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薇看到那个盒子后,脑中最后一根弦彻底崩塌了,她抱着盒子去了浴室。
李家父母回家后还在继续吵,李峋也嫌烦,跑到他姐这边来继续嘟囔,他姐也烦他自己躲进浴室。
“…你看看,我现在不仅姐夫没了,就连爹妈都成了这个样子,都怪你,你非得走,现在好了吧,你自己看看…”,李峋。在浴室门口嘟囔了半天,发现有点不太对劲儿,里面没有声。
“李薇在里面干嘛呢?你赶紧出来,别以为你躲在里头,我就不骂你了,出来,出来…”
浴室里忽然渗出了殷红的水,李峋惊了,用力的敲着门:“姐!!姐!!!妈妈,你快来啊!!!妈,,,姐!!!”
李薇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
“醒了?”,那声音飘飘渺渺很熟悉,是祁唯。
李薇忽然清醒,拉开被子抱住祁唯:“祁唯你回来了”
祁唯身子一僵,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
“那个,,,你先好好休息,别乱动小心碰到伤口”
李薇紧紧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祁唯对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太自以为是我太任性了,我不应该看不清自己,我再也不走了,我们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好吗”
祁唯蹙着眉头,双手僵在半空,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想象了。
“祁唯我好难受,你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铛铛铛…
屋中突然传出一阵敲玻璃的声音。
是谁,屋里有人?
李薇慢慢抬起头看向声源,整个人突然僵住。
茶潞白站在门口靠着墙壁,手指在玻璃的门上轻轻敲击着。
李薇:“你怎么在这”
茶潞白慢慢的抬起眼睛,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男朋友在这”
李薇脸上血色尽失,惨白一片,她松开僵硬的手,又靠回到病床上,低垂着头。
“抱歉,有些失控你应该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
茶潞白:“嗯,我也没那么小气”
李薇:“祁先生,感谢你来看我,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祁唯犹豫了一瞬:“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多吃些水果,别太激动”
李薇挺直了腰板,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谢谢”
当房门关上,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李薇忍不住,掩面痛哭,终究一切都过去了,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一切终究是一场梦。
李峋冲了进来大喊:“姐!你到底干什么啊,我姐夫好不容易来了,你为什么不留住他,怎么能让那个男人把他带走呢,你…”
李薇抬起手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歇斯底里地大喊:“滚,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出去”
李峋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从来都没打过我”
李薇:“谁让你把他叫来的,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出去!!”
李峋哭着冲出了医院,那两个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越走越远。
“啊!!!!”,他看着茶潞白的背影哭着大喊:“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
“醒了?不睡会了,这才五点”
茶潞白走到祁唯身后,懒洋洋的把头搭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不睡,看着你”
祁唯好笑:“看我什么,我还能丢了”
茶潞白:“你那个前女友回来之后,你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祁唯:“哪有?”
“没有?”,茶潞白睁开眼睛,在他耳朵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嘶,祁唯身体一顿,手上拿着的钱匣子突然掉到桌子上。
茶潞白说:“昭昭的米粉吃光两天你都没买,他提醒了你好几次,还有给他夹的虾都没拔壳,还是辣的,他后来是带着气睡觉的,这些事情你平时都不会搞错的”
祁唯:“昨天不是人多太忙了吗”
茶潞白:“你就是心不在焉”
祁唯:“…”
祁唯无奈:“行行行,你看着我,要是再心不在焉,你就揍我一顿”
茶潞白抬手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就这么说定了”
祁唯把钱匣子塞回抽屉里,突然从里面掉落了一张崭新的钞票。
祁唯一愣,拿起看了看,和之前他交给方同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这张是哪儿来的”
茶潞白:“那个高个子男人给的,好久了,可能是之前掉到缝里了吧”
祁唯:“他还来过?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
茶潞白:“嗯,我记得那天,你去接昭昭了吧”
祁唯盯着那张钱币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所以那天你说的那个帮你忙的那个“野男人”就是他”
茶潞白轻笑:“你还记得呢”
祁唯:“当然…”
门口传来一声,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祁唯一抬头就发现有半个脑瓜顶在门玻璃前晃,祁唯以为是余小堂。还纳闷这小子怎么起的这么早,结果开门一看是李峋。
祁唯:“怎么了?你姐又出事儿了?”
李峋蹲在地上,眼睛红通通,整个人可怜兮兮的:“姐夫,她打我,,,,还有,我想你了”
祁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行了,进来吧”
后来祁唯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当初给他开了这扇门。
上午10:30,余小堂打着哈欠来到店里,看到李峋无比厌烦:“你怎么又来了”
这俩人年岁都不大,但是性格天差地别,俩人虽然从小就认识但是余小堂烦他。
李峋咕哝着:“关你什么事”
余小堂:“哪儿都有你,人家谈个恋爱看把你忙活的,像个串子似的”
李峋:“你才像串子”
余小堂拿了个面包,转头往前走:“切,我才懒得理你,我还有事业要忙呢”
李峋:“我也懒得理你!”,李峋转过头,偷偷盯着抱着谷昭昭的茶潞白。
年后生意又开始忙起来,祁唯和孙友各种,“优惠政策”层出不穷,跟斗法似的,斗的不分你我。
赵欣雨也从局子里被放出来,她哪能吃这个亏?跑到祁唯店门口骂街,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孙友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直接招安把赵欣雨赵招到自己那派里了。
几杯酒下肚,赵欣雨把自己那点委屈,和祁唯的身份全都吐出来了,孙友这才明白当初年大富为什么“临阵倒戈”?心里头也明白,这是祁大少爷消遣时光,跟他逗着玩儿呢,这场仗打不赢,想了想也就不想斗了。
可是吴城不乐意了,他那个小摊子这两天也解封了,可是几乎被祁唯给搅黄了一半,现在就算重新开张也没什么人买菜,反而每天有不少人跑到他这来翻旧账,说他是奸商,进了两车菜一根都没卖出去,现在那菜叶子都打蔫儿了。
吴城:“孙哥!他有钱难道咱们就怕了他了?!”
孙友躺在躺椅上悠哉的喝着茶:“这不是钱的事儿,这是有自知之明,盛宴广场在这个地界算不上只手遮天也差不多了,你跟他斗有什么好下场,要是真惹急了,他直接在盛宴广场里头开个菜市场,到时候你连个糊口的活计都没了”
吴城不甘心:“可是就这么放过他?”
孙友嗤笑:“不放又能怎么样呢,你又没人家那个爹,你跟人家横什么横”
像是被提到了痛处,吴城不在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