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臻决定换一首弹,他回想起前世的曲子,最终挑了首谱子极为简单的儿歌小星星下手。

  优美而熟悉的旋律自梅林传开,从梅林小径路过的玄墨,心头一颤。

  玄墨丢下手中拿着的防护服,撒开两条腿,揣着一颗激动的心,顺着琴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然而,现场没有他想看到的人影,只有他那个便宜师侄坐在梅树下的大石头上,弹奏着放在膝盖上的鹤唳琴。

  玄墨深呼吸一口气,放缓了走向玄臻的脚步,“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

  玄臻停下手中的动作,闻声抬头望了过去。

  待看清说话之人的脸时,玄臻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抱着鹤唳琴赶紧行礼道,“玄墨师叔。”

  玄墨走上前去直接将玄臻和鹤唳琴抱住,低声呢喃道,“父亲......”

  还没弄懂什么情况的玄臻,感受着身上挂着的重量,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任由玄墨就这么抱着他。

  突然,一只大手提住玄墨的后领,将玄墨从玄臻身上扯下来,扔出去数百上千米远。

  林修砚拉着玄臻的手,扭头就向着凌霄殿而去。

  玄臻一边走着,一边望着玄墨消失的地方吞了吞口水,“师尊,玄墨师叔他......这样,不会有问题吧......”

  他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狠人师尊为什么被那些修士尊称为西境第一狠人了,真的是人狠话不多,直接就上手啊。

  “摔死了算他活该,摔残了算他走运。”林修砚一脸不置可否的冷笑。

  玄臻:“......”

  好凶残的样子哦,但为什么,让人感觉十分爽快,甚至内心还有点小雀跃呢?

  林修砚带着玄臻回到凌霄殿,又给玄臻泡了一大桶药浴,让玄臻待在房间里泡澡锻炼筋脉,自己则回到凌霄殿处理日常事务。

  玄墨拄着剑一瘸一拐的推开凌霄殿大门,被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还插着几根枯草。

  玄墨在凌霄前殿四处寻找玄臻身影,找不到便走到林修砚身前,将手中的剑插在林修砚办公的桌案上。

  “父亲呢?”

  林修砚只是抬眼看了玄墨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处理账本,并不作答。

  “林修砚,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玄墨一脸怒火,随即继续道,“我早该想到,这个玄祯就是父亲,父亲他回来了。”

  他早该明白,以林修砚对父亲的感情,不会去找什么替身,不会将鹤唳琴交给一个无相关之人,更不会对别人那么好。

  自爆的修士复活之事,听上去太过匪夷所思,让他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到这里而已。

  只不过,父亲既然回来了,却好像不认得他们了......

  被玄墨这么一声吼,林修砚抬头看向他,伸出手指向凌霄殿的大门:“你可以出去吼,尽情的吼,让整个修真界都知道玄臻回来了......你想害死玄臻吗?”

  听着林修砚的话,玄墨重新恢复冷静,站在原地看着林修砚默不作声。

  刚洗完澡穿好衣服的玄臻,来到凌霄前殿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桌案上插着一柄长剑,玄墨和林修砚面无表情的对视。

  怀疑两人闹矛盾,还正好被他撞见,玄臻有些尴尬道:“师尊,玄墨师叔,你们......”

  玄墨转身朝着玄臻走去,拉着玄臻的袖子,便准备凌霄后殿而去。

  “你不能跟你师尊一起睡了,你现在快回去收拾东西,搬到我的房间,今后和我一起住......”

  玄墨话还未落下,林修砚便上前,将玄墨拉着玄臻衣袖的手给掰开。

  “你先回房间去。”林修砚对着玄臻道。

  对玄墨刚才所说之话茫无头绪的玄臻,点了点头,“知道了,师尊。”

  目送着着玄臻离开,玄墨才一脸冷笑的看向林修砚,“林修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父亲安的什么心思。”

  林修砚面无表情的看向玄墨,嘴唇轻抿。

  玄墨继续道:“你就是馋父亲的身子,你无耻,你下贱,你图谋不轨。”

  说到这里,玄墨又道:“这件事,我五岁时就看出来了,师姐也是个明白人,也只有父亲神经粗,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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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一下那头血蟒红龙为什么发现温良是假冒的,而雪椛却没有发现玄臻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