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分进阿卡姆的新人随着看守人员的步伐沿着阴森森走廊前进,神色自然无视罪犯们发出的各种狼哭鬼嚎。
走廊两侧是冰冷的铁栅栏和结实的围墙用来关押着不同的人。
与其说是用来治疗精神病人,阿卡姆更应该说是关押哥谭疯狂罪犯的监狱。
跟在身穿制服的监狱人员之后,远山冬枳好奇的左右打量这里的建筑,梳在脑后整齐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乌黑发尾的晃动,很好的展现出他此时的新奇的心情。
虽然不是他第一次来,但这还是第一次以精神病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身份一变,心境也发生变化。
和院长先生提前打好招呼的好处显现出来,远山冬枳一行人的步伐停在层层铁门后深处的一间囚室,比起用来关押那些危险分子所用的特殊材料不同,它更像是一间普通的牢房,隔壁的那间也和它一样普通。
谜语人,远山冬枳隔壁的室友。
“替我谢谢院长先生。”远山冬枳顺从的走进自己未来的小房间里,任由对方落下电子锁,把自己锁在屋里。
里面只有一张结实的铁架床和光秃秃的墙壁,除此之外就是普通监房的标配。
至少很干净,远山冬枳还是默默表示了感谢,平躺在床板上,脑后枕着交迭的双手手臂。若有所思的盯着头顶上的水泥房顶,换上的橙色衣物衬得他整个人白了一个度。
翻个身,敏锐的听见了来自隔壁的动静,远山冬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的弧度,迅速抹平,心里的确有了打算,又换个姿势平躺在床板上,安详的双手交迭放在小腹,闭目养神等着深夜降临。
远山冬枳:躺板板中,勿扰。
伴随着夜色压下来的浓重黑暗,阿卡姆的大多数工作人员已经离开,只留下几个今天值班的人。
长长没有尽头的中间走廊中头顶用来照明的大灯已经灭了,只留下应急灯光照亮黑暗中附近的昏黄。
黑暗中摄像头亮着红灯在尽职尽责的工作着,如实记录夜里发生的一切,不过不碍事……因为摄像头的方向已经被人有心的调整过,避开了他的活动范围。
远山冬枳翻身从床上下来,摸出电子门卡:到他出场啦!
精神病患者越狱什么的,很合理吧。
再说这是院长塞在他这里的……
两指指缝夹着轻薄的卡片,在电子门锁上轻轻一刷,“滴”的一声脆响消失在静谧的空气中后,原本关紧的牢门无声的漏出一条门缝。
门开了。
这附近没有关押着其他犯人,也不用特意小声说话,准备去串门的远山冬枳极为自然地整整衣领,推门而出。
他径直去敲敲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谜语人的牢门,可怜的谜语人刚被红罗宾“送”进阿卡姆没几天,顶着一头的包痛的呲牙咧嘴,难得正是睡意上涌、进入梦境的时间,却不想突然被敲打铁栅栏的的噪音吵醒。
“你好啊,绿油油先生。”
扰人清梦的远山冬枳倚在铁门外边热情的打了个招呼,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当然,他起外号的功力还是不减当年,“打扰啦。”
无视对方阴云密布的表情,远山冬枳自顾自说着。
“听说您是哥谭最有智慧的人,我来是想问您一个谜题。”
“【我既是黑的又是白的,不是黑的不是白的,活人拥有我,死人拥有我,我是什么?】这个谜语的谜底是什么?”
远山冬枳完整的复述一遍当时的关卡谜语。
“是人心。”男人从床上下来,找张椅子坐下,脸上多了笑容和自信。
一进去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谜语人的脾气突然缓和了许多。他记得,这是他的作品,
难道是自己的粉丝,狂热的那种,不惜追到阿卡姆这种鬼地方?谜语人心中顿时升腾起浓浓的自信心。
“我还可以问其他的一些谜语吗?”
故意摆出小心翼翼的表情,远山冬枳适时提出自己的下一个请求,果不其然得到了谜语人的点头允许。
“那我就献丑啦!”远山冬枳高兴的清清嗓,发文道:
“老鼠为什么会飞?”
这是谜语吗?谜语人心底升起一丝疑惑,没来及细想。
“因为它是鼯鼠?”谜语人试探的回答道,收获了远山冬枳干脆的摇头否定。
“因为它是蝙蝠?”
“都不对。”作出失望的表情,远山冬枳“大发慈悲”的公布正确答案,“因为它喝了魔药。”
这回轮到谜语人沉默了。
“那蛇为什么会飞?”
“……”谜语人僵硬回答:“因为它也喝了魔药?”
“不,因为它吃了会飞的老鼠。”
青年轻快的击碎谜语人并不充足的底气。
“下面是第三个问题。老鹰为什么会飞?”
“因为它吃了那条会飞的蛇!”
“因为它本来就会飞啊。”
好像听到这个离谱的答案而或许震惊,远山冬枳惊讶的捂住嘴,滴溜溜转的眼睛里全是质疑:“您怎么能说出这么离谱、没有常识的答案呢!”
谜语人感觉自己被耍了,但他没有证据。
“……继续……”半晌,他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音。
“为什么……”陪莉莉安看的《儿童脑筋急转弯大全》开始稳定发挥作用。
远山冬枳加大力度,问出的谜题千奇百怪。
这些问题怎么可以称得上是谜语!
他受到了侮辱,很大的侮辱。咬牙切齿的谜语人感觉自己现在可以一把掰断铁栅栏拽住对方的衣领把人拎起来。
“轮到我问你了。”生气的结果是,谜语人决定出一道自己新想出来的谜语,向对方显示自己的智能。
正式因为蝙蝠侠总能破裂他留下的“密码”,他才会执着于对着蝙蝠侠搞事情。
“什么东西……”谜语刚说完,远山冬枳就立刻诚实的摇摇头,想都不带想。
“那再换一个……”
谜语人又出来了几个稍简单的。
远山冬枳继续摇头,拒绝思考。
“想知道答案吗?”。谜语人“循循善诱”,“答案是……”
“不想,你的谜语好无聊?。”远山冬枳出完言打断。
“再见,我要去睡觉了。”一句话把谜语人的长篇大论憋了回去。
被捉弄谜语人:难受…
无视如同鼓鼓涨起来的气球般怒气max的谜语人,远山冬枳无聊的摆摆手做出个要走的姿势。
“臭小子%&$……”
指着对方鼻子,一长串骂完后深吸一口气,谜语人感觉自己好多了。
什么是谜语,只有他创造出来的才是货真价实的谜语。
更明显对方不配。他心情好多了,特别是看见远山冬枳“呆滞”的表情。
“你骂我……”
颤抖的指尖指向谜语人,远山冬枳满脸难以置信。
“骂的就是你。”谜语人讥讽道,他最恨那些不动脑子没有智慧还看不起他谜语的人。
“太好了。”远山冬枳低头捋了捋袖子,在谜语人的注视下刷开对方的牢门。
“我要犯病啦”。话还没落音,一拳直击谜语人面门,送给他一个熊猫眼。
远山冬枳早就想动手了。
对付谜语人的策略,他计划要从心理和生理两方面共同打击。
对于聪明人来说最痛苦的是什么,就是分给他一个无法摆脱的笨蛋。
远山冬枳:没错,正是在下。
谜语人的哀嚎持续到半夜,回荡在空洞的走廊里顺着走向传了老远,听着远处的人鸡皮疙瘩起一身。
其他罪犯:怎么,有脏东西?
擦干净手锁好门躺在自己的床板上,远山冬枳神清气爽的闭上眼睛睡觉。
绝对不是床的原因,他从来不挑住处,但睡到一半,远山冬枳还是突然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来。
低头想要看清自己双手掌心,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视野里全部都是浓重的黑色的不见光线。
远山冬枳清楚不是眼睛的问题。
外界也并非如此黑到这个地步。
阿卡姆这里是有微弱灯光的来照亮对面安静的走廊,不至于完全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但远山冬枳现在眼里划过的只有空洞和茫然。
老毛病又犯了,理智这么告诉他,他现在在阿卡姆里而不是远山家老宅不见光的地下室。
远山冬枳凭借自己的回忆一点点试图阿卡姆里自己牢房的构造。
可身体的最深处,记忆却让他无时无刻认为自己还在那间不见天光没有灯火的地下室里。
保持呼吸,冷静。没关系,只是睡胡涂了。
坐起来后,远山冬枳摸索着身下的床板想要找到一条不存在的路,结果从床上摔下来,膝盖着地。
疼痛让他抓住岌岌可危的理智。肺部开始感觉到窒息,远山冬枳一边进行心理建设,一边深呼吸放松。
已经没有人可以再这么对他了,远山望早就死了。
索性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靠在床边,远山冬枳硬生生熬着试图让自己睡过去。
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
也许只过了几分钟,也许过了几个小时,再次睁开睁开眼睛,他又重新回复了眼前的光明。
看来阿卡姆这里和他相性并不好。
远山冬枳打个哈欠,为了排解情绪又去隔壁暴打了一顿进气多出气少的谜语人,“锻炼”后才躺会床上。
还在地上瘫着的谜语人:……替我问候你爸。
远山冬枳再次躺下合眼,祝自己有个好梦。
崽子要到下面三四章(改为万吧,我写不完)揍猫头鹰之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