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担心楚鸣玉来找自己,晏欢吃起饭来都比平常香。

  “这才是好日子!”晏欢悠闲躺在树下躺椅上,夏夜渐凉,微风阵阵,吹得晏欢昏昏欲睡,不似白天还有些燥热,夏天夜晚的庭院里舒服极了。

  愉快地哼着不知道什么曲子的小调,晏欢已经半梦半醒了,隐隐约约就看到围墙上下来一个人,那人影越来越近,晏欢想睁开眼睛看看,不过困意让自己劝自己应该是个幻觉,毕竟谁会夜闯一个王府侧室的院子。

  “夜里睡在这里容易着凉……”困的时候听觉也有点下降,那人说的话晏欢都没听清,不过她是确信了,自己好像不是幻觉。

  “你谁啊?”晏欢迷迷糊糊坐起身来,揉揉眼睛才看清来人。

  来人一身白衣,像是刚刚从月亮上下来的仙人,风吹起他的衣衫,倒是增加一丝江湖潇洒之气。

  “你都敢进王府,不敢摘下来帽子?”晏欢倒也不怕来人,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毕竟看起来虽然比自己高,但是身形单薄,看起来也不强。

  “……”那人顿了一下,把帽子摘了下来。

  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等等,怎么那么眼熟?

  晏欢越看这少年越眼熟,睡意全无,一下子从躺椅站了起来。

  “……江,江辞?”

  “还以为你能听出来我的声音?”江辞看起来有些不爽。

  “……你不是病了吗?”晏欢表示江辞关注的点太奇怪。

  自己才是应该奇怪的人,她不是在生病吗?怎么突然穿着男装在自己院子里。

  “听说你被禁足了,来看看你。”江辞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去了头。

  “那,谢谢你的关心?”晏欢上前一步,让江辞看着自己。

  “江辞!你是在装病!”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晏欢是生气的,自己很担心她,她竟然是假的!质问她的时候好看的眉毛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江辞。

  “是。”江辞看着眼前生气的晏欢有点儿疑惑,还想解释一下,晏欢没给她机会,转身就回了屋里面。

  江辞看着气呼呼走开的晏欢,突然想起来春华和自己说过晏欢去自己院子找过,还哭的很伤心。

  “欢儿……”追到晏欢屋子里面,江辞看着坐在床上生闷气的晏欢,倒是有些高兴,看来她对自己是真的在担心,不过自己也有些担心,自己好像惹她生气了。

  “回去装病吧,得了风寒可不能出门吹风。”晏欢阴阳怪气地嘲讽着江辞。

  “是我的错。”江辞愧疚地半跪在晏欢身前,牵起晏欢的手,一副可怜地样子,晏欢也不忍心再说什么,态度软了下来。

  “……”晏欢不知道再说什么,干脆扭过去了头,不说话。

  “你说你想帮我,但是我不想把你拉进这件事情。”江辞认真地说,“欢儿,一个月后,你就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江辞,我只是不喜欢你不信任我……”晏欢看着眼前人真诚的眼神,还是鼻头一酸,委屈地眼里闪起了泪花。

  “这次原谅我……”江辞站了起来,晏欢被压在她的身影之下,江辞温柔地抹掉晏欢脸上的泪珠。

  “乖,把眼泪留到一会儿……”

  江辞这一次的亲吻很温柔,从额头、眼睛、鼻子、耳朵……晏欢觉得心跳好快,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发软。

  江辞一层层褪掉晏欢的衣裙,亲吻着她的脖子、锁骨……晏欢被她挑逗的面色潮红,搂着江辞的腰把江辞引上了床,一边顺着江辞的动作,一边也去为江辞拆开衣服,不过她是真的还搞不清楚衣服带子的系法,解开半天也没解开。

  “这种事情以后交给我吧……”江辞停下动作,自己随手一只手就解开了腰间的衣带,还顺便把床边的床帘带子也解开了,床帘之后,一夜没睡。

  第二天睡醒已经是晌午了,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晏欢起身感觉要散架了,回想起昨天晚上只感觉脸上发热。

  臭江辞非要她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哭给她看,想到自己那副样子和江辞一脸得意地样子,晏欢不禁用手捂住了脸。

  “起来了?来用膳吧。”江辞的声音吓了晏欢一跳,看着已经穿的板板正正坐在桌子前面冷着粥的江辞,晏欢随便披了一件外衣就来到桌前。

  “你没走?”

  “你想让我走?”

  “……没有!”晏欢已经不敢看她了,一看江辞的眼睛她就想起来昨天晚上。

  “小栀子和我说了你为什么被禁足,下次下手让下人去,不然自己手疼。”江辞的话让晏欢不禁笑了。

  “等等,小栀子和你说?她也知道你装病?”晏欢突然反问。

  “没有,不知道,只有春华知道,不过最近想来找你让她知道也好,我也不想早起还要逃走,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江辞把已经不太热的粥放在晏欢前面。

  “我被禁足倒是便宜你了……”晏欢撇撇嘴,美滋滋地喝起了粥。

  看着乖乖喝粥的晏欢,江辞宠溺地笑着看她。

  自己装病的事情其实从晏欢来到京城那天就在准备了,知道晏欢已经不是兰娇时自己的确没有立马信任,可是知道晏欢是这个王府里唯一为自己担心为自己哭的人时,她动摇了,或许自己真的不能用上一世兰娇的记忆看这一世的她。

  因为她真的好像不一样,她说,她是为了自己来,她还说,她永远支持自己,她明明和自己第一次相见,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她不多问,重生一世,理由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