思语坐在休息室,玩弄着手机,筱默刚从换衣室换了一身便装来到休息室。
筱默:“你是在等李局的消息吧。”
顾思语看到她走来立刻将手机塞进口袋,架着手倚着沙发背架起腿,一副慵懒的样子,低着眸子:“你怎么知道的。”
筱默习惯性的挑眉,看到她发脾气的样子不禁扬唇一笑:“李局告诉我,你回不回的去继续当你的警察,我说了算。”
顾思语歪过头看着她憋不住的笑意,这时候真想抬屁股走人,可是要不是过不了她这一关,自己肯定是归不了队,冲她堆笑:“我答应你。”
……
筱默:“你在干什么。”
顾思语站在游泳池边缘上走来走去,迟迟不肯下水,筱默站在一旁都想给她传下去,她低着头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门楣,思虑了许久:“顾思语,你倒是下去啊。”
顾思语面对她的催促,心跳开始加速,止不住的慌张,最后紧张的腿都发虚,蹲倒在地。
筱默感觉到她不对劲赶紧看了看她的状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道:“我知道,这是你心里难以抚平的伤痕,可是你是缉毒警察,不能有任何事情成为你退缩的理由,我会帮你的。”
顾思语:“那次不是个意外,是有人故意推我。”
筱默眉毛一皱,心想那时候她才多大,才十几岁的年纪不应该和别人结仇或是得罪谁。
“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知道。”
我靠,她还知道是谁。
“那,后来怎样了。”
“我对所有人说是我不小心掉进去的。”
她居然还包庇。
筱默猜到:“那她肯定是不小心的吧。”
“我问过,她就是故意的。”
“你为什么要包庇她。”
“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们是在小学认识的,后来到了初中,她的父母被车撞死,而那个肇事司机就是我爸。”
“那她后来就没有在和你玩过来吧。”
“不是,她后来也是和我玩的要好,直到初升高那一年的暑假她邀我去河边玩,说是野餐钓鱼,我记得那天我真的很高兴,我们考上同一所重点高中,可是没想到悲剧发生,再后来我替她隐瞒,我觉得她做的一切都情有可原。”
筱默:“原来都是事先策划好的,你的那个朋友,真是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演绎的淋漓尽致,只不过还有点嫩,要不你也不能跟我在这聊天。”
顾思语起身:“没想到我居然会告诉你,不过说出来,心里很畅快。”
原来每个人小时候都会或多或少被校园霸凌。
筱默拽住顾思语的手:“所以说困难要克服,你可以试着下水了。”
顾思语:“不是,我说完,你不觉得应该饶了我吗?”
筱默抿着嘴笑道:“难道你不觉得如果你当时会游泳,你还会对那件事有阴影吗?”
说完将顾思语一把推进水池,水花溅了一身水,顾思语挣扎一会浮出水面。
筱默在一旁笑道:“水深只有一点六米,淹不死你,我给你找了几个私人教练,好好练。”
顾思语抹去脸上的水珠:“不是你教我吗?”
筱默刚才接到一个电话,看样子很着急:“我有事要回去,有事打电话联系我。”
……
上海市浦东机场
筱默走出机场,在门口远远看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手里举着牌子,上面写到筱默小姐四个大字。
“我看到他们了。”
“你跟着他们来见我。”
“好,我挂了。”
……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她讲。”
“VIP病房,要花不少钱吧。”
“阴阳怪气的,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可是你的父亲。”
筱默嗔笑道:“你觉得你配吗?”
筱默接到她父亲的电话,连夜坐飞机赶到上海的一家私人医院,她的父亲在国内外在富豪榜上可是排上名号的,名叫张卫民,如果筱默肯认他这个父亲的话,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将归到筱默名下。
筱默的父亲缓缓从病床上爬起来,摘掉输液的管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想伸手去摸她的脸,但是看到她阴沉的表情还是将手伸了回去。
“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希望有生之年你可以叫我一声父亲。”
筱默:“你做梦,你当年抛弃我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但是我想去弥补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如果你是这个语气说话的话,我无话可说。”
筱默:“你当然无话可说。”
“我已经给我律师说了,我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将转入你的名下。”
筱默不屑说道:“那个女人不是给你生了个儿子吗?你都给我了,她怎么办,那个女人不会跟你急吗?”
“这个你不用操心,这个家还是我做主。”
“行吧,你的钱不要白不要,既然是都说完了,我就回去了。”
“站住,在这里我不得不劝你,你做的那些事,以后还是少往境内来。”
“你调查我。”
“自己的女儿,关心一下不为过吧。”
“那好,我也奉劝你,以后少管闲事,最好不要再见了。”
两个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
新元县缉毒所
李局:“思语没什么事别来找我,你去找她。”
顾思语身着一身警服,自从受伤后这身警服已经成为压箱底的衣服,今天好不容易归队,只差李培华同意她归队了。
顾思语:“李局,你可是局长,我是您手下的兵,您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只要您同意我不就回来了。”
李培华从办公椅上起身,一会拿这个暖瓶倒水,一边接个电话,反正就是不搭理顾思语。
“李局,您倒是说句话啊,您是要急死我吗?”一把抢过李培华的杯子。
“她还没回来吗?”
“没呢。”
“那你就回来吧,我这有几个案子,你就负责,注意安全。”
顾思语精神的敬个礼:“是。”
……
“顾队您回来了。”
“我师傅呢?”
“老海去执行任务了,这个点差不多回来了。”
……
海涛:“你这货也忒少,都不够我给弟兄们分的。”
马仔:“你不知道最近不知道为啥查的可严了,就这些可是我兄弟冒着生命危险偷运进来的,别的老板可是抢着要。”
海涛:“什么别的老板,都有谁你叫他来,敢跟我抢货看我不弄死他。”
这是在一个边境线不远的废弃工厂,无人烟禁区,周围环境很是荒凉。
马仔:“这个不能向你们透露,这是规矩。”
海涛想要逃出其它买家的下落,想不到毒贩警惕意识挺高的。
海涛点燃一支烟:“行,不说就不说,这个货我今天能把走吗?”
马仔:“我们要这个数。”伸出手比划道。
海涛:“我还以为多少。”
海涛从身后拿出一个箱子,打开是满满的人民币。
马仔准备接过箱子,海涛赶紧关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规矩忘了吧。”
马仔笑道:“不好意思,兄弟太久没看上,光看见钱了,没顾得上别的。”
马仔将一个背包递给海涛:“哥,千万别让条子抓住。”
海涛笑道:“不用你担心。”
话音刚落,从厂房外传来警笛声,吓得里面的毒贩坐不住。
“奶奶的条子怎么来了。”
马仔不明所以的愣了愣:“他妈的,肯定有内鬼(掏出手枪,对准自己的人)你们谁,谁出卖的老子。”
“大哥不是我们。”
马仔一回头看见海涛抱着毒品往外跑。
“给我站住,拦住他。”
海涛是一个人来见毒贩的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出仓库的门被毒贩锁死而且还有两个拿枪的毒贩守在门口,不得已只能在这栋楼里到处躲避毒贩的追赶。
马仔:“给我站住。”
海涛不知道跑到何处,到了楼梯口,上边和下边都是毒贩,自己无路可走。
马仔嚣张到:“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紧急之下,只好跳窗:“啊。”
才从虎口脱险迎面又来了一条狗,海涛好像把腿创折了,在地面抱着腿摸爬跪打呻吟着,毒贩在他面前蹲下,笑道:“条子,您可真厉害,从三楼跳下来,怎么没摔死你,跑啊,接着跑啊。”
毒贩的头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脚踩在他那条受伤的腿上,愈来愈使劲,海涛疼得呲牙咧嘴。
海涛疼得眼角憋的通红,咬着牙:“有本事弄死我。”
马仔打开手枪上的保险,咔嚓上膛对准海涛身上开了两枪,他当场丧命。
马仔:“她妈的,浪费老子两发子弹。”
“条子,快跑。”
全副武装的缉毒警赶到。
毒贩:“快把他手里的背包拿上,快跑。”
毒贩走过去捡起背包,发现海涛的手死死的抓紧。
……
“不许动,警察。”
毒贩被全部抓住,一名警察发现倒地的海涛手里拿着个背包,死活都不松手。
由于海涛没有带警察的证件,当场击毙的毒贩和他的尸体一起被抬回去,最后被顾思语认出。
……
“致敬海涛烈士。”照片被公布在各大新闻网站,当他的照片被公布出说明三代内已无直系亲属。
……
顾思语:“李局我求求你了,我就是想去一线。”
李培华:“不行,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顾思语:“为什么。”
“你可是独生子女,而且有这么年轻。”
“我师傅也是独生子女,他怎么行我就不行。”
“这是命令。”
顾思语摔门走出局长办公室。
“喂,小默,你去看看她。”
……
顾思语家门口。
筱默来到她家门口,还是老样子,伸手朝门口的鞋柜子翻腾。
“找到了。”
正当打开她家的门锁时却怎么也推不开。
“顾思语,我知道,你就坐在门口,你给我起开。”
“你走吧,我需要自己待会。”
“顾思语,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找人把你家门给卸下来,你信不信。”
说完门就自己开了。
……
“呦,顾警官这是又喝上了。”
“你来干什么。”
“我知道你师傅牺牲了,但是你以为你这样你师傅就有可能回来吗?”
“我就不明白,你们都可以去一线,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成天让我在边境线,检查车辆,那毒贩是傻子吗?送上门等着我们来抓他。”
筱默一把从她手里抢过啤酒瓶,二话不说将她喝剩下的酒都喝下。
“你知道吗?十几年前,边防线一点都不安全,是你师傅那辈人用命捍卫的,死后不能进烈士陵园,这对他们一点都不公平,就是他们,让你们这些后辈才有了安稳的工作环境。”
“我知道,我也想像师傅和你一样,打入敌人内部将他们绳之以法。”
“你还太年轻,没有经验。”
“我会学的,你可以教我。”
“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怕,怕我不能为段一城和我的师傅报仇。”说着眼角的泪,豆大的滴落在地板上。
这一点她和顾思语完全一样,她是为了找到自己哥哥的尸体而且还要找到杀害她哥哥的真凶。
筱默走到她面前抱住她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们一定会为他们报仇。”
……
境外
“老板,最近查的很严,我们要不先停几天,避避风头。”
一个身着西服的男人正坐在境外跟谢氏集团是死对头的公司英利集团副总裁办公室。
张罗超:“你过来。”
秘书走到他跟前撅起屁股,张罗民一脚给他踹飞:“我的货要是停了,你给我钱啊,滚出去,给我想想办法。”
秘书点点头:“是,老板。”
张罗超抽着手里的雪茄烟,皱着眉头,一个电话打过来:“是,我肯定办好这件事,找到内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