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陪你一辈子。”夏清晏反过加深这个吻:“是不是地震被吓到了。”

  凌易谦沉默不语。

  “对不起,还有我爱你。”夏清晏揉了揉凌易谦的脑袋歉意的说道。

  “阿晏,地震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该有多绝望。”说罢凌易谦眼眶里充满了泪水,现在他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恭喜宿主,积分增加1000分。”

  007的声音出现的猝不及防,凌易谦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靠在夏清晏的怀里,这一刻他觉得无比的踏实。

  凌易谦不禁感叹历经千山万水,还能够相拥真好。

  两人腻歪并没有多久,大夫进来替夏清晏换了药,见他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再次感染,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从潼关回来后,三皇子便默不作声,许是地震给他的震撼太大,情同兄弟的手足一个个被埋在地底下,他彻底慌了。

  傍晚的时候三皇子发起高烧,浑身难受的在被窝里直打哆嗦,迷迷糊糊中他又看到土兵们一个个向他索命,惊的三皇子立刻坐起身。

  潼关百姓一直由大皇子夏亦舟安顿着,潼关虽然倾盆大雨,但凌安郡一切安好,眼看就要入冬,这几日天渐寒,陈尚书也是忧心忡忡,这今年本来就收成不好,又要挨冻,如何扛的过去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才刚刚过了九月,稀稀疏疏的雪花落了下来,一时间大家冻的缩成一团。

  夏亦舟尽可能的调动凌安郡所有的成衣,但成衣店的掌柜的可不愿意,两者之间起了冲突,听说还伤了人。

  夏清晏虽在养伤,但也不得安生,听闻这个消息也是眉头紧皱,匆匆换上官袍赶了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

  凌易谦连忙拉上夏清晏的衣袖,又在衙役的耳边耳语几句,两个人匆匆赶到成衣店的门口,掌柜的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一旁夏亦舟面色难堪。

  “怎么回事儿?”夏清晏问道。

  掌柜的将事情的经过重复了一遍又说道:“大人,我这只是小本买卖,让我白给他们衣裳,不是害我么?”

  夏清晏沉吟片刻道:“不白给,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府衙走了银子,会如数还给你,你可愿意给潼关的百姓救急。”

  掌柜的沉吟片刻坚决的说道:“我不做亏本买卖,大人还是找别家。”

  夏亦舟脸黑如墨,陈尚书也一筹莫展,凌安也就城里能富庶点,其他的地方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你当真不愿意?”凌易谦开口问道。

  掌柜的倔强的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凌易谦轻轻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了。

  “陈大人莫要担忧,我在兰溪的时候寻找到棉花,可以做一种穿着舒服又保暖的衣裳,前一段时间我让小虎与桥山县县令沟通,这半个月左右应该能赶制一批御寒的衣物,我已经让人去桥山县了,也就这一两日就到了。”凌易谦娓娓道来。

  掌柜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肯当这冤大头。他正在得意之际,就听凌易谦再次开口。

  “桥山县本就贫穷落后,衣裳之事也算功德无限,希望大人可以网开一面,减免桥山县的苛捐杂税,与民生息。”

  “这些本官自有打算。”夏清晏点点头。

  “刚才还有人趁火打劫,暗中抬高衣裳的价钱,一破麻衣竟然卖的比京城的价钱还要高,真不知道是卖金子还是卖银子。”夏亦舟不满意的哼哼唧唧。

  夏清晏见他脸上带伤,看着有些滑稽,忍不住接道:“趁火打劫可要上税哦。”

  “多收点。”夏亦舟补充道。

  两人一唱一和,掌柜的气的脸色铁青,他连忙道:“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呢么?”

  “你不是欺负人呢么?哪有这样做生意的,我我们以后可不敢买你家的衣裳了,本来就十文钱的衣裳也好意思问人要一两银子,是掉钱眼儿了。”一旁看热闹的大娘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儿。

  “就是就是我们也不买了。”

  “做生意还是要大气,我们也不买了?”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时间掌柜的臊的脸色通红,他连忙辩解道:“我们也只是做寻常买卖,哪有你们这样儿?”

  “我们有选择的自由,不买你的还可以买别家的衣裳,你自已并不是唯一。”夏清晏冷着脸说道:“刚才是给过你机会了。”

  一时间掌柜的懊恼不已,他又想了一会儿道:“一件十文钱,明年开春给我即可,我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已经晚了,我刚刚说赊账你不愿意。”凌易谦好心提醒道。

  “好心当作驴肝肺。”掌柜的一把关了门,耳根子倒清净也不少,他倒是想看看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儿,到最后自然还得去求他,想到这儿心里美的,到时候他可要坐地起价。

  夕阳西下,冷风吹过,桥山县县令亲自押着几车棉衣过来,夏清晏连忙拉着他的手一脸感激道:“多谢你们雪中送炭。”

  “这也是凌少爷的主意,前些日子凌少爷在桥山县待了几天,教给我们织棉布,做棉衣的手艺,我们终于不用挨冻了,刚好做的比较多,也算能解燃眉之急。”桥山县县令笑的眼睛挤在一起,穿上暖和的棉衣,这个冬天应该不会冻死人了吧。

  夏清晏感激的看着凌易谦,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的,在无起初娇纵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欣慰还是心疼。

  衙役通知潼关的百姓到府衙门口领取御寒的衣裳,一时间大家也是热泪滚滚,纷纷携着老小到了府衙门口。

  桥山县县令笑呵呵的给百姓发衣裳,夏清晏在一旁让人登记,大家依照次序不急不缓的进行着。

  听到说话的声音,三皇子按耐不住,他悄悄走到前院,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又陷入沉思之中,他本身份尊贵,哪里顾的上贱民,可看着夏清晏他们忙碌的身影却又觉得心里发酸。

  欣长的身影负手而立,从潼关逃出来的时候他也只穿了一件单衣,这会儿已经冻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