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哥听江北说罗什晚上可能会来时有些吃惊,这可是个稀客,还是个顶顶有钱的豪客。因为答应了谢之遇辞职怕被抓包今晚江北没换制服,只捧着平板穿梭在各包房和卡位上。
等到十一点多依旧没看到罗什的身影,他应该不会来了吧……心里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可人家那么忙临时有别的安排也很正常。江北给自己打气,说不定人家是喜欢凌晨的场呢。
……
另一边,某个包房内传来酒瓶砸地的声音。
“滚!”
说话的人似乎愤怒异常,声音里止不住的杀意。
又是一阵响声,端着托盘经过的江北被突然从房内冲出来的人撞了满怀,那人捂着脑袋,江北瞧见了他指缝中溢出的血迹。
难道出事了?江北悄悄探头想查看下情况再决定是否跟常哥汇报,以前也有类似的事发生,若是不了解清楚贸贸然让酒吧介入反而伤了客人的颜面。
看清房内的人江北一惊,怎么是季惟,看起来一脸痛苦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好歹是二老板,去关心下总是没错的。
江北敲了敲门,“季总,我可以进来吗?”
房内的灯光被刻意调得很暗,门外的光从门缝泄入,暖黄色的光线中突然冒出江北毛茸茸的脑袋。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季惟心上挠了一下,轻柔地,像小猫的爪子。
见季惟没让他滚江北便推门进去,将手上的酒放在桌上才蹲下来询问季惟的情况。
“您还好吗?需要帮您叫人吗?”
江北的眼神很真诚,季惟怔怔地盯着,没有说话。不知怎的,本来有股力量在他体内乱窜弄得他烦躁不安,可一见江北好像被安抚了不少。
“季总?”江北又叫了声。
“不用。”
季惟嗓音嘶哑,像是在压抑什么。
“好的,那我先出去忙了,有事您再叫我。”见他没事江北就准备起身,客人还等着他送酒呢。
江北的眼睛从他脸上挪开时季惟浑身又躁动了起来,江北站在他面前,裤裆正对着他脸,江北弯腰去拿托盘季惟还能从侧面看到一个浑圆的屁股。
血气上涌,逐渐被吞噬的意识让季惟知道他是中招了,早在方才那人往自己身上扑时他就该猜到。只是药是什么时候下的?又是谁下的?仅仅因为想跟自己上床?那事后被清算要付出的代价可太大了。
江北端着托盘往门口走,殊不知他的每一步都犹如在斗牛场舞红布般,一点一点,将沉睡的猛兽唤醒。
季惟嫌江北走太慢,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残留的理智仅够他发消息通知六六;可季惟又嫌江北走得太快,小屁股一扭一扭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
操蛋!
“你他妈快滚行吗!”
江北被吼得一哆嗦,这又是怎么惹着他了!还没等江北回头他的手臂猛地被拉住,猝不及防的拉扯令他向后倒去,连托盘带酒又碎了一地。
“啊——”
江北下意识惊呼出来,嘴立刻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
“别叫。”
季惟喘着粗气,低头抵在江北肩头吐字很艰难。
“唔——”
摁住他的手越收越紧,不安的感觉萦绕着江北。身后之人的气息越来越重,是江北的熟悉带有情欲的气氛交织。
“乖,别乱动。”
江北停下推搡季惟的手,他僵住了,一动不动,即使他乖乖听话腰上抵着的硬物并没有因此而疲软。他害怕极了,也后悔极了,他不知季惟这是怎么了,他心里认为季惟不该是随处发情的人。
“我被人下药了。”季惟握拳掐了下自己的虎口,并无作用。“我松开你,别叫,别把人引过来。”
江北猛地点头,终于,他能大口呼吸了。
“我……我帮你去找人来。”
找谁?季惟毫不掩饰地盯着江北,“给你五秒钟离开。”
江北瞪大眼睛,扭头就要跑。
“一。”
催命般的声音响起。
“二。”
江北已经快摸到门边了。
“啊——”
江北再次跌入季惟怀中,一句“放开我”还没来得及讲出口嘴又被捂住。
“我后悔了。”
季惟脑中紧绷的弦彻底被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