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才不接受任何程度上的监视!

  尤其是来自情报商的!

  鬼知道这家伙拿着他做了多少次佐餐!

  吗的。

  自从那天被他抓到后,情报商是一次比一次过分。

  辱-骂-殴-打对他来说都是奖赏,他甚至不知道该拿情报商怎么办了。

  ……总不能让情报商就这样继续得寸进尺吧。

  他很是头疼。

  随手将垂耳兔丢回盒子里,长发杀手觉得是时候出去了。

  他刚刚还以为能看到什么秘密,生怕情报商夺路而逃,因此随手关上了门。

  储藏室里不太透风,还处于半地下的位置,有点闷,还很干燥,他觉得不是很舒服。

  琴酒此刻尤其想念沙发上那杯咖啡。

  他伸手拧动储藏室的门。

  没拧开。

  “……?”

  他不信邪的再度尝试了几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你这门,怎么回事?”

  月影光希一愣:“什么?”

  情报商显然也没反应过来琴酒做了什么,他走过去也拧了拧门把手。

  也没拧开。

  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张张嘴,情报商的神色很是古怪且茫然。

  他说道:“你好像把门……锁起来了,从外面。”

  琴酒:“?!”

  他立刻尝试着暴力破门。

  然而无论是撞,还是踢,这扇门都纹丝不动。

  琴酒冷静下来在看似木质的门板上敲了敲,结果传来了金属的回音。

  “……”琴酒猛地回头怒骂,“你-他-妈有病啊!”

  这是储藏室吗,这分明是他-妈防空洞!

  这个储藏室是按照防空洞的水准建造的!

  他是有什么毛病吗,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建个小型防空洞?!

  外面的这扇门依靠人力根本不可能打破,那他-妈是防弹的!

  导-弹的弹!

  琴酒想杀人了:“打开它啊!”

  月影光希的脸色更古怪了。

  他沉默半晌,才缓缓低头呢-喃。

  “你……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

  琴酒:“……?”

  他缓缓挑眉,很是狐疑:“什么意思?你还背着我做了什么?”

  月影光希不是很敢回答。

  他标闭着眼睛:“你先答应我。”

  琴酒挑眉,突然不着急出去了。

  “你先说做了什么。”

  月影光希张张嘴,不敢开口。

  琴酒嗤笑着靠在门上,施施然说道:“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呆一会儿了。”

  显然,月影光希不准备说点什么的话,他也不打算让出门口的位置。

  耗呗。

  谁耗不起啊。

  月影光希目瞪口呆。

  他很是急切,像是在为长发杀手考虑。

  “你在外面还有很多的事吧?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对不对?只要你闭上眼睛,或者关上灯,只要两分钟的时间就够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

  琴酒不为所动。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很厌烦这种被隐瞒的感觉,尤其事情已经捅到他的面前,情报商还有什么好掩饰的?

  或者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

  情报商就差将自己整个人拆开捧到他面前了,这样的人竟然会对他有所隐瞒?

  琴酒觉得很有意思。

  他也不着急出去了。

  储藏室的空气不是很多,但他也能忍受。

  反正今天,他一定要看到情报商隐藏起来的东西。

  月影光希很是扭捏。

  他低下头,试图做最后一次抵抗。

  “那个……只是我一点小小的癖好……你知道的……”

  琴酒的心中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月影光希能有什么小癖好?

  他-嗜-虐?

  不对,情报商其实并不喜欢疼痛,这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只是喜欢自己给的任何东西。

  那么,还能是什么小癖好呢?

  琴酒的脸突然黑了。

  他是个聪明人。

  尤其是排除掉一些不可能之后,似乎也只剩下一个可能。

  这家伙,有收集癖。

  而且,还是收集和他有关的东西的癖好。

  琴酒已经在这个家里搜到很多和自己相关的东西。

  那条没来得及毁尸灭迹的擦头的毛巾。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被小心翼翼卷在棉签上的他的头发。

  还有沾满了各种液-体的、那条见证了他们狂乱的骑马的床单。

  这些东西都已经被他亲手付之一炬,还引来了火jing。

  ……但在此之前,他们还有过足足五天的缠绵。

  足、足、五、天。

  那五天,他甚至除了洗澡、上厕所和吃饭之外,就没离开过那张床。

  那张床上沾满了汗水、jing液……以及其他的一些什么。

  从那以后,琴酒就没见过那张床单。

  ……草。

  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不会吧。

  不会的……吧……

  琴酒压抑着自己内心的震颤。

  他试探性的缓缓开口。

  “你……”

  “……”

  “我们一起度过新年的那条床单,你放在哪里了。”

  月影光希绝望的闭上双眼。

  完蛋了。

  不光是那条床单。

  他也,完蛋了。

  情报商很是恐惧。

  他强行咽下口水,用最小心的态度说道:“你……你真的要知道?你,你不要生气。”

  琴酒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翠绿色的眼眸里全是威胁。

  月影光希绝望的闭上双眼,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身拎起工具箱。

  工具箱下面,还有一个密封盒。

  琴酒在那个透明的密封盒里面,看到了熟悉的布料颜色。

  ……能不熟悉吗。

  看了整整五天呢。

  琴酒脑壳生疼。

  “……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他试图心平气和的讲话,然而完全失败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东西?”

  “到底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收集癖,还是……”

  “……”

  “还是你在害怕什么?”

  月影光希眨眨眼。

  又眨了眨。

  他有些愕然,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

  “……我在脸上写字了?”

  顿了顿,情报商发现自己一手的汗水。

  “哇,里面好热,我们赶紧出去吧。”

  琴酒:“……”

  琴酒:“你别转移话题。”

  储藏室里面的温度确实有点高,热的情报商满头大汗。

  琴酒更是万分恼火。

  因为这家伙莫名其妙的收集癖。

  也因为这收集癖背后似乎代表着……

  情报商并不信任他。

  每一次的疯狂渴求,每一次的索吻,每一次的缠绵背后,情报商都在极其渴-望的收集着他的一切。

  仿佛……

  仿佛,是将每一次都当做最后一次来对待的。

  情报商从开始就认定了他的别离。

  每一次都不抱希望的、笃定的认为他不再回头,不会再回来,所以他每次都不长记性一般发散着自己的惋惜,极力想通过收集一些什么来留住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的回忆。

  这很莫名其妙。

  琴酒心想。

  他哪次没回来了,情报商还摆出这副让人窝火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不信任他?

  琴酒更心烦了。

  难道真的要在这家伙身上打满自己的标记才能让他安下心?

  长发杀手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他扭过头,冷言冷语。

  “你开门吧。”

  “我不看就是了。”

  明明应该是让人松一口气的妥协,但情报商却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惶恐弥漫上心头。

  他轻轻咬住嘴唇,腆着脸磨蹭的拉住长发杀手的胳膊。

  “生气了?”

  琴酒懒得理他。

  月影光希叹了口气。

  如果长发杀手还像是往常那样怒火冲天、肆意发泄的话,他其实还能放心一点。

  可是此刻,他闷不吭声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恐慌,总是能言善辩的情报商竟然有些难以开口。

  “我……不是,故意想要让你生气的。”

  “只是我确实舍不得……”

  琴酒扫了他一眼,翠绿色的眼眸中泛着冰冷的寒意。

  “所以,”他轻慢开口,每个言辞都带着杀意,“对你来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随时都能喊停的游戏?”

  “只要我说结束,你就会自动自觉的结束并且退出?”

  月影光希一怔。

  他甚至有些犹豫起来。

  因为琴酒说的确实没错,这对他来说确实就是一场随时有可能结束的、名为“拉扯”的游戏。

  他和琴酒互相抢占着主动权,无论从言语上还是身体上,似乎都想着压过对方一头,好能自己占据主权。

  月影光希乐此不疲。

  但他知道,长发杀手有随时喊停、掀翻这个游戏的实力和能力,只要琴酒抽身而出,那么这场游戏也就成为了所谓的笑话。

  所以,他尤其珍惜其中的每一个相处的机会,也尤其热爱珍藏他们两人如此亲密接触过的证明。

  只是那个随时能结束游戏的人似乎并不喜欢他这么做……

  情报商很是惴惴。

  他试图揣摩自己的言语,好不触长发杀手的霉头。

  “我只是想要你能快乐并且自由的和我来往……我真的很喜欢你……”

  长发杀手很是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他-妈的到底是哪样的喜欢?”

  月影光希愣了愣:“什么?”

  琴酒也很烦躁。

  这变-态。

  死恋爱脑。

  到底在想什么。

  他究竟要什么!

  如果是想单纯维持他们之间的rou体关系的话,平日里做的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是想要更进一步的话,为什么月影光希还要做出这么多明知道会惹怒他的事?

  琴酒很不理解,同时也很不快。

  明明今天还挺不错的。

  虽然上班的时候被同事各种好奇围观,但他回到月影宅之后一切都还算是舒心。

  连给情报商口都能说得上一句心甘情愿。

  这傻-逼非要因为一条床单闹到这种地步?

  琴酒很不高兴。

  他不高兴,狗-日-的情报商也别想高兴。

  “我对你已经足够有耐心了,月影光希。”他压抑着眉眼间阴鸷的怒意,像是阴沉的夏日午后即将迎来暴雨前的天气。

  他说道:“你只有一次机会。开门,然后把它处理掉。”

  月影光希:“……”

  情报商轻声叹息:“好的。”

  压抑着内心的不舍,他想要松开抓着男人胳膊的手。

  还是没能保住,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月影光希只是觉得很可惜。

  结果下一秒,长发杀手就紧紧的抓住他的小臂。

  他优秀的握力作用在这只曾经骨裂过的小臂上,带来了更加剧烈的疼痛。

  月影光希的脸瞬间煞白,冷汗直冒,但他一声不吭,只温顺的垂着脑袋,迎接自己可能到来的审判。

  “管好你的手,月影光希。”长发的男人很严厉的警告着,“要是以后再做这种事的话,我一定……”

  他顿了顿,竟然有些卡壳。

  但很快,长发杀手就想到对情报商的惩罚。

  “我一定再也不到这里来了。”

  果不其然,刚刚还低着脑袋默不作声的情报商立刻抬起脑袋,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因为震惊而收缩,看起来像是要掉出眼眶。

  琴酒挑眉:“你的保证呢?”

  原本还试图当哑巴用沉默反抗的情报商立马屈服了。

  “我,我保证再也不做这种事……”

  琴酒:“具体点!”

  月影光希欲哭无泪。

  他的声音很小:“我保证再也不会背着你收集关于你的私密物品,也不会故意保存我们欢-好之后的床上用品……”

  琴酒的脸上也隐约有些发烫。

  他看着情报商过于沮丧的模样,胸口的郁结总算是散去不少。

  但情报商实在是很厚脸皮,搞不好他又会背着自己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琴酒很不放心。

  “以后每个星期我都要检查一遍。”他很认真,丝毫不顾情报商隐约有些绝望的神色,“每个房间,我都会检查过去的。”

  “要是再有那种类似的东西,你知道后果。”

  月影光希垂头丧气,只能闷闷的“哦”了一声。

  他准备去打开储藏室的开关,然而刚走一步就发现,自己的胳膊还在被攥着,只是长发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松了力道。

  情报商愣愣的低头,看着男人修长有力的手。

  又抬头,看到男人隐约红透了的耳垂。

  长发杀手有些不自在。

  但他还是开口。

  “……看着我,月影光希。”

  情报商依言和长发杀手对视,他不知道长发杀手这是要做什么,但看着他这副模样。

  刚刚的事情,应该,已经,过去了吧?

  情报商试探的抚摸上长发杀手的侧脸。

  他并没有拒绝。

  月影光希试探着微笑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不要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好吗?”

  琴酒扫了他一眼。

  秘密泄露之前,情报商紧张的仿佛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现在完全摊开来说,倒是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美感。

  真不错。

  “我不生气。”骗人的。

  “但我也是最后一次问你,你想要做什么。”

  “……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月影光希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的恐慌,也不知道该不该对男人展露自己的焦虑和自卑。

  他肯定不会喜欢我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月影光希很是焦虑。

  他轻声细语:“我想要你……想让你开心,想要你对我笑……”

  “我只是一些自己小小的癖好,并没有让你不高兴的意思。”原本就没想让琴酒知道。

  ……可恶,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你不喜欢,我就不做。我只会做让你喜欢的事,说让你高兴的话。”

  “……这样,可以吗?”

  琴酒:“……”

  琴酒:“……你不是一直都在那么做吗?”

  他微微皱眉,很是不理解这种委曲求全的心态究竟是从哪来的。

  如果只是为了讨好他,让他高兴,那大可不必。

  光是靠着一方过这样的日子的话 ,那么这个日子绝对不会长久的。

  长发杀手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毕竟自己已经见过无数次因为这种相处方式而分开的搭档了。

  他们不是搭档,似乎也不是情侣,更不是其他更亲密的关系。

  只是chuang伴。

  只是pao友。

  只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的交易。

  ……可是情报商正在悄无声息的改变这种相处模式。

  他想要的似乎越来越多。

  给的也越来越多了。

  琴酒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明明似乎是他在驯虎。

  但这只狡猾的老虎似乎总有办法反而悄无声息的改变他。

  用怀柔、用示弱、用委屈、用泪水。

  伪装成兔子,一步一步的、 让他踏入情报商早就准备好的陷阱里。

  琴酒觉得这样很不好。

  情报商善于用被动作为自己主动进攻的筹码。

  长发杀手觉得这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情报商总是让他主动的动作,再各种配合他走过下一步,每一次都万分妥帖且配合。

  每一次都能给琴酒带来不一样的新奇体验。

  每一次都看不出情报商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似乎光是配合就已经足够满足,并不奢求更多,每次也都非常尽兴。

  ……

  但这些是最近几次的事。

  那张床单板板正正的叠好,放在密封盒中,明晃晃的提醒着长发杀手,在新年期间他究竟是被怎样“使用”的。

  只有在那一次,长发杀手能明晃晃的感觉到情报商那副热切温柔模样背后蠢蠢欲动的恶念。

  他在想一些……很古怪的东西。

  琴酒很清楚这一点。

  他就是没有发现情报商究竟因什么而起的恶念,直到今天才算是隐约明白过来。

  ——他对待别人的方式,就是他希望别人对待自己的方式。

  情报商似乎也在期盼着。

  期盼有一个人能疯狂的爱他。

  能包容他的一切阴暗思想。

  能接受他所给予的一切苦闷和欢-愉。

  ……也能,同样渴-望着他。

  真可怜。

  琴酒心想,怎么就碰上这么个玩意儿,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有些苦恼,但咬牙稍加思索一下,发现自己接受过耐痛训练。

  搞不好确实要比情报商更能吃痛呢。

  “……喂,月影光希。”

  情报商眨眨眼。

  “什么?”

  琴酒平静的看着他,翠绿色的眼眸比世界上最清透的翡翠还完美。

  “我允许了。”

  月影光希一怔:“允许……什么?”

  琴酒目光沉沉,声音暗哑:“允许你做任何想对我做的事。”

  月影光希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的声音颤-抖着,期待又试探。

  “真的吗?”

  琴酒差点嗤笑出声。

  他什么时候骗过人?

  情报商那句“只要你给的我都喜欢”的回答,他已经听过无数次,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按理来说此刻他也该将这句送还给情报商。

  然而看着对方那亮得惊人的眼眸,他竟然罕见的犹豫起来。

  小腹深处的位置经过短时间内太多次的摧-残,哪怕上过药也带着隐约的痛楚。

  要不是不曾出血,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情报商给草出女人的jing期来了。

  再怎么经受过耐痛训练,那里依旧脆弱的要命。

  ……他已经预见到了等下的疯狂。

  如果以后都那样的话,他搞不好真的会被搞死。

  琴酒不怕死,但不想要那么窝囊的死法。

  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吐-出一口气,视死如归的闭上眼,说出可能最让他后悔的一句话。

  “仅此一次。”

  情报商似乎早就在期待他发号这样的指令。

  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扑了上来。

  琴酒的手下意识捏成拳头,青筋隐隐暴出,像是随时可以抬起重击情报商的任何脆弱部-位,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他的拳头捏了半晌,紧的似乎能听到骨骼抖动的声音,最终竟然还是慢慢松开。

  他怎么今天才发现呢。

  月影光希确实是个癫狂的变-态。

  但……他也,不遑多让。

  他也是个……同样癫狂的疯子啊。

  -----

  脖颈好痛。

  呼吸好艰难。

  情报商那双带着笔茧的手纤长美丽,摸起来比女人的手还要柔软。

  但掐在脖子上时,依旧能轻易的bo夺人类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

  琴酒终于也体会到用口呼吸才能chuan上气来的苦闷。

  汗水沾染到睫毛上,眼前的世界迷蒙一片。

  所有的的线条都被晕染成大片大片的色块,情报商的双眼却越发清晰。

  那是双,饿虎的眼睛。

  很是闪亮,但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专注。

  猫科动物捕猎时,都睁着这样一双眼睛。

  月影光希非常欣赏琴酒今日的穿着,冷酷精悍,一看就很适合被bo开来好好品尝。

  然而当真正上手的时候,他才爱搜闹的发现,组织里的衣服质量真的很好,他磕磕绊绊了好几下,根本没办法立刻全都去掉,只能任由它们挂在长发杀手的手臂上,随时都有可能滑落。

  琴酒很想抗-议情报商自来熟的粗-bao,但对方已经熟练的吻-上-来。

  最后的空气被掠夺,储物室内温度很高,他们似乎发烧了一般,手脚轻飘飘的,脸上是滚烫的。

  情报商从没有一刻有这么强烈的毁灭想法。

  他恨不得直接wen-死面前的男人,将他做成标本永恒的留在家里,再也无法离开。

  他不肯在这具身躯上留下长久陪伴的饰品,但很热衷于给它带来各种缤纷的色彩和痕迹。

  爱意是有颜色和形状的。

  青紫的按压印记。

  暗红的wen痕。

  粉色的ba掌印。

  发黑的、掐过头的痕迹。

  泛白的yao-痕。

  多美啊。

  像是一副斑斓的画。

  月影光希尤其爱看他脸上这副已经被冲击的手脚发软、根本不清醒的表情。

  松开手时,琴酒已经不太站得住了。

  他背靠在冰冷坚硬的门板上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好不容易坐在地上,情报商的手如影随形。

  它温柔的fu摸过长发男人的发旋,耐心梳理好他耳边乱翘的碎发,随后摊开呈掌状放在后脑勺。

  缓慢的、不容置喙的让男人更加的、更深的和自己接触,直至再也没有任何距离能将他们分开。

  琴酒绝对是月影光希见过的最漂亮的人,没有之一。

  尤其是当他只能用尽全力滑动喉咙,仿佛迫不及待尝试美味的样子,好漂亮。

  没有人见过这个男人如此脆弱又ke望的表情,除了他。

  除了他月影光希。

  长发杀手非常宽容的接na了他的所有bu堪和ke望。

  明明有着一身极为强悍的rou体,只要有任何不愿意的想法,长发杀手就能轻易挣脱来自情报商人的桎梏。

  可是他没有。

  光是意识到这点,情报商就几乎无法控制的发出喟-叹。

  “我好高兴啊……”

  他低下头索吻,然而长发杀手不知何时已经失去意识。

  情报商只能不满的叼住颈侧,逼迫长发杀手在昏迷中也要发出细碎的声音。

  他此时也跪在大门前,双手支撑在门板上。

  他与门板的夹缝之间,正是趴在门板上人事不省的长发杀手。

  它们之间的距离总有一刻如此的深,链接有从未有过如此密切。

  这个位置进的尤其深,夹缝间被反剪双手的长发杀手连逃跑的空隙都没有,他只能靠在门板上,利用冰冷的金属降低脸上滚烫的温度。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无数次的忍耐终于迎来盛大的收获,月影光希此刻尤其舒爽且春风得意。

  他充满爱怜的轻抚着长发杀手的脸,又触碰看似平坦的小腹,像是餍足的猫。

  都装满了,真好。

  等一下还要排出来。

  真可惜啊。

  情报商很是贪心不足的想着。

  然而很快,他的手顿住了。

  月影光希很是不敢置信。

  他……摸到了。

  隔着长发杀手的小腹。

  他触碰到了对方的灵魂。

  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方式,也是他从未妄想过的场景。

  如果是到这个程度的话,怪不得……

  怪不得,长发杀手会觉得小腹疼痛。

  月影光希还以为是错觉,然而他稍稍试着动作了一下,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没有错误。

  真的,好深。

  ……

  情报商猛地甩头。

  他并不是对还在昏迷的人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啊!

  他是变-态,但是个只喜欢鲜活的反应的变-态。

  他不会对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动手的啊!!!嗯!

  为了转移注意力,月影光希开始不断的发散思绪。

  琴酒也太瘦了吧?一直以来没好好吃饭吗?

  还是说组织那边并不提供食宿?

  月影光希想起来,那个能做一手好意大利菜的路易斯已经被琴酒随口赐自尽……呸,让他赶紧去死了。

  搞不好这几天,他真的没有好好吃饭呢。

  所以这就是长发杀手才玩一会儿就晕过去的理由吗?

  情报商很是委屈。

  他还没玩够呢……

  磨磨蹭蹭。

  磨磨蹭蹭。

  好暖和。

  好舒服。

  情报商蠢蠢欲动。

  似乎……陷入深沉睡眠的某人,也尤其美味呢。

  毫不反抗,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的样子,也很好吃呢。

  月影光希眼神闪烁着。

  刚刚他是不是说自己只喜欢鲜活反应来着?

  嗯。

  刚刚的他可真装。

  于是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的长发杀手立刻就从昏昏沉沉中被强行摇晃醒来,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带进更深的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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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jin欲。”

  琴酒很是深沉且严肃的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长发杀手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或许是在没有从容余地的过程中,在闷热的储物室里,他已经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甚至不知道日月已经更替过一次。

  当琴酒终于缓过神来时,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还有些庆幸,以为他们不过是玩了几个小时。

  他还在庆幸自己以为的冗长时间只是饱受折磨后的体感时间,其实真实时间没能过去多久呢,端着碗碟坐下的情报商就打算破了他的幻想。

  “土曜日(周六)还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哦,”情报商笑意温柔,轻声细语,说出口的话却不啻于在琴酒耳边轰鸣,“你睡了好久,肯定饿了吧?吃点东西。”

  ……

  可不是好久么。

  他来的时候是他-妈-的金曜日(周五)啊!

  大受震撼的长发杀手目瞪口呆的喝完一碗粥,随后就对月影光希发出了“我要jin欲”的振聋发聩的声音。

  情报商的手一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他眨眨眼放下碗,熟练的垂下眼眸。

  “是因为我吗?”

  琴酒不为所动。

  情报商这一套动作丝滑到毫无表演痕迹,长发杀手也确实很吃。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被迷惑到不在意情报商见鬼的言辞。

  听听,听听。

  他说的是人话吗。

  是~因~为~我~吗~

  什么阴阳怪气又理直气壮的绿茶发言。

  难道是他琴酒自己把自己玩成这下-半-身暂时没知觉了的倒霉模样的?

  琴酒很想骂人,但他嗓子实在太疼,醒过来后说这几句话已经很吃力,根本不想多用这个受伤的嗓子骂人。

  但他斜眼看人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月影光希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嗯,那双翠绿色的眼眸里写满了“别装”呢。

  月影光希差点破功笑出声来。

  他将碗筷都收拾好,憋着笑将药递给琴酒,轻声细语的建议道:“早点休息,你的手机响个不停,我没接。”

  琴酒:“……”

  草。

  他想起来了。

  他不像是月影光希有假期可以休息。

  他是个全年无休的上班族啊。

  给组织打工24小时待命且不带休假的上、班、族!

  草……

  琴酒的脸色难看的吓人,就连月影光希都被吓了一跳。

  他立刻担忧的坐到床边,想要将琴酒搀扶着躺下去。

  “怪我,不该说组织的事情……你先别着急,休息一下。”

  情报商有些懊恼。

  他怎么就忘了琴酒是个多认真负责的干部,他恨不得为了组织的事情通宵达旦的工作!

  嫉妒的小火苗燃起又熄灭,月影光希只能怪自己。

  早知道不说了……

  琴酒一开始倒是挣-扎了一下,然而稍微动一动他就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可能站起来穿好衣服,再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去组织基地上班。

  他这副惨样就算是伏特加也不会有任何误会的!!!

  虽然他并不忌讳这方面的事,但总被同事追问私事的话确实会让人很不高兴。

  长发杀手连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了。

  他现在疲惫的只想休息。

  情报商忐忑不安的在床边等待好久,想要知晓琴酒接下来的动向。

  是要离开?

  还是要在家里办公?

  还是……休息?

  如果是休息就好了。

  情报商很不甘心。

  可惜,他在琴酒心中的地位显然是不如组织的。

  男人窝在柔软的被子里昏昏欲睡了半晌后,竟然猛的惊醒一下,对着他伸-出手。

  “手机。”

  月影光希立刻将他的手机奉上。

  这部闹腾了一整天的手机才刚刚安静一会儿,又不知疲倦的响了起来。

  琴酒勉力睁眼一看,发现是黑麦威士忌的电话。

  啧。

  不想接。

  他摁掉不停闪烁的来电,刚想将手机再丢给情报商,结果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手机又亮了。

  琴酒:“……”

  最好是有什么大事找他……

  他很不耐的再度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这次是伏特加。

  长发杀手这才接起电话。

  “什么事?”

  情报商很是乖觉的起身,他并不想听组织里的事,更不想牵扯其中。

  他唯一和组织有关的,就是接下来为宫野志保的到来铺路,给隔壁的阿笠博士稍微安排一下姻缘。

  第一次当缘结神的情报商很是兴奋,他还想多思考一下要怎么做呢。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刚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呢,就听到琴酒很是漫不经心的声音。

  “有什么事直接问月影光希就行,我现在正在他家。”

  情感商豁然转身,万分诧异。

  躺在床上的长发杀手不为所动,只是用他那双翠绿色的、满是志在必得的眼睛紧盯着情报商的身影。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惊呆了,没什么声音。

  但琴酒很累,他懒得再继续多说话,毕竟自己嗓子沙哑成这样,怎么说话也不好听。

  情报商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

  琴酒放下电话后,他直接一个箭步窜回来,很是急切。

  “你还是没放弃让我加入组织?”

  “我已经给你不下十个理由,拒绝过你不下三次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样——”

  情报商的话没说完。

  因为琴酒扫了他一眼,慢悠悠的用绵软无力的手打开被子,示意情报商好·好·欣·赏一下他作为罪魁祸首究竟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

  “你要我这样去上班?”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轻声细语说话的时候竟然硬生生带上令人心痒痒的磁性。

  “我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

  “月影光希,作为这场‘伤害’的‘凶手’,当我几天的传声筒而已,不算辱没你吧?”

  情报商立刻无言以对。

  琴酒困得直打哈欠,当月影光希抬头时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再度睡了过去,

  情报商愣了半晌,最终还是帮琴酒掖好被角,拿着手机慢慢走出房间。

  这是……信任吗。

  是对他的信任,还是又一次考验?

  月影光希不知道。

  但只是当几天传声筒的话,没关系的。

  他这么安慰自己。

  然而很快,情报商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好像惹上很大的麻烦。

  琴酒早些年很有两手一推什么事情都要别人做的经验,每次组织那边的事情递到月影光希面前,再由月影光希递给琴酒处理的时候,长发杀手都是眼睛一瞪。

  “病号还得看这个?”

  休息一天后,长发杀手的嗓子好了不少,他说话也终于不那么费劲了。

  月影光希很是头疼。

  “只是这周例会的情况,伏特加汇总上来的,你就看两眼吧。”

  伏特加过来送报告的时候,那副样子真的很恐怖啊!

  月影光希差点以为这家伙会手撕了他这个糟【、】蹋大哥的畜生呢。

  琴酒连眼睛都不睁开了。

  “没什么意思,”他冷哼道,“算来算去,肯定又是情报部花了多少钱,那些狙击手又用了多少子-弹,或者收上来多少钱……这种小事,我没有看的必要。”

  月影光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他只是稍稍劝说一句就放下文件:“那你要吃点水果吗?”

  琴酒:“不吃。”

  他在被子里调整了一下姿势,突然说道:“算了。你把那个文件拿来。”

  月影光希有些惊讶:“又要看了吗?”

  “不。”琴酒的眼神扫过情报商那张似乎无知无觉的脸,平静的回答,“你念给我听。”

  情报商很是无奈。

  “后勤这么重要的情报,直接说给我听真的好吗?”他不抱希望的提醒了一句,“怎么说我都是一个情报商哦?”

  “只要给钱,什么资料我都能卖的那种。”

  “事先提醒一下,你们组织的情报真的很值钱,能让我模好久的腿那种值钱哦。”

  月影光希本意是开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然而长发杀手泛着凉意的小眼神又飘过来了。

  “哦?”

  他似笑非笑。

  “除了我之外,你还摸过别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