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明美习惯在晚上十点左右敷完面膜就睡觉,只是这一次她感觉自已睡的该晚一点。

  因为她家门的门铃响了。

  这栋房子处于市区靠后位置,自带一个小院,出去就有马路,开车不一会就可以到闹市区。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拜访她家。基于警惕使然,她出门的时候拿上了一把小巧的女土手枪。

  走到院子里打开院门,宫野明美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在周边看见行人和车辆,她下意识想要把门关上,低头一眼却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盒子。

  盒子上贴着一张快递纸,上面只是用黑笔写了一个:宫野明美。

  “谁会在大晚上的送东西?”

  宫野明美不知道,她走到门外,试着推动了一下箱子,却没有想到这个箱子重的离谱,她一个人的力量,需要用尽全力才可以推动。

  带着点好奇心,宫野明美将这个来路不明的东西推到了院子里,在返回去关好院门后,懒得推进家的她回了房间找刀。

  她随便从厨房拿了一把,沿着箱子的闭合线切开。

  宫野明美将盖子打开,在箱子里面看见了一个泡沫盒子,这个泡沫盒子好打开许多。

  不确定安全的宫野明美在打开盒子的时候停手,直接用刀用力切下去。

  咔嚓一声,泡沫盒被切开一个口子,刀身卡在里面。

  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反抗的宫野明美,这才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一打开,浓郁的血腥味就冒了出来,宫野明美不可置信的一步步往后退去,抬手捂住了嘴。

  她感觉到自已的呼吸都停了,这个盒子里面,居然装着一副尸体。

  而且还是,和她联络的那个女人的尸体。

  宫野明美瞳孔惊恐的锁着,一步步向后退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地上的小石子划破了她的手,她却浑然不觉。

  是琴酒,一定是琴酒……

  他发现了,他发现了自已背叛组织。

  宫野明美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绝望之情瞬间弥漫上心头。

  她几乎是爬着过去的,趴在盒子边上,恐惧的看着里面的尸体。

  在尸体的胸口,被人随便丢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安分点,不然下一次给你的就是雪莉的尸体。

  “呜……”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宫野明美捂着嘴狼狈哭着。

  被藏在尸体下的监听器接收着一切动静,在听见宫野明美的哭声后,歌海娜才呼出一口气,坐在汽车座位上给黑泽阵发了一条完美收工的消息。

  五号安全屋,正在看着电视等琴酒回来的黑泽阵看了一眼消息,确认后直接无视。

  完成了就完成了,告诉他干嘛,他又不会给歌海娜加钱。加钱的事情,得找琴酒大哥。

  “不是,琴酒怎么还没有回来?”

  从组织审讯室出来后就直接回家的黑泽阵算了算时间,琴酒已经离开他的视线快一天了,为什么还没有回家。

  “……不会是那个人很难抓吧?”黑泽阵皱着眉。

  琴酒是带着伏特加,基安蒂,科恩和施格兰离开的,按道理,他们五个应该早早就抓到了才对。

  黑泽阵觉得自已杀fbl还是杀早了,他就应该把审讯室里传下来的刑罚都给她试一遍。

  这样子,直接知道那个男人的信息,比现在的抓人好多了。

  月色下,疲于奔命的赤井务武快速奔跑在漆黑的小巷子里。

  他的手里死死攥着一部手机,界面停留在和朱蒂的聊天上。

  “她一定是出事了,”赤井务武躲进一个角落里,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信息传来后将手机关机。

  莫名其妙被人追杀的时候他就该猜到,朱蒂那个孩子,已经落入了组织的手里。

  “哎,都怪我,如果我能再想到一层。”

  第一次赴约朱蒂说宫野明美去了,他就该延伸思维去想是不是组织同时骗了两个人,是他太大意了。

  组织可以钓无数次鱼,而他们只有一次机会可以获得更加准确的情报,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巷子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赤井务武的思路,他握紧手里只剩下几发子弹的枪,静静等待着来人。

  手里的枪蓄势待发,赤井务武没有想到自已看见的居然是一名留着半长发的高壮男人。

  “你是谁?”

  匆匆跑来的男人摇了摇头,抓起赤井务武就离开,“来不及了,我们快走。”

  男人带着他七拐八拐的跑出巷子,在路口处,一辆出租车停靠在那里。

  赤井务武被迫被推进后座,看着男人焦急的朝着司机说快开车,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快开车,晚一步我们都会死。”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司机显然是不信的,不过看后座两个人那么紧张,自已也紧张起来。

  出租车很快发动,然而更快的是琴酒的追捕。

  唰的一声汽车漂移的声音从出租车前面的巷口传来,黑色的保时捷直接挡在出租车出去的方向。

  “倒车,快倒!”

  赤井务武看着那辆车子,焦急的喊着司机。

  “不行啊,后面也被挡住了,”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挡在后面的黑车,心里终于害怕起来。

  “啧,”赤井务武也看见了,他愤怒一锤座椅,怎么也想不到自已就这么死在了这里。

  他拉开车门走下车,下定决心后,将手枪丢在了地上。

  “我放弃抵抗,你们让这个司机开车离开吧。”

  赤井务武知道他们在追杀的人只有自已,只要自已出面,起码另外两个普通人还有离开的可能。

  “琴酒,要放吗?”

  黑车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基安蒂已经架上了狙击枪,瞄准了前面出租车后排位置上那人的脑袋。

  琴酒在耳麦里听见基安蒂的话,抵笑出声,“放什么?一个不留。”

  不管是谁,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哈哈哈,好啊好啊,基安蒂也别动手了,让我来。”

  施格兰的声音接连传进琴酒耳朵,他皱了皱眉,开口让伏特加把车开退。

  黑色的保时捷缓缓驶离,赤井务武还以为这是真的听进去了他的话。

  等黑色的保时捷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他转身看向后面,发现后面的黑车开了天窗,一名扎着高马尾的女人在车里站起来,在车顶上架起一把冲锋枪。

  赤井务武暗道不好,赶忙拉开车门高喊。

  “全部卧倒!”

  冲锋枪吵闹的声音在巷子里响起来,周围家家户户亮起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查看。

  不知道是谁打开窗户,看着枪声传来的地方无奈叹息。

  “现在的环境是越来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