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羽的动作也没被他影响。
主打一个他摸他的，他忙他的。
祁寒晨视线从他的侧脸转移，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平静的薄唇……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我可以亲你吗？”
想要就问，征询意见，不愿意就下一次再问。
影羽面无表情的神情破功了。
手的动作停下，转头看着他。
“您…还好吗？”
主子又怎么了？？？
这水有毒吗？！
他给他沐浴了十二年，今天这是怎么了？
随时随地都阻挡不住他主子散发欲望了？
不行换冷水澡吧……
他就说热水容易放松！！
主子放的也太松了吧！！
祁寒晨从他的神情和眼神解读他的意思。
他嘴上问的是有事没，内心好像在问有病没……
祁寒晨：“你不愿就拒绝，内心吐槽我做什么？”
好郁闷！
影羽：“属下没有。”
他面无表情的当没听过，继续给他沐浴。
就因为做了个噩梦？
他是男人，是影卫仆人……
主子说他可以拒绝，但他不会拒绝主子，所以就当没听到吧。
主子……有隐疾…就算主子有欲望……他也不能……
不能想了！
影羽瞬间封锁心情，回到影卫状态面无表情的给他沐浴。
祁寒晨感受到他刚刚的细微情绪。
又是纠结？
那看来他今天早上骗他的。
他竟然学会哄骗他了？
又是一个好的开始！
祁寒晨的唇角勾起，似雪化后露出的血红寒梅，让人忍不住想凑近细看。
影羽再抬头就看到他这笑容……
祁寒晨的手还在他脸上扶动着。
影羽封控内心，脚尖却悄无声息的动了一下。
“主子，好了。”
祁寒晨点头，起身准备站起来。
影羽回头拿过一边放好的，用来给他主子擦拭身体的浴布。
拿起转身……………………
眨眨眼睛……………………
他呆住了……………………
祁寒晨看着他的神情，脸上不仅没有羞涩反而笑容越发热烈。
两腿一弯，在热水中单膝半蹲。
面对影羽手再次摸向他的脸，就感受到影羽身体轻微一震。
指尖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两人对视。
祁寒晨凑近他，鼻尖似要抵住鼻夹。
“还满意吗？”
影羽茫然的看着他，“啊？”喉咙不自觉的吞咽。
祁寒晨注视着他的眼睛，眼底是不再压制的欲望，再一次回到蛊惑妖魅的模样。
“对你看到的我，还满意吗？”
影羽没有说话。
这在他始料未及之外外外外外外外……
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或者怎么回应……
烛火照耀下的房间中，摇曳的烛火连带着两人影子也不再静止。
一人一身黑衣坐在浴桶外，一人全身赤裸蹲在浴桶内。
泡沫连带浴桶遮掩住他的身体，只有胸膛往上露出水面，带着水渍的胳膊抬起，手在挑着黑色衣服男人的下巴处。
鼻尖对着鼻尖。
一人妖魅逗趣，一人茫然无措……
没有传来回答的声音。
在烛光的照耀里，墙上属于两人的影子原本脸庞的轮廓是有些许空隙的，下一瞬便没有了。
转瞬即逝，很快分开，只是蜻蜓点水一般。
————
祁寒晨穿好寝衣，影羽将他头发散落再用内力给他烘干，之后梳通又摸上保养头发的，直至祁寒晨满头秀发柔顺无比。
下人已经将房间清理后退出去了。
两人回到寝殿。
祁寒晨站到影羽面前，两人身高相仿所以是平视状态。
“我刚刚没征询你的意见，你生气了吗？”
影羽早已经缓过来了，摇摇头。
“没有。”
他怎么会生气呢……
祁寒晨笑了，知道他确实没生气。
“那你晚上还愿意陪我睡吗？”
“只是单纯的休息，我什么都不做，跟昨天一样。”
影羽斟酌着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认真建议道：
“您……身体痊愈可以找其他人了……”
“属下是影卫，是男人……”
“您可以有自己的王妃……三妻四妾…人间至美……”
祁寒晨眯眼逗趣。
“你怎么知道三妻四妾就是人间至美？”
又抱着胳膊意有所指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出去的时候在外边花天酒地了？”
影羽：“…………………没有。”
祁寒晨似恍然大悟一般。
“那你就是出去的时候看别人花天酒地觉得美了？”
影羽深呼吸，“没有。”
“那你就是…………”
“我睡。”
祁寒晨看着有点气急败坏的影羽。
内心满足无比。
表情耐人寻味～
“影羽，你经常去各个官员府里，你打断我说话……就是我说中了？”
影羽一手紧握，今天又是想揍主子的一天！
接着淡定的看向祁寒晨逗趣的眼神。
冷静点头，“嗯，我见过。”
祁寒晨表情愣住……
影羽：“朝堂官员，一大部分府中妻妾成群，美妾无数。”
“我去查探经常是暗中，晚上最多，我要先确定他们的行踪，就得找到他们的位置确定是他们本人，我的视线在晚上如同白昼。”
“所以，房中之事，我见过，很清晰。”
“他们确实很享受，还有各种………”
话没说完，祁寒晨一手勾住他脖子不容置疑的凑近将他剩下的话吞咽。
他不想听了！
带着心底的烦躁，毫无保留的发泄在影羽口中。
他不再温和，也不再蜻蜓点水。
强制…霸道…啃嗜…吸吮…搅弄…………
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影羽的腰，像要将他融进自己体内一般……
肩膀处的伤口再次裂开，赤红的鲜血染红寝衣。
他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理智全无。
血腥气传入影羽鼻腔，瞬间将他理智拉回。
“主……唔……”
抬手想推一下他，却发现他更用力了，怕他伤口再加大只能放弃。
…………
许久之后祁寒晨理智回归，冷静下来。
想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带着歉意安抚的温柔亲吻。
轻轻舔舐他的唇角……
直到影羽的情绪缓和变为平静。
祁寒晨离开他的领地，呼吸极度不平，看着影羽的眼，“对不起，吓到你了。”
胳膊也早已经没有限制他的力量，只是轻搂而已。
祁寒晨胸膛起伏不定，看着影羽的眼确定他现在不害怕了，放心一些。
手松开他之前，将他从桌子上抱下来。
影羽看向他的肩膀处，那里已经血红一片……
低头没说话。
祁寒晨看着他的动作，放开自己的手。
“对不起，以后不会失控了。”
“你不想在这里睡就回自己房间休息，是我过于急切了。”
影羽从来不会反抗他。
是他带着上一世影羽的情在影羽面前肆无忌惮……
现在的影羽还不适应，想到影羽一直在说自己是男人……
祁寒晨更加愧疚无比。
世人的观念里男人与男人是可耻的。
无论上一世还是现在，影羽从来没有逾越过他……
他却在回来后一次次的逾越他。
刚刚影羽的身体没有反应，就是没有情意，心脏的异常跳动也不代表就是情……
他两世从未带有这种目的和影羽亲近过。
影羽有了自己的灵魂，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的亲近让他猝不及防下也会有心脏的异常跳动……
影羽还未喜欢他……
影羽还未喜欢他，那他这两天的行为是在一次次的欺负他……
影羽没说话，没回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