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沙发、厨房、浴室这些地方都试过了, 两人都认为,这些地方是挺刺l激的。
不过行李箱,这个更加诡异的地方, 让人生出一点更想试试的欲l念。
这是徐牧风提出的, 但真正要做的时候, 她洁癖犯了,想到行李箱都过了安检,有点脏。
“要不然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左樱比她更有兴致。
徐牧风清醒些了,“行李箱脏。”
“我刚洗过的小毛毯在阳台晾着, 垫着刚刚好。”
大概是戳到了左樱的某种小癖好, 她很想在行李箱上做一次。
用干净的毛毯垫着......
这个提议,也不是不可以。
行李箱被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靠在门上,徐牧风坐在上面, 小毛毯坐起来软软的, 居然很舒服。
徐牧风指了指客厅的方向,“关灯。”
客厅里的小台灯,是刚刚左樱去拿毛毯时故意开的。
徐牧风忽然觉得羞耻, 妄图黑一些,左樱看不到。
左樱唇角有笑, “不关,我喜欢亮一点。”
她当然喜欢亮一点,能观察到徐牧风极致的美丽瞬间。她的思绪还非常贪婪,因为过度思念,所以想在徐牧风身上过些过分的事情, 然后看徐牧风的表情。
所以灯是故意开的。
暖灯光线让徐牧风的肌肤更显光洁,靠近撩拨时, 微微迷离的双眼,美丽得像是夜晚晦涩暗涌的大海。
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地上。
徐牧风后背靠着门,金属产生的冰凉紧贴在她的后面,和灼热的肌肤产生对比。
左樱又在咬她,她觉得很痒。
接着左樱的黑发蹭着徐牧风的侧脸,熟悉的气味,甜甜的。徐牧风伸出手,想在左樱脸上贴一会儿,结果左樱弯下腰,膝盖跪在地上......
左樱和平日完全不一样,目光善睐,眼色透露着一种渴望。
徐牧风坐在行李箱上,左樱将她分开。
瞬间面红耳赤了。
要做什么已经显而易见。
“关灯。”
“把灯关了。”
“能关灯吗?”
徐牧风说了三次关灯,左樱一次都没有回应她。
徐牧风还想说点儿什么,左樱的嘴贴上来。
腿间,瞬间很酥,很麻,当左樱的舌尖触碰过来的时候,徐牧风下意识握住了门把手。
因为过于慌乱,门上的虚拟密码键也被她触碰启动。
机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密码错误——】
徐牧风痒得发抖,呼吸灼热。
【密码错误——】
“啊——”
【密码错误——】
徐牧风抬起头往上看,脖颈一带全都因为娇羞变得绯红。暖色系的灯洒过来,在她粉白色的肌肤上镀了一层暖光,诱人极了。
也许太热了,渗出一点汗。
“还好吗?”左樱抬眼看她。
“嗯。”
说话间隙,嘴挪开了,又觉得很空。
徐牧风捏着左樱的耳朵,“先别说话好吗?”
“好~~~”
*
有点疯狂。
整整二十分钟,无数次【密码错误】,是徐牧风扶在门把手上的情绪失控。
灯光落在她的脸上,身体上,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有点羞涩,又宽慰自己,这是左樱,是她女朋友,没有什么不能给她看的。
她昂着头,仰视天花板,以此缓解自己内心的羞怯。
也许在害羞的间隙里,更多的是满足,但很难表达。
“又密码错误了,你的手。”左樱笑着说。
徐牧风另一只手扣在左樱肩膀上,留下指甲的痕迹,警告她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
世界渐渐虚晃,有一长段的情绪紧绷,接着开始失控。
左樱开始说一些很涩的话,徐牧风情不自禁回应她。
说一些除她以外,绝对对任何人说的话。
有点潮。
潮水暗涌,听到海浪和夏夜打招呼的声音,那声音贴在徐牧风耳边,渐渐的,开始什么都听不到。
——
结束了。
一个月的分别,思念换来的是满地狼藉。
徐牧风觉得酸,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有气无力的,另一只手放在眼睛上轻轻搭着,看不清她的表情。
左樱起身抱着她,问她冷不冷。
“热。”
“那我背你去洗澡吧~”左樱听起来开心极了。
“嗯。”徐牧风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
超级累啊。
超级。
徐牧风觉得自己快散架了,她现在腿很酸。
还从未想过,那个跑长跑都会晕倒的左樱,在这件事上能这么积极。
她发现左樱体能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
“小樱。”徐牧风开始这样叫她,“小樱宝贝~~~”徐牧风躺着,有气无力哀嚎着。
“在呢在呢。”
“我口渴。”
“来了来了!!!”
很快楼梯间传来左樱的脚步声,她端着温水和切好的水果上来,开始伺候徐牧风。
徐牧风平躺着,抱着一个枕头,穿着一条吊带睡衣,一双长腿懒洋洋地搭着,整个人,晕乎乎。
“来,喝。”左樱把水杯送到她嘴边。
徐牧风连眼睛都没睁,抿了一口,“你在楼下干嘛呢?”
“洗衣服啊。”左樱嘟哝:“小毯子也洗了,上面全是。”
徐牧风:“......”
不用说得这么明白的。
喝了两口,徐牧风侧过身去,拉着左樱的手,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发出声音。
她有时候也会对左樱撒娇的,就是这种时候比较少。
但只要一撒娇,左樱就很喜欢。
“怎么啦?”
“我好困。”徐牧风耸了耸鼻尖,“你来陪我睡。”
“衣服还没晾,对了,水果你不吃啦?”
徐牧风摇头,说了一句绕有深意的话:“吃饱了。”
“等我半小时。”
“那你快点啊。”
“好。”
*
俩人睡觉都是抱着睡,有时候徐牧风像是抱小熊一样抱着左樱,常常令左樱苦不堪言。
“啊,你抱我太紧了。”
徐牧风躲在被窝里,不松手,“我就喜欢这样。”
“我快不能呼吸了。”
于是徐牧风又松开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徐牧风又对左樱说:“今晚你能不能拍我睡?”
拍拍她,像哄小孩儿入睡一样。
通常左樱会笑她:“你是小孩儿啊,怎么还要拍着睡。”
徐牧风也不怕她嘲笑,直言:“拍着睡舒服嘛。”
是在真的谈恋爱之后,左樱才意识到,真实的徐牧风其实是有点孩子气的。
她这一面很少展露,是一种信赖的表现方式。
当然也不乏某些成熟的时刻,在左樱需要她的时候,她会以大姐姐的姿态帮助左樱解决情绪问题,安抚自然不会少。
但她的性情是多变的,多彩的。
往往这时候,左樱会感到无比安心,比以前更加心安。
她觉得这才是真实的,没有保留的。
因为恋爱,或者说,不仅仅是恋爱这么简单,因为互相爱慕,认定彼此,于是平凡的夏天被赋予了浪漫的味道。
左樱从来没有奢望过,她有朝一日能在徐牧风身上能得到这种安稳感。
但复合之后,徐牧风确实再也没有让她失望过。
“这样拍拍行吗?”左樱抱着徐牧风,下巴贴在她软软的头发上,声线轻柔。
徐牧风闭着眼睛,几乎快睡着了,“再慢点儿。”
“好,那我再慢一点。”
她拍着徐牧风,拍着拍着,徐牧风睡着了,接着,她自己也睡着了......
*
夜幕降临,城市变得安静下来。
半夜十二点,肖卉才刚到家,今天餐厅有大订单,张罗了好久,收拾完回家已经十二点了。
她很疲惫。草草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经是半小时后。
“啊——为了什么呐。”疲惫包裹着,肖卉盯着天花板发呆,眼神空茫。
她让自己的生活忙碌起来,尽量去热爱生活,但总觉得自己少了点激情。
也许那个可以驱动她热情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偶尔还是会觉得没劲。
但还好,经过这么多年,她已经是情绪上的大师,她很坚强,也很关注自己的情绪,不允许自己太过于悲伤。
前几年,因为徐牧雨跳楼的事,肖卉不可控制地患了抑郁症,浑浑噩噩度过一段时间,是徐牧风在陪伴她。
最近几年,有些事慢慢想通了,好转了,渐渐也脱离了药物治疗。
但偶尔想起徐牧雨,肖卉还是会心痛。
是真的心痛,她对徐牧雨是真的喜欢,也从未想过当初徐牧雨会以那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时候,肖卉也好想埋怨一下谁,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对象。
埋怨萧卿?她都是个病人了。
埋怨徐牧雨当年的女朋友?人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害——”
睡吧。
啪嗒一声,肖卉关掉了小夜灯。
很快,她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
她做了一个梦,比上次更奇怪的梦,她梦到她来一个楼顶,有个女人坐在那里。
梦里,很快意识到那个人是徐牧雨。
梦里下着小雨,徐姐姐一个人坐在那里,肩身单薄。
“姐姐——”梦里,肖卉走近她,“姐姐,你别跳。”
徐牧雨转过身来,清冷的面庞,她很美,眼里噙着泪水。
“小卉。”
“姐姐。”
“小卉,我不是要跳楼的。”徐牧雨说,“我没有想不通,是不小心,不小心掉下去的。”
肖卉的心脏忽然撕裂般疼痛,疼得快喘不过气了。
她伸手去握徐牧雨,竟然很真实。
过了一会儿,徐牧雨又说:“你要听我说一件事吗?”
肖卉重重点头,“我要听。”
“你想我吗?”
“想。”
“那如果有一天,门铃响起时,你给小牧留一张纸条好吗?”
“什么?”肖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梦里,徐牧雨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握了握肖卉的手。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频繁梦到已逝的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肖卉在梦里竟然感受到一点温暖。
也许是梦境里徐牧雨给她这种感觉。
就在肖卉要说下一句时,她忽然醒了。
从梦境坠落现实,整个人非常恍惚。她喘着气,看了眼时间,早上五点。空调还送着风,但肖卉热得不行。
她直起身来,穿了拖鞋走出卧室,去接了杯水,凉水咕噜咕噜下肚,她才好些。
天微微泛着蓝色。
肖卉握着水杯发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后悔了,后悔当年没有主动出击。
如果时间能重来,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