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鱼速战速决, 并没有耽搁太久，嘴里说着让赵芮茵请自己下午茶，却并没有堂食, 而是让赵芮茵买了奶茶和蛋挞，坐在车里吃。
赵芮茵是从小娇惯到大的大小姐, 这种地边摊无论如何在她眼中也称不上下午茶的, 尤其用来请人，简直就是侮辱。
赵芮茵原本是不同意的, 就算打包也要找个像样的店。
可耐不住秦青鱼冲着她问温柔一笑，一句：“我就喜欢这家的奶茶和蛋挞, 特意带你来尝尝的, 你不喜欢吗？”
赵芮茵直接理智全无, 像个丢了魂都二缺, 傻呵呵点了头，点完自己都觉得丢人，自己也太没原则了。
可是意中人冲自己笑嗳, 意中人只是想吃个路边摊，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赵芮茵完全没注意到秦青鱼往她的奶茶里下了药, 小鹿乱撞地拿起吸管就要喝, 秦青鱼视线扫了眼赵芮茵，突然道：“你喜欢做omega吗？”
赵芮茵刚咬到嘴里的吸管又松开了。
赵芮茵想都没想就道：“当然不喜欢, 要不是家里不同意, 我早就转成alpha了。”
秦青鱼道：“家里为什么不同意？”
赵芮茵道：“我爸妈说，是药三分毒, 尤其转换性别那么大的事, 肯定会对身体有损害。而且转换之后谁也说不准自己会转成E级还是S级，万一转成了E级, 那真还不如当个omega。”
E级alpha差不多等于天阉了，生育能力底下，各项体能指标也十分低劣，真的甚至还不如个omega。
赵芮茵抱着奶茶坐在副驾驶，垂头丧气道：“其实我有想过偷偷转换性别的，可我爸妈真的很疼我，我不想他们担心。而且，身边做了转化的，大部分都掉级了，A级omega转成了B级alpha，甚至还有C级和D级的，作为大家族的继承人，这个等级真的不行。哪怕上了商业谈判桌，也是会被其他等级的alpha压制的，反而不如omega，alpha在omega面前不能公然释放信息素，这是违法的。”
秦青鱼开着车，道：“可实际上alpha并没有几个人遵守这样的规则，面对omega依然会使用信息素制约。”
赵芮茵道：“商业谈判时他们还是不敢的，而且重要商谈之前，omega一般会注射抑制剂，还会贴上阻隔贴，其实真的比低等级alpha还要安全。”
这和军队不一样，军队的alpha是按照等级划分的，就像田忌赛马，好的指挥官会利用好手下每一个等级的alpha，但日常中就不行了，低等级的alpha真的还不如omega。
秦青鱼总结道：“所以你不想做omega，但是却担心转化成低等级的alpha，所以放弃了。”
赵芮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也不全是，如果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那不管变成什么等级我都会去变，可……”
赵芮茵看向秦青鱼，一双杏眼圆润可爱，却透着难以言说的苦涩。
赵芮茵的手指不自然地扣紧了奶茶杯，道：“可我喜欢的人并不喜欢我，我就算做了alpha也没有任何意义，还要让家人担心，倒不如顺着家人，起码还能让让家人高兴。”
秦青鱼微点了下头：“尝尝那奶茶，挺好喝的。”
口服转换剂不如直接注射起效快，不过这个方式更温和，对秦青鱼也更有利。
赵芮茵听话地含着吸管嘬了一口，抬眸冲秦青鱼笑颜如花：“好喝！我宣布这家奶茶店以后就是我最爱的奶茶店！”
秦青鱼把赵芮茵送回了家，临分别前，还温柔地冲赵芮茵道：“咱们见面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哦，我怕我家唐教授吃醋。”
赵芮茵僵了下，乖巧地点了下头：“你放心。”
秦青鱼这才笑着冲赵芮茵摆了摆手，随即马不停蹄又去超市买了菜，这才回去。
到了家里，一开门就见唐黎坐在沙发上，脸色十分不好，眼底下的青影依然十分明显。
秦青鱼拎着菜进来，回手关了门，把钥匙扔到鞋柜上，道：“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唐黎看了眼秦青鱼手里的菜：“冰箱里不是还有？怎么又去买菜？”
秦青鱼道：“突然想吃甜醋鱼，这不就去买了。”
秦青鱼到厨房放好菜，出来就见 唐黎已经进了卧室，秦青鱼跟着也进去。
唐黎上了床就躺下了，背对着秦青鱼，看得出来精神不济不想理她。
秦青鱼矮身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唐黎的头，唐黎反手拽着秦青鱼的手丢了出去。
“别碰我。”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闹别扭的小情人。
秦青鱼有点恍惚，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唐黎跟她已经化干戈为玉帛，她根本不用折腾那么多也可以顺利离开。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错觉，唐黎只是没休息好，没精力跟她斗而已，秦青鱼心自肚明。
秦青鱼脱掉外套，拽掉从外面穿了一圈回来的裤子，外套脱了还有半袖T，裤子拽了就只有内衣了。
秦青鱼就那么光着腿上了床，顺着唐黎躺下，唐黎侧身她也侧身，伸手搂住了唐黎。
唐黎挣扎了下，回头看向她，眼神冰冷，像是看着死人。
唐黎道：“滚远点。”
秦青鱼不松，反而把唐黎翻转了过来，按着趴在自己怀里，搂住唐黎的肩膀，还拍了拍：“乖，睡吧，我要知道我出去你就醒，我就不出去了。”
唐黎挣扎了两下，破天荒竟然就不挣扎了，疲惫地合上了眼。
唐黎道：“秦青鱼，别怪我没警告你，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超过十二个小时，我就立刻去死。”
秦青鱼真是要被气笑了，有这么威胁仇人的吗？
秦青鱼顺了顺唐黎单薄的背，漂亮的蝴蝶骨隔着掌心都能感受到。
秦青鱼道：“我记住了，睡吧，我也困了。”
唐黎没有说话，秦青鱼也跟着闭上了眼，墙上的挂钟咔哒咔哒走着针，混着彼此的呼吸声，仿佛最让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
秦青鱼眼看就要睡着了，耳畔突然传来唐黎的声音：“刚吃过中午饭就跑出去买鱼，秦青鱼，你当我傻？”
秦青鱼睁开眼，垂眸看着怀里的唐黎，唐黎一双眼仿佛能刺穿灵魂般自下而上看着她，眼底暗潮汹涌，那是随时都能惊涛拍岸的滔天巨浪！
秦青鱼眸光黯了黯，低头亲了下唐黎的额头，温声道：“好吧，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我是去买冰激凌了。”
唐黎蹙眉：“冰激凌？”
秦青鱼颔首：“就之前被车撞的时候，只来得及吃了一口的冰激凌。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躺在那里怎么也睡不着，就……就突然很想吃那冰激凌。”
唐黎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秦青鱼长叹了口气：“你认识你们多人，你可以查道路监控，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唐黎道：“我会查的。”
秦青鱼又亲了亲唐黎的额头，道：“好，先睡觉，休息好了再找我算账，反正我也跑不了。”
唐黎冷眼盯了秦青鱼片刻，最终还是闭上了眼，她实在是累了，接连几天没有休息好，昨晚又看了一夜的直播视频，不，不只是昨晚，今天一上午也都在看，吃了饭那直播才关闭。
没了直播，唐黎睡了一会儿，可睡得并不安稳，醒来发现秦青鱼不见了，第一反应就是联络监控去找，可还没等打电话，就听到了门外传来开门声，唐黎这才收了手机。
【秦青鱼：篡改道路监控，把我p到该出现的路段。】
【淼淼：小case！不过女主真的会查你吗？不至于吧，就出去了不到仨小时，而且女主也才醒没多久，应该不会查吧？】
【秦青鱼：她会。】
这一觉睡得相当安稳，唐黎居然没把秦青鱼踹下床，系统是大为震惊的，甚至还说，如果一直这么过下去也挺好，二十年的幸福婚后生活，多美满啊，还让秦青鱼别作死，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别最后翻车了，那可就真的玩完了。
【淼淼：女主可是占有绝对有优势，她拿捏你可太容易了，我真的强烈推荐你选二十年，二十年真的不算长。】
【秦青鱼：我最多只能忍两个月。】
【淼淼：为什么用忍这个字？是女主不美吗？还是你哔她哔腻了？】
【秦青鱼：做任务将就效率。】
【淼淼：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每次都赶那么急？你到底急着干嘛？别说急着退休，就算不退休，两个世界之间也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休假，随便找个时间流速快的小时，度一辈子假都行，跟养老也没什么区别。】
【淼淼：实际上，你看那么多任务者，有几个真的去养老的？还不都是累了就找个小世界悠闲的过个几十几百年，无聊了就又回来继续任务？】
【淼淼：你是个聪明人，是我见过的所有宿主中最有头脑的一个，你不可能想不明白这个道理。而且，你的假期从我做你的系统开始，一直到现在，一天都没用过，这像个向往养老过悠闲日子的人会办的事吗？公休假期啊，攒了这么多世界都攒了几千天了，还是按空间站时间算的，你一点儿都不觉得浪费？】
秦青鱼搂着唐黎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系统叹了口气，不管秦青鱼听没听到，反正它还说还是要说，等秦青鱼醒了一样能看到聊天记录。
【淼淼：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赶什么，我觉得适当的休息一下是为了更好的迎接下一个世界。真的秦青鱼，这个世界就别赶了，就当是化解独孤赤焰的怨气，你就陪着她二十年又能怎样？你自己也能休息一下。】
系统发完这最后一条就休眠了，秦青鱼和唐黎连轴转了几天，系统也跟着连轴转，还得时刻调整秦青鱼的身体数据，又用了相当耗损能量的插件播放虚拟屏，它也需要好好补充一下能量了。
系统休眠后，秦青鱼才睁开了眼。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过去了十五分钟。
系统说的话，秦青鱼都听到了，她看着系统那句“我不知道你在赶什么”，深吸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她在赶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可心底总有个声音对她说：快一点，再快一点，你太慢了，还要更快一点。
可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快？她的潜意识又为什么这么急切？她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秦青鱼穿了这么多世界，其实经常会感觉到疲惫，她偶尔也想休个假休息一下，可休假申请还没发出去，她心底就会涌现难以言说的烦躁，那烦躁让她更加急切，恨不得同时做两个世界的任务，让自己的效率再高一点，更高一点。
那样的情况下，强迫自己休假反而更累，秦青鱼干脆就放弃了休假。
秦青鱼搂着怀里的唐黎，唐黎已经睡着，绵长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莫名其妙缓解了她急切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秦青鱼真的挺想就这么搂着唐黎过个二十年。
可是不行，只要她出现这样的念头，心底便会燃起一把火，熟悉的焦躁感急切感就会愈演愈烈，甚至还会有让她陌生的恐惧感。
是的，恐惧。
秦青鱼从来没怕过任何人任何事，可只要她放慢速度，或者想要放慢速度，甚至是强迫自己放慢速度，这种恐惧感就会跟着焦躁出现，让她窒息。
秦青鱼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在赶什么？这个答案只有完成所有的任务，卸下快穿任务者的身份，才可能得到。
秦青鱼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唐黎比秦青鱼先醒，她挣脱开秦青鱼的怀抱，看着秦青鱼迷迷糊糊睁开眼，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安抚地说了句：“我去个洗手间。”
听了这话，原本逐渐清醒的秦青鱼又闭上了眼，再度睡了过去。
唐黎从没见过这样的秦青鱼，哪怕是和唐黎在一起的时候，秦青鱼也总是时刻保持着警醒，好像到处都是敌人似的。
当初还没有恢复独孤赤焰的记忆时，唐黎就已经发现了秦青鱼总是很敏锐，这种敏锐让秦青鱼即便是睡觉也时刻保持着警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面对唐黎是这样，面对独孤赤焰更是这样。
秦青鱼看似随性自在，实际却异常的紧绷，全身上下每一寸仿佛都时刻备战着，也不知到底是在警惕什么？
唐黎原本不知道秦青鱼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想来，或许是秦青鱼穿越了太多世界，做了太多任务，这其中一定有很多危险的任务，这才让她这么紧绷。
说起来，秦青鱼也挺可怜的。
不过这和她与秦青鱼之间的仇怨毫无关系，唐黎不会因为秦青鱼可怜就放弃报仇，就如同秦青鱼没有因为她的苦苦哀求就放过她。
直到现在，唐黎闭上眼睛还是秦青鱼将她送给魔尊的画面，还是秦青鱼残忍的把她丢给陌生alpha，然后扬长而去的背影。
有些恨，真的无论如何都很难泯灭。
有些仇，如果不报就永世难安。
独孤赤焰能撑到现在是因为对秦青鱼的恨，不然她早在撕裂混沌时就死在了夹缝。
唐黎能撑到现在也是因为对秦青鱼的恨，不然她早熬不过发热期和舆论的双重折磨自我了断了。
秦青鱼，我恨你。
所以，你别想抛下我逃走，你越是急着走，我越是不让你走，就算是耗，我也要耗你一辈子！
唐黎下床上了个洗手间，原本是想再睡会儿的，却突然没了睡意。
唐黎简单洗漱了下，坐在沙发上盯着眼前的虚拟屏，屏幕依然是黑的，它的直播从来没有规律，随机的很，想播就播，从来不分白天深夜。
之前唐黎太累了，只盯着看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直播，并没有工夫过多思考，这会儿恢复了点精神，唐黎才开始思考。
这直播……姑且称之为直播，直播里的日期和现实一样，可直播里发生的事却并不一样。
直播里她和秦青鱼结婚，秦青鱼死在了车轮下。
可现实是，秦青鱼在床尾安安稳稳睡了整夜，车祸是提前半个多月发生的。
难道直播的事原来应该发生的事，现在是因为秦青鱼发生了蝴蝶效应，所以剧情改变了？
就如弹幕里说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个电视剧？
既然已经有秦青鱼这个快穿者出现了，那这个世界不管是小说、电视剧、漫画，或者其他任何形式的位面，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那真的是原剧情吗？原剧情里也有Enigma？
不，不对，这屏幕出现的本身气很奇怪，现在想来，它就是在找回秦青鱼之后出现的，很可能是秦青鱼为了完成任务故意给她看的。
作为一个绑定系统，可以任意进入任何一个位面的任务者，这种虚拟屏幕的科技肯定是掌握了的，所以秦青鱼故意放出这样的画面，播放的都是秦青鱼想让她看的。
比如所谓的人格分裂，还有这Enigma。
人格分裂有可能是原剧情里的，这个播放出来她还能理解，可Enigma绝对不可能。
Enigma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的性别，如果真的是这个世界的设定，那就不可能只有秦青鱼一个人有，就算再怎么稀少也要符合科学规律，按照自然分化规律，有秦青鱼这个先例，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哪怕稀少，也不可能只秦青鱼一个。
再怎么罕见的病症，全世界都不可能只有一例。
所以，这虚拟屏就是个骗局，它突然播放，就是秦青鱼又在打什么主意，想摆脱她的主意。
她不会上当的。
秦青鱼，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如愿的！
唐黎摸出手机给王欣露打去了电话：“绑我查一下道路监控。”
……
秦青鱼睡醒已经是晚上，唐黎不在身边，秦青鱼打着呵欠下了床，推门出了卧室，一开灯，就见唐黎不知什么时候在沙发睡着了。
秦青鱼叹气摇了摇头，转身回去拿了条毯子出来，给唐黎盖在了身上。
刚一动唐黎就醒了，可也只是睁开眼看了看她，很快又闭上了眼。
秦青鱼关了客厅的灯，抹黑进了洗手间，开了灯，洗漱完又去了厨房，关上门轻手轻脚做饭。
晚上果然做了甜醋鱼。
之后几天，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每天都是秦青鱼买菜做饭，唐黎睡到自然醒，闲了就洗个衣服收拾下屋子，两人甚至还结伴一起去逛了几次超市。
公司有王欣露盯着，实验室有助手看顾，唐黎倒是落得清闲，也绝口不提上班的事。
这几天，那个虚拟屏幕又播放了几次，播放时间不定，有白天有晚上，时长也不定，有几分钟，也有几个小时。屏幕里已经播放到秦青鱼举办葬礼，唐黎在葬礼上悲痛欲绝。
唐黎依然会看，只是看了也没什么表示，就像没看一样。
这天，两人刚吃了晚饭，秦青鱼提议下楼溜达两圈消消食，唐黎的手机响了。
秦青鱼在玄关穿着鞋，外套都穿好了，就等着唐黎，却见唐黎蹙眉听完电话，对秦青鱼道：“不散步了，我有事，你在家等我。”
秦青鱼问道：“什么事？”
唐黎匆匆穿上鞋拿了钥匙，抬眸深深看了秦青鱼一眼：“就在家呆着，哪儿也不准去。”
秦青鱼道：“你不都安了监控了吗？家里有，手机也有实时定位，我还能去哪儿？”
唐黎打开出去：“别耍花招。”
秦青鱼苦笑了下，道：“路上小心。”
唐黎从来没问过秦青鱼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但她知道，必然是不能让她死，所以这句路上小心，绝对是真心的。
唐黎没有回答，锁了门匆匆下了楼。
一路到了市三甲医院，助手正焦急地等在门口，见她来了，赶紧过来带着她去了病房楼。
助手边走边把情况大致说了下。
“病人已经住院三天了，上个礼拜就觉得不舒服，当时只是轻微发热，并没有在意，这周开始高热不退，就赶紧送来医院了。各种退烧药都试过，没用，只能物理降温。”
唐黎问道：“这会儿降温了吗？”
助手道：“降温了，她不受控制释放出信息素，护士察觉不对，不管是beta、alpha还是omega护士，都受到她的信息素影响，这才转到咱们这儿。”
实验室和各大医院都有联系，这是官方的联系，有任何异动要马上联系实验室，隐瞒不报算犯罪，及时汇报算奖励，相关医生还有可能被调去实验室。
在这样的政策下，实验室经常会接到不同的病例通知，只是之前的病例都没能如愿转化成Enigma。
这次唐黎也没抱什么希望，不只唐黎，助手在来之前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进了病房，闻到了那失控的信息素，虽然不多，可确确实实影响到了身为alpha的自己，助手才觉得不同寻常，赶紧联络了唐黎。
两人说着话进了VIP病房，病房里守着一个护士，那护士穿着一身防护服，还戴了防信息素面具，从头防护到脚，这才能在时不时失控的信息素里泰然处之。
唐黎进去之前，闻讯而来的医生也赶紧拿了防护服给唐黎，劝唐黎和助手都穿好了再进去。
助手之前已经进去过一次，深知这信息素的厉害，二话不说就去旁边屋子换衣服去了，唐黎却并没有听，直接拎着采集箱推门进去。
就在推门的瞬间，直播屏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