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光希并没有在诸伏景光面前展露自己存在的意思。

  对方毕竟是jing部,只是现在出来执行一些卧底任务而已,总会有回去的那一天的。

  到时候,他在组织的所见所闻,以及接触过的人,每一个都会是他jing部生涯上璀璨履历中的一笔。

  情报商甚至都能想象出对方卧底回去后荣获升迁、志得意满的美好场景了。

  月影光希暂时还不想当别人的战利品。

  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他完全可以通过情报确认。

  让情报商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的是,对方的经历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精彩一点。

  履历确实优秀,狙击能力更是如同诸星隆一所说的那般优秀,在组织中完全有可能获得黑麦威士忌一般的地位。

  然而……

  他的人生履历,大有问题。

  大概看完之后,他甚至在怀疑诸星隆一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怎么会找这么个正直的jing察来当卧底?

  而且对方的家庭关系并不难查,组织在霓虹分部那些废物成员都能追根究底的那种。

  这算什么……

  莫非其实这个诸伏景光并不是诸星隆一特意培养的卧底。

  而是他看不顺眼所以打发出来送死的部下?身份这么明显的家伙要怎么作伪装,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外围成员就算了,要是真到代号成员那一步,这个人恐怕会死的比水谷哲也他们那些FBI的卧底还要快。

  诸星隆一这老头到底在想什么?

  情报商这下真觉得有点不确定了。

  ——可在他提出代号成员的身份作为交换时,诸星隆一的高兴也不是伪装出来的。

  月影光希开始感兴趣了。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现在是琴酒最大的情报供货商。

  因为他展露-出来的情愫过于明显,长发杀手笃定了情报商必然会听命于他,所以根本没怎么在情报部门下功夫。

  这可就太好了啊。

  诸伏景光这个人的背景调查任务必然会被送到他的面前,他只要稍稍做点手脚,就能保下这个正直jing部。

  恐怕诸星隆一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

  月影光希放下心来,既然是自己经手的话,那就有把握了。

  更何况,黑麦威士忌现在重伤不能下床,组织肯定需要再度在外围成员中进行大摸底,寄希望于再找一个黑麦威士忌出来呢。

  月影光希不就是那个帮忙摸底的最好选择?

  果不其然,天还没黑,琴酒就又来了。

  月影光希依旧在家里等着他,面前是他提前倒好的两杯香槟。

  看着斜斜的插-在冰桶中的香槟,琴酒顿了顿。

  “你早知道我要来?”

  月影光希反而很诧异:“你昨天不是说了要来?”

  琴酒总觉得不对劲。

  但他昨天确实这么说了。

  长发杀手皱着眉坐下沉思,他很难解释自己这份莫名古怪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月影光希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

  他微笑着问道:“怎么这么不高兴?”

  琴酒瞥了他一眼。

  情报商看起来温文尔雅。

  但长发杀手清楚知道,这个看似温柔的皮囊下究竟有怎样疯批的灵魂。

  最让他无言的是,这份疯狂的迷恋还只对着他。

  其他人都无法转移这个疯子的视线。

  现在,情报商看似温柔体贴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但在琴酒眼里,这就和直接问他要不要做一个意思。

  ——反正,情报商要的甜头也就只有那些。

  琴酒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试探,他至少确认过一件事。

  作为床-伴。

  ……不。

  作为炮=-友来说,情报商完全合格。

  作为情-人来讲,似乎也还算可以。

  至于他要的感情,琴酒自问确实给不出来。

  并不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只是对没谈过恋爱的长发杀手而言,这种东西似乎并不是必需品。

  反正只要舒服,是谁都能硬起来。

  对吧?

  长发杀手对这方面有些懵懂,但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错误。

  为了获得助力,付出一点东西也很正常,贝尔摩德就是那么做的。

  美-艳女人给他上了很生动的一课。

  情报商同样也是如此。

  长发杀手很快就学会了一点——

  甜头。

  只要给出足够吸引对方的甜头。

  自己就能达到任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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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光希有些坐立难安。

  他今天似乎有点太积极了。

  但应该不至于让男人沉默到现在吧?

  情报商被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盯得如坐针毡,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

  怎么回事?

  他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不至于啊……

  自己还没说什么,也没展露-出任何的意图呢吧?

  昨天琴酒和黑麦威士忌之间也没说什么啊?

  月影光希还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又将系统调出来仔仔细细的将他昨天的行程浏览一遍。

  没有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

  自己的“小秘密”应该也没有被发现。

  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月影光希还没分辨得出发生的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就听面前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漫不经心,声音低哑。

  “我在想……要给你什么才好。”

  月影光希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什么?”

  琴酒的语气很是轻慢。

  “接下来,我有个大任务要交给你做。”

  “非常、非常大的任务。”

  月影光希的睫毛扇了扇。

  他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了。

  情报商颤-抖起来。

  因为突然弥漫而来的兴奋和激动。

  他知道男人的未尽之语,甚至自行帮他补充起来。

  ——要情报商尽力完成这个非常大的任务的话,杀手可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月影光希的心头震颤着,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面前的两杯酒。

  他原本,准备了一点“小惊喜”。

  昨天的那个惊险的拥抱之后,情报商已经想明白了。

  徐徐图之是没用的。

  无论是对杀手来说,还是对他来说,小心翼翼的克制是最没有必要的事。

  朝不保夕的生活让他们根本没有这样来回互相试探的必要。

  喜欢就是喜欢。

  想-上-床就是想-上-床。

  装什么谨慎有礼克制的大尾巴狼?

  谁还不知道谁啊?

  心头的欲=望像是火山喷发一般无法抑制,月影光希几乎按捺不住,他深深呼吸着,看着男人,露-出一个近乎明示的微笑。

  “我别无所求,琴酒。”情报商说道,“除了你。”

  在杀手“我就知道”的了然瞩目下,他笑意盎然,温声细语。

  “看,亲爱的,这里有两杯酒。”

  琴酒的目光随着他的指引落到面前两杯还冒着气泡的香槟上。

  他刚刚就发觉这两杯倒好的酒不对劲,但他只以为对方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到来所以特意准备的,并没有意识到这两杯酒本身有什么问题。

  ——直到,情报商的声音幽幽响起。

  “这两杯酒中,有一杯,我放了助兴的东西。”

  琴酒豁然将目光转移向情报商的脸。

  情报商垂着眼眸,专心致志的看着面前的两杯香槟,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口中刚刚吐露-出怎样令人震惊的言论。

  “无论你选择喝下哪一杯,我都会喝下另一杯。”

  情报商缓缓抬眼,紫色的双眸紧盯着面前的长发杀手,像是猛虎在瞩目着猎物,防止对方夺路而逃。

  让他稍稍心安的是,长发杀手并没有起身逃跑的动作,连身上的肌肉似乎都没有绷紧。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到暂时头脑空白,忘记逃跑了。

  还是对自己有着万分的信心,认为就算真的到那一个地步了他也不会是吃亏的那个。

  月影光希很高兴,他没有离开的意思。

  短短几天内,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增强了很多呢。

  他微笑着做出“请”的手势。

  “决定命运的时候到了。”

  “选吧,琴酒。”

  琴酒:“……”

  □□□的。

  什么□□甜头!

  在变-态这方面他真的是输得体无完肤,毫无还手之力啊!

  这个□□□□到底在想什么!?

  他真的满脑子只有□□吗?!

  ……□的。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才对。

  什么□□野心勃勃的情报商,到最后的目的果然还是他。

  琴酒已经对月影光希的目标深信不疑,也知道情报商总有一天会达成他的心愿。

  ……只是没想到这一刻这么快。

  还是主动权交到自己手上的那种。

  琴酒心里一长串变成□□的脏话飘来荡去。

  要是自己选到那杯没加料的香槟就还好,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要是自己运气不好呢?

  要是摸到那杯有东西的呢?

  他今天不就……

  ……

  □的!!!

  琴酒看着月影光希,第一次发觉自己杀气四溢的眼神没了威慑力。

  情报商依旧在用包容温和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完全不担忧他会做出什么选择一般。

  ……要逃吗。

  要逃跑吗?

  干脆立刻离开吧。

  反正自己就这么离开也不是一两次了。

  情报商早就该习惯才对。

  他都没有动手打人,也没有因此生气,情报商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逃跑吧!

  琴酒握紧拳头刚想起身,就听面前的情报商用很是轻柔声音说道:“想逃跑吗?”

  “……”琴酒僵住了。

  情报商温声细语。

  “你要是想离开,没关系的,门就在那里。”

  “不过走的时候,麻烦把钥匙放在玄关。”

  琴酒眸色陡然转冷。

  “你威胁我?”

  “怎么会呢?”月影光希很是轻松的回答,“我只是失恋后要去散散心,暂时不回来了而已。”

  暂时?

  我暂时你-妈!

  这个□□□分明就是说敢拒绝他就立马玩消失而且再也不回来了!

  琴酒毫不避讳的冷笑出声。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情报商。

  “卑、鄙。”

  情报商不以为耻,反而很是认同的点头。

  “我也感觉自己很卑、鄙呢。”

  那双紫色的眼眸中带着甜腻的笑意,分明写着“我就卑鄙,你能怎样”。

  琴酒冷笑起来。

  他毫不畏惧的看着情报商。

  “这里有两杯酒。”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月影光希,如果我喝到那杯有东西的酒,我自认倒霉。”

  “如果没喝到……我一定会亲、手、捏、断、你、的、□、□!”

  琴酒咬牙切齿说完后,随手拿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

  这两杯酒从外表上辨认根本没有分别。

  琴酒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偶尔当个赌徒赌一把。

  ……很可惜啊。

  被直冲而上的燥热和麻痒打倒在沙发上,软的起不来的长发杀手立刻意识到,自己赌输了。

  他果然不适合玩这种运气上的“游戏”。

  他试图挣-扎一下,但这东西效果好得惊人,他挣动半晌,竟然渐渐的连抬起手指都困难,浑身滚烫得让人难受。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

  还费什么劲啊。

  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到这时候继续装模作样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自暴自弃的闭上双眼,口中低声咒骂了两句,为自己那莫名不好的运气。

  情报商笑出声。

  他用欣赏的目光一寸寸逡巡过男人已经变得粉红的皮肤,清晰的知道对方必然正在被烈火灼烧。

  一些坏心思如同香槟中的泡泡般不断升起,月影光希坐到男人身边。

  他轻柔的扶起男人的脑袋,为他摘掉头上的礼帽,褪掉裹得很紧的大衣。

  不知道琴酒是不是放弃了,还是药效确实强大,他闭着眼睛,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被男人剥掉外套都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他抓着男人的高领衫下摆,捞起过头顶。

  男人的长发从长衫中顺利挣脱,最后只剩两只手臂还在其中,一鼓作气就能扯下。

  月影光希却没有那么做。

  他停下来,好好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战利品。

  琴酒是个杀手。

  在过往,他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同样也历经过无数次生死危机边缘行走的极限经历。

  他身上的皮肤并不顺滑完美,反而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qiang伤,刀疤,甚至还有被火灼烧、被炸伤的痕迹。

  每一个疤痕都代表着过往一段名为背叛的故事。

  月影光希欣赏这具-身-躯上的每一个过往的痕迹,只可惜在过去他并没有参与的机会。

  ——没关系。

  以后,他不会让这里再增添更多的伤疤。

  这具-躯-体上,以后只会有他留下的痕迹。

  咬-痕。

  吻-痕。

  抓-痕。

  巴-掌-印。

  用力过度留下的指-痕。

  ——只有他能在这张画布上作画。

  月影光希慢悠悠的、生怕长发杀手感觉不到一般,借着褪下一半的衫子,将男人的双手束缚过头顶,一时之间尤其难挣脱。

  长发杀手很是不理解的睁开眼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么莫名其妙的行为。

  他以为自己表现的足够明显,完全没必要防止他逃跑或者做什么过激的动作。

  然而很快,琴酒就知道自己错了。

  月影光希端起另外那杯还没喝的香槟稍稍摇晃起来。

  蜜色的琼浆在杯中摇荡出金黄的色泽,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正如情报商终于无法压抑的得意。

  他对懵然无知的杀手露-出最为畅快的愉悦笑意,轻柔的贴近男人耳边。

  那只被自己下了狠劲咬过的耳垂上,咬痕依旧清晰可见,像是某种无法言说的烙印。

  情报商一边tian吻过熟悉的烙印,一边深深嗅闻着男人银色长发间的气息。

  他陶醉地、低缓地用气声告诉男人一个小小的秘密。

  “亲爱的……亲爱的,我的琴酒啊。”

  “那两杯香槟,看起来一模一样吧?它们,就是两杯同样加了东西的酒啊……”

  这就是,他准备的“小惊喜”。

  也是,他不着痕迹的“小动作”。

  漂亮的杀手非常敏锐,他注意到了两杯酒一模一样的外表。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情报商言语中小小陷阱呢。

  长发杀手那双翠绿色的眼眸从未有一刻如此震动,他瞳孔微缩,迅速就意识到自己迈入了情报商的语言陷阱当中。

  原本已经软的像是一滩水的身体猛然紧绷起来,杀手咬紧牙关试图从情报商的怀里挣脱。

  然而情报商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杀手已经被他完全掌控,连最为敏-感的耳垂也在口中,他还能做出怎样的反抗?

  很显然,杀手也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万分恶劣的环境。

  他的呼吸万分急促,双眸中的杀意因为某些其他的原因而蒙上一层水雾,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月、影、光、希!”

  你、敢、耍、老、子!

  月影光希呵呵笑着,双眸弯起如同新月。

  “别生气嘛,亲爱的。”

  他这么说着,在杀手的瞩目下,将那杯没动过的香槟端到面前。

  情报商对着他举杯,微微挑眉。

  “cheers。”

  琴酒微微瞪大双眼。

  紫色的双眸紧盯着翠绿色的眼眸。

  杀手眼睁睁看着情报商同样饮尽了那杯助兴的酒。

  “呼……”

  情报商吐-出一口气,将酒杯随手丢回茶几上,对着杀手微微一笑。

  “是杯好酒。”

  “好□□唔……”杀手的骂声淹没在两人的口舌中。

  这是个尤为深的吻,情报商急切的像是恨不得要咬=断杀手的舌头,好让他能安静下来。

  然而杀手偏偏此刻充满怨气,浑身上下唯一起作用的武器就是那张嘴。

  月影光希在摸上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挨骂,他倒是适应良好。

  毕竟自己都□杀手了,挨两句骂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更何况……他咬牙切齿骂人时的声音就尤其性=感,月影光希尤其爱听。

  强行□进去的时候,长发杀手的骂声倒是戛然而止。

  月影光希抬眼一看,长发男人脸色煞白,翠绿色的眸子上翻,眼看着像是要断气一般。

  情报商倒是舒服得直想喟=叹。

  当然,他不会让男人发现他因为男人的苦闷快乐,而是低下头啄着男人的脸颊,安抚的拍着男人的后背,让他缓过神来。

  过了好半晌,琴酒才渐渐恢复正常呼吸。

  然后他发现,情报商表面上在安慰他,实际上自己自得其乐了半天。

  “你□□的是什么畜//生……”

  疼痛和不适和莫名的麻痒来回交替,渐渐竟然带出让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的水声。

  杀手郁闷得直皱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强的适应能力,这让他更加不爽了。

  他逃避的闭上双眼,口中咬牙切齿骂得更多了。

  “□□□□的狗东西……”

  “发//情的□□……”

  “月影光希……你就是个骗子……”

  他骂得正在兴头上呢,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似乎被什么滴落下来的东西轻轻砸了两下。

  好像。

  是眼泪。

  琴酒一下子哽住了。

  情报商那双通红的、可怜兮兮的双眸一下子冲进他的脑海,让他满腔的愤懑似乎都消散不少。

  月影光希……哭了吗?

  那个总是笑脸迎人、温声细语的情报商,被他骂哭了?

  琴酒只觉得心头堵得慌。

  他骂的是舒爽了,情报商是不是因为他的谩-骂而强行忍耐着泪水?

  在这一场□□中,他是不是也同样煎熬?同样被烈火灼烧?

  明明一直别无所求,只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好不容易有了肌-肤-相-亲的机会,还是费尽心思才抓住的这么个渺茫的希望。

  偏偏从头到尾迎接他的只有自己的不配合与谩-骂。

  他……是不是。

  也很难受?

  琴酒的心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

  长发杀手似乎暂时忘记了自己现在艰难的处境是谁造成的,他能感觉到身体渐渐找回了力气,于是咬牙支起身,准备说点什么安慰一下情绪脆弱的情报商。

  滴答。

  又是一滴液体落了下来,溅在睫毛上,让他不适得闭上眼。

  伸手抹掉液体,琴酒正准备开口让他别哭了,目光却瞬间顿住。

  他看到……

  自己擦过眼睛的手背上。

  分明是一片鲜红。

  长发杀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按捺着心头的震颤抬眼看向情报商。

  那双紫色的双眸闪闪发亮,眼眶确实是通红的,但没有任何泪水的痕迹。

  ……

  “你……流鼻血了。”琴酒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是吗?”情报商满不在乎的同样用手背擦了擦鼻子,“抱歉,我太兴奋了。”

  “……草。”忍了又忍,琴酒终于还是骂出声。

  “你这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