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修砚开口道,“那钟家原来的院子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没有啊。”大娘摇头。

  林修砚把怀里的香囊取出来,递给了大娘,“不知道,大娘你认识这个香囊吗?”

  大娘接过仔细看了看,顿时一惊:“这香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香囊是出自季家小姐季昭之手,她的绣工向来是我们镇里最好的,只有她才能绣出这么精致的香囊,我是不会认错的,这绝对是季昭绣的。”

  众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同样的坚定。

  这香囊自是从树怪手中得到的,而这香囊又是出自季昭之手......季昭修炼邪术,控制怪物的嫌疑更加重了!

  只有玄臻觉得不对劲儿,又开口问道,“大娘,不知那钟家院子,怎么走?”

  “顺着楹花镇的街道,一直往南走就好了......怎么,你们去哪儿干什么?”

  “都说红蓝楹花是楹花镇的双绝,一直以来我们都只看过红楹花盛开的美景,却没见过蓝楹花......这次前去看看那蓝楹花,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愿。”

  玄臻继续道,“今天多谢大娘了,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大娘笑呵呵道,“不打扰,希望可以帮到你们......公子,请你们一定要帮我们镇找出劫走新娘的凶手,不然大家总是人心惶惶的,不得安生啊。”

  玄臻微笑,“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它的。”

  “谢谢,谢谢。”

  几人离开老者家,玄臻大步走在前面,似乎要去某个地方。

  “玄臻前辈,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陆远很是好奇。

  “去钟家院子。”

  陆远闻言顿时止步,一脸古怪,“玄臻前辈,那大娘说钟家大院在南边,而这是去北边的路。”

  “......”

  玄臻面色如常的转身,淡定的往南方走,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出了楹花镇繁华地段,到了镇子郊区比较偏远的地方,远远的看到一团如蓝紫色雾气般的花树。

  玄臻几人加快了脚步,踏进了篱笆都倒塌了,破败坍塌杂草丛生的院子内,伫立在蓝楹花下,抬眼望去,蓝楹花们小朵小朵地簇拥而生,一蓬一蓬的挂满枝头,浓烈的紫蓝如梦如幻。

  这棵蓝楹花树干十分粗壮庞大,像是一片片蓝紫色的云彩,三四十朵花簇拥在一起,洋洋洒洒开满枝头,一阵微风吹过,蓝紫色的花瓣飘飘洒洒随风而落,片刻地上落满了花瓣雨。

  “看来,就是这里了。”玄臻看着那棵蓝楹花树,喃喃开口。

  “我去,不是吧,玄臻前辈你真的是来看花的?!”陆远双手抱胸,一脸不敢置信的抱怨一句。

  还没等玄臻回话,林修砚便一个冷飕飕的刀子眼给陆远甩过去,被那眼神盯上,陆远脊背一寒。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真的很危险......

  沉默了一会,盯着那棵蓝楹花树的玄臻突然开口问道,“修砚,你知道蓝色的楹花树代表着什么吗?”

  林修砚觉得此刻玄臻有些不对劲儿,好像知道些什么,便回望着他,“代表什么?”

  “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林修砚一愣:“师尊,你怎么知道?”

  “昨日,你们出去查探消息寻找树怪,让我去季昭那里探探消息,当时我看到季昭站在陈府院子的楹花树下,那模样看起来很是难过,似是在怀念什么......今天听到那大娘这么一说,我大概是明白了。”

  玄臻继续道,“季昭心底根本就没有放下钟子衿,她爱着的一直都是钟子衿,但钟子衿在约定的日子并没有回来赴约,季昭便心灰意冷了。

  对于陈平,季昭存着的是感激之心,陈平与她青梅竹马,一直给与她关怀,从未向她索取过什么,在当时心上人未出现的情况下,季昭为了报答陈平的关怀,顺应陈季两家的愿望便以身相许嫁给了他。”

  玄臻深吸了一口气说,“天上的星星千千万万颗,只要看懂一颗就够了,世上的男子千千万万个,只要爱上一个就够了。

  可怜季昭这般重情的女子,将一颗痴心寄托于负心汉身上,即便是这样,季昭心底那个人依旧是画师钟子衿,在钟子衿没有赴约回楹花镇时,她的心便死了。

  这世上最难医治的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而是心病,若是一个人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外界再怎么样拉她也是于是无补,即便能拉的了一时,也留不得一辈子。

  季昭的爱情只剩下绝望,就如那棵陈府大院枯死的蓝楹花树一样,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无尽的思念与怨念中渐渐消瘦,等待死亡......”

  眼睛一直死死盯着眼前蓝楹花树的玄臻,果然发现了这棵蓝楹花树的异动。

  玄臻召出鹤唳,手指放于琴弦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指尖扫出阵阵音箭,向着那棵蓝楹花树而去,与此同时,林修砚面色冷沉的拔出冰魄,一剑挑断攻击过来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