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有回来。”凌易谦脸色苍白无力的说道。

  “怎么可能,他昨天晚上分明说要回去的。”黎郡守一脸不可置疑,随即又反应过来:“该不会临时有什么事儿吧。”

  凌易谦摇摇头道:“若是有事,他会提前同我说的。”

  陈大人心中暗叫不好,不会被凶手抓住了吧,但他不敢表露出来。

  “清晏身边跟着阿大,问题不大。”

  “我这就去找。”凌易谦不想多费口舌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叫上安哥儿跟林锦之在漫无目的的寻找。

  陈大人也吩咐衙役分头寻找,可一早上过去了夏清晏就像凭空消失似的。

  凌易谦焦急的呼叫系统。

  “宿主,有什么事儿吗?”

  “夏清晏在哪里?我找不到他了。”凌易谦格外狼狈,头发凌乱的扬在头上,脸上也是灰蒙蒙的,跟以前精致的凌少爷判若两人。

  “哦,天哪被人掳走了。”007大喊一声,吓的凌易谦打了一个激灵。

  “被谁?在哪里?”凌易谦很快冷静下来,要先知道对方的目的。

  “是夏大人正在追查的案子里的凶手把他抓了的,在西南方向二十里处的废弃宅子里面,那家伙手里有毒,你小心点。”007抿了抿嘴严肃的说道。

  凌易谦拔腿就跑,随意抓了一个路人问道:“西南方向二十里是什么地方?”

  “凶宅,那是凶宅。”那人吓的面色苍白,就跟见鬼了似的拔腿就跑。

  凌易谦愣在原地。

  见百姓提到西南方向二十里处都是一脸惊恐,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只好拦着一个衙役让他指路。

  “凌少爷,你打听那个地方作甚?当年聂府一百多号人都死了,传说现在每天晚上还能听到冤魂的哭叫声呢。”衙役莫名打了一个冷战。

  “你叫陈大人挑几个武艺好的人跟过来,夏大人被凶手绑在哪里,我先过去看看。”凌易谦说完就快步离开,徒留衙役在原地一脸懵逼。

  夏清晏清醒过来的时候眼睛是被蒙着的,似乎是被绑在椅子上面,他试着活动身体,没有疼痛的感觉,应该是没挨揍。

  夏清晏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被蒙着无法判断这是什么地方,他伸脚踢了踢道:“阿大,你在么?”

  “大人,我醒过来了。”

  “哈哈哈……夏清晏你该死,谁让你多管闲事儿呢?”张狂不羁的笑容穿过耳膜,听着特别难受。

  “灭了聂氏满门你开心么?你爱的人终究还是没能跟你在一起。”夏清晏语气清冷,话里是满满嘲讽。

  “与你有什么关系?我灭他满门又如何?我爱而不得又有什么关系?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跟他一起死,但他要活着赎罪我又能如何?”

  “你当初固执要灭聂氏满门,害的他不得不背负千古骂名换你苟活于世,他宁死也不说出你的名字,你对得起他么?每日给他饭菜下毒图的是什么?”

  “我要他死,死了就不痛苦了,死了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男人的语气里是满满的痛苦,虽然夏清晏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有没有考虑他的想法?他想死还是想活?你只是把自已的意愿强加给他。”夏清晏语气放缓道:“尊重才是相爱的前提。”

  男子似乎沉默了下来。

  “夏大人,你相信真爱么?要不我们打个赌,你若是赢了我把所有的事全盘托亲自了结了聂氏灭门案,若是你输了,我想见许清河。”男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一抹身影入了眼帘,他嘴角上扬,这下有戏可看了。

  “你若动谦儿一下,我跟你拼命。”夏清晏咬牙切齿喊道,他的手在背后挣扎着,想挣脱绳子。

  “那如果你的好谦儿要跟别人成亲你怎么办?”狡黠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肆虐又张狂。

  夏清晏行动加快,他不能让凌易谦冒这个险,他的夫郎娇纵,怎么能到这种地方。

  “你该怎么办?”

  恶魔般的声音不断催促着。

  夏清晏怔住了,若是有朝一日凌易谦跟别人成亲怎么办?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思及此心口如针扎一般,他的谦儿那么优秀万一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啊。”看热闹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清晏回过神:“我们已经成亲,自然是结发同心,恩爱不疑。”

  “哼。”男子显然不信这份说辞。

  他突然栖身向前借位依偎在夏清晏的怀里挡住他身上的绳子娇俏一笑道:“郎君,我愿与你白头偕老,恩爱不离。”

  凌易谦目睹了这一切,他还来不及反应又往后退了两步。

  “来看戏。”男子摘了夏清晏眼睛上的黑布,他恰好看到凌易谦一脸不可思议,大颗的泪水滚落。

  他想辩解,嘴巴却被捂住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凌易谦转身跑来了,男子松开夏清晏道:“你输了,我想见许清河。”

  “还未到结局,现在说输赢未免太早了吧。”夏清晏冷笑道:“看看你背后。”

  凌易谦眼眶微红,眼角还挂着泪珠道:“阿晏,原来你们在试探我。”

  “是他。”夏清晏指着他道:“你离他远一些,他手里有毒。”

  “你在靠近,我就杀了他。”男子已经进入癫狂的状态,他一把掐着夏清晏的脖子:“凭什么你就可以这么幸福,凭什么你就能娶到自已心仪之人,我却要饱受煎熬。”

  “因为你们毫无信任可言。”凌易谦慢慢逼近道:“刚看到你们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很难过,但我选择相信阿晏,他所做的一切自有他的道理,他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是和离我也需要跟他沟通好。”

  夏清晏不自觉弯弯嘴角,不是赢了的喜悦,而是相互信任真好。

  男子不自觉落泪,他低垂着的头又开始暴怒:“该死,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

  咆哮声震天,屋子突然坍塌了下来,凌易谦也顾不上许多,连忙冲进去挡住了砸在夏清晏脑袋上的木头。

  “谦儿,谦儿……”夏清晏摸到一把鲜血,绝望的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