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天没见过。”
秦臻意味深长地摸了摸薄唇，“我倒觉得度日如年。”
“还不是你自作自受。”楚相言鼓起勇气直视秦臻，起码在秦氏众目睽睽之下，秦臻不敢对他怎么样。
秦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恐怕天下没几个omega敢这样挑衅alpha。
秦臻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若不是脖颈后的腺体贴能证明他是omega，光从外形和性格上看，还真是难以分辨。
“我很好奇你在秦厌面前也这么...”秦臻思考了一下，“也这么强势吗？”
“我不喜欢‘强势’这个词，就好像omega本身就该任人摆弄一样。”
秦臻看到他眼中的怒意后，立刻失笑道：“你倒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吗？”楚相言听出了他口中的嘲讽，“那你也挺有趣的，一个高级alpha和顶级alpha争权力？”
秦臻表情顿时僵硬，“如果没有你，他只是个残废alpha，除了他和爷爷，津滨有人认他是顶级alpha吗？”
楚相言冷冷地看着他，“秦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不会以为秦厌真的能护你周全吧？”这次秦臻到没有生气，反而嘲弄着笑道，“秦厌能为了权力对亲哥哥下手，你与他非亲非故的...”
“秦总。”秦臻的嘲弄被来找楚相言的林奕打断。
秦臻瞟了他一眼，忽而凑到楚相言身侧，别有深意地凝视着他，“顶级alpha没有感情，真正能拿捏住他们的，只有永久标记。”
楚相言面对秦臻一而再地挑衅，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眼看着林奕过来，秦臻戏弄地挥挥手，招呼着那群员工簇拥着自己，嘴角依旧挂着冰冷的笑，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林奕焦急地跑过来，“秦总没欺负您吧？”
楚相言微微摇头，目光紧紧锁在秦臻远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阴险。
回涛海的路上，楚相言望向窗外，他知道顶级alpha的标记就是盖在合适的omega身上的合格章，允许omega成为绵延下一代顶级alpha的生育工具。
无关任何感情，只与利益、尊严挂钩。
想到这里，一个许久没出现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脑海，楚相言看着窗上映着的自己，因为看到与脑海中身影那几分相似的容貌，而拧起了眉头。
他的分化对于楚家，是最沉重的打击。
因为他，顶级alpha父亲与顶级omega爸爸离婚，把楚相言像垃圾一样，扔给了他的顶级omega爸爸。
而顶级omega爸爸为了保护他作为“生育工具”的尊严，卷走了楚相言所有的抚养费，改嫁到另一个城市的豪门，继续延续他自诩高贵的基因。
无辜的楚相言却就此跌入了深渊。
不过，幸好，楚家人被他们所尊崇的尊严害死了。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秦厌合上文件，侧头望向紧锁眉头的人。
楚相言猛然回过头，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清眸，脊背有些发凉。
以他的等级，一定无法和秦厌生出顶级alpha，秦臻是想利用这一点，来制衡秦厌。
“怎么脸色这么差？”秦厌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明天的面试，我有点紧张。”
秦厌轻声道：“需要我帮忙吗？”
因为说了谎，楚相言睫毛颤动得厉害，“不...不需要...”
他的声音细微，眼神躲闪，秦厌看在眼中，丝缕的怜爱却顺着血液缠绕在他心底。
“洲际传媒是生物腺体学领域的顶尖媒体，终审面试流程是笔试和两轮面试组成的。”秦厌轻声道。
楚相言一惊，“这么繁琐？”
“是，”秦厌很自然地牵过楚相言的手，“笔试考察的是生物腺体专业能力和采编能力，面试主要是对个人能力和性格的考察。”
楚相言顿时感觉肩上沉重起来。
“你了解过你的竞争对手吗？”
楚相言摇摇头。
秦厌将刚刚翻阅过的文件递给他，“这是近些年洲际传媒参加终审面试的资料，我刚看了一下，今年的竞争应该也一如既往的激烈。”
此时秦厌缜密的思维优势完美的体现出来，文件中所有应聘者的学历、资历、笔试成绩、面试成绩等资料，很用心地整理在一起，所有的信息都一目了然。
楚相言顿了顿，转头，秦厌果然还在看着他，“这些是你做的？”
秦厌稍稍倾身，“昨晚吃完老婆的爱心夜宵以后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