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却变本加厉地亲了上来,粘腻的吻终于让沈忱意识到了陈斯年想做什么。
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挣扎,然而在药物的作用下,这点力道根本不算什么。
年轻的身体、青涩的反应、俊美的脸蛋。
一切的一切都让陈斯年着迷,沈忱越是反抗陈斯年越是兴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陈斯年脸上。
沈忱打完这一下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剧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遭受什么。
他从没想过,自己一直以来最敬爱的人竟然是个禽兽。
陈斯年低低地笑了下,随即半眯着眼睛抓住了沈忱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
沈忱愤恨地看着他,却见陈斯年喘息着要来亲自己,沈忱恶心地侧过脸,又被狠狠捏了回来。
陈斯年最后还是亲上了沈忱,舌与舌的交缠中,沈忱趁他不注意用力咬住了陈斯年的舌头,血腥气立刻在两人嘴里散开。
黑暗中沈忱像头濒死的小兽朝陈斯年嘶吼着,然而陈斯年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他。
他的自尊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按在污泥里揉搓,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后面的过程沈忱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忱被迫反复清醒晕倒,终于又看到了光亮。
一个医生正拿着温度计给自己测温,测完后对床边站着的人影道:“陈先生,沈少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只是那事需要节制,不可太莽撞。”
沈忱听到陈斯年那个禽兽带着笑意称好。
沈忱在被子底下的手死死紧握。
医生给沈忱扎了点滴,打点滴的过程他们出去了一趟,沈忱利用这个时间爬起来拉开了医生的医药箱,拿了把刀藏在枕头底下。
两个小时后,沈忱打完点滴,陈斯年送医生离开。
沈忱猛地睁开了眼,他拿着一把小手术刀藏在宽大的袖子中,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凌迟身体,踉跄着往楼下走去。
沈忱艰难地来到了楼下,也就是这时他突然发现,整栋别墅中已经没有一个人是他所熟悉的了。
陈斯年把他困在了这里。
沈忱重重喘息着,他强撑着自己来到了大厅,倚靠住富丽堂皇的厅门,然后看到陈斯年和他的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忱忱,你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陈斯年的笑脸永远妥帖地粘在脸上,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禽兽这么会装呢?
甚至瞎了狗眼以为陈斯年待自己好。
沈忱扶着门低低地笑了,嗓音嘶哑得厉害。
厉杜康就在陈斯年身后,看到沈忱身上的痕迹和伤无动于衷。
可真是……陈斯年的一条好狗啊。
沈忱直起身想靠近陈斯年,却不想一步没踏实要往地上栽。
陈斯年快步上了台阶抱住沈忱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道:“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沈忱恨极了陈斯年的装模作样,他深吸了一口气,拿手术刀的手猛地往陈斯年身上扎去!
然而沈忱的药劲还没有完全过去,他以为的鲜血横流场面并没有出现。
陈斯年用力抓住了沈忱的手腕,在沈忱绝望的眼睛中一点点去夺他手中的刀。
“忱忱,你伤不了我,把刀给叔叔,你爸妈也不希望看到你成为一个杀人犯。你不敢。”
沈忱脑中绷紧的最后一根弦猝然断开,他眼中蓄满了泪水,突然用力把陈斯年撞了出去!
两人顺着台阶滚落,翻滚中沈忱竭力举起刀,却在陈斯年强硬的手腕中调转对准了他自己。
腹部的剧痛沈忱根本来不及体会,紧接着,沈忱一头装上了台阶石角,没了意识……
沈忱的脸色白得不像话,他勉强按住桌子才让自己没有倒下去。
尚虎的心针扎一样,他想去搀扶沈忱坐下,却被沈忱挥手拒绝了。
沈忱扶着桌子慢慢挪到床边坐下,缓了一会后才道:“知道他放在哪里了吗?”
尚虎却不清楚,他上前几步半跪在地,握住了沈忱冰凉的手,心疼道:“放心,我一定能找出来,绝不会再让那晚的事重新发生!”
沈忱却推开了尚虎,按压着太阳穴哑声道:“不,不是给我的。是……陈朔。”
这次陈斯年的目标是陈朔。
以他对陈斯年的了解,没有得到手的陈朔才是目前对他最有吸引力的那个人。
尚虎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卧室门陡然被打开了,王尔销人还没进来,大嗓门先闯了进来。
“乖忱忱,你是不是在这呢?嗯?尚虎,你怎么也在这?”
王尔销进去时便看到沈忱坐在床边,而尚虎突兀地站在了房间中央。
他不确定道:“你们……做什么呢?”
沈忱的眼睛有点血丝,他跑过来举着手机给王尔销看。
“蛇蛇没了……”
王尔销看了眼手机,揉了揉沈忱的头发。
“没事,没网了,人多信号不好。我给你开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