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几场血案一时之间掀起腥风血雨。

  繁华的人类城市街头,三个血族高官一个接着一个摔下楼来,本是伤不了他们,可是地上他们一动不动,紧接着身体发出呲呲的声音,好像是铁板上的鱿鱼,在阳光下烤的滋滋响,最后变成了三具焦尸。

  不仅仅在人类里面轩然大波,血族这边也是被波及不轻。

  “把他们不遵守血族法则的证据散播出去。”江辞倒是悠闲的在郊外城堡里听着手下汇报。

  “你怎么会有圣水?”云初看着江辞身边放着的那个金色的小瓶子,一滴就足以烧死他们血族,云初不禁向后退了退。

  江辞却是不害怕,好像那圣水伤害不了自己一般。

  “还多亏了云少爷收集起来他们的证据,我才好想到这个法子。”江辞没回答云初的问题,这瓶圣水当然是从周南行身上搜刮出来的,放过那个小子当然是要从他身上拿点好处。

  “如今王的得力下手一起出了如此大的事,想必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云初当然和江辞一样,越快进行计划,越快能把姐姐救出苦海。

  云初说的没错,没几天,所有人聚在王宫,迎来了交锋。

  偌大的殿堂,几个巨大的柱子,上面雕着复杂的符文,从门到最高处的王的宝座,都铺上了暗红色的丝绒红毯,即使是白天,也被设计成只有殿宇最中央的一片圆形区域能被阳光照射到。

  王的宝座高高在上,威严的王稳稳坐在最高端,俯视着众人。

  其他人按着身份围着中央的光圈隐在黑暗里。

  所有人穿着同样的红袍,上面精致的刺绣,绣着金色的玫瑰图案。

  江辞走进光圈,四周只能看到一双双红色的眼,所有人看向她,她摘下红袍那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帽子,站的笔直,不卑不亢地看着高处那一位王。

  “我提议,血族如今,该改革一下了。”江辞举起手中的卷轴,一位黑袍侍卫上前拿走,递给了王。

  一等官员大换血,所有支持王的官员要么已经没有命了,要么就是被打压,如此明显的针对,原本就疑心的王,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江辞的意思。

  这是要控制中央,挖空他这个王啊!

  “哈哈哈哈哈哈。”王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嘶哑,在寂静的殿宇内分外突显,像是一棵老枯树发出来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惊悚。

  笑声戛然而止,王的重重一掌拍来,江辞却没有回退一丝,硬生生接了下来。

  江辞却只是抚了抚胸口,好似只是沾染了些尘土,她薄唇含笑,举手投足间虽然懒洋洋的,却偏偏气势逼人。

  江辞的瞳好像是暗红色的幽火,远远看着王,眼神间起了寒意。

  “殿下……”江辞不屑地冷笑,“这份提案可是有九成的贵族签了字,您真的不考虑吗?”

  赤裸裸的威胁着王。

  “你……”王的声音咬牙切齿,握紧王座的把手,却又拿江辞没办法。

  “殿下……”

  会议的结束却不是江辞计划的结束。

  王怒气冲冲离开,江辞却又跟了上去,手里一个东西亮晶晶的发着金光。

  见江辞又跟了过来,王根本不再克制,桌子上的东西都被甩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江辞冷冷看着,只是踩过去那些碎片,来到王的跟前,轻笑了一声。

  “江辞,你真是和你的父亲一样麻烦!”王伸手想掐住江辞的脖颈,却被江辞闪开,下一秒闪在了王身后。

  “您还记得我的父亲啊?”江辞嘲讽地看着眼前暴怒的王,“他是您最好的朋友,您却最疑心他……”

  江辞的手在袖子里准备着。

  王看着江辞这张和多年前那张脸高度重合,只觉得身体变得沉重了些,扶住了旁边的椅子。

  “是他妄想我的王位!”

  王又激动起来,怒吼出来。

  “没有人在意你这个王位……”江辞脚步一顿,眸色骤冷。

  “你现在就和你父亲一样!”王看着江辞,颤颤巍巍指向她。

  “你也觊觎我的王位!”

  “你就这么在意王位?”江辞嘴角半勾,却是漫不经心的微敛眸。

  “你放心,王位永远是你们季家的……”

  江辞从袖子里拿出来那瓶小小的金色瓶子,放在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有些惊恐地看着江辞。

  “你喝掉它,我就保你儿子永远可以坐在那把王座上面……”江辞盯着王,把圣水往他那边推了推。

  “你在威胁我!”王被圣水逼得往后退。

  “我只是给你个选择……”江辞从始至终神情和动作都淡定平静,连丝毫的失态都没有,可是却看着最狠的事。

  “要么,我带领所有贵族把你们季家赶下去王位,要么,自己喝下去,我让你儿子代替你……”江辞挑眉,压低嗓音。

  “王位……还是你们季家的。”

  江辞看着已经沉默不语的王,看着他颤抖着的身体,死死盯着桌子上那瓶圣水,江辞没有再看着他,只是转身。

  身后王的嘶吼声甚至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那些圣水完全足以把王化作一摊水,也许是空气,不过,江辞是不可能让这个王再活着……

  去找自己的父亲道歉吧。

  旧王失踪,新王登基,却是没有一个官员贵族是听从季池枭的话的。

  江辞甚至只是把季池枭关在了王宫,不准放他出来,不过是血族一个吉祥物罢了,大权只会握在自己手里。

  季池枭如同傀儡皇帝,无数封想见江辞的信送到江家,但是其实根本一次没有送到江辞手里。

  “怎么又有信?”晏欢看着下人手里面准备直接拿起销毁的信,好奇地上前。

  “小姐说,王宫里的信都不准送来。”见是晏欢,侍卫把手里的信给晏欢瞧了瞧。

  晏欢还真是有点好奇,打开了随便一封。

  “以后不准王宫里面再有一封信出来。”江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晏欢身后。

  “他说他其实一直钟意你诶!”晏欢有些调皮地甩了甩手里的信封,回头看着江辞。

  江辞一个响指,那信就燃起红色的火焰,一下子没了。

  “他把嫣然吸干了,说,你别生气了,知道你大概只是在气头上面,不要和他置气了……”晏欢说着,还装作干呕的样子。

  “他哪里来的自信啊?”晏欢有些生气。

  江辞上前抱住晏欢,顺了顺炸毛的小猫 ,侍卫识趣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