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小孩咧嘴笑。

枕着应姒姒的胳膊闭上眼睛。

应姒姒讲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说到一半,孩子便睡着了。

应姒姒见状,关灯休息。

一觉睡到自然醒。

醒时孩子不在室内,她喊了一圈,才知道小孩刚刚跟着公公去上学了。

应姒姒嘟哝,公公这两天挺勤快啊。

是不是准备从小孩那里打听她的事?

.......

如应姒姒预料,秦闫军离开家不远后,便开始给她下套。

“卿安啊,想去动物园看动物吗?”

“想,听班里的同学说,动物园里有大象和老虎,还有熊猫,猴子,大猩猩。我只在画上看见过老虎。别个都没看过,爷爷,您要带我去吗?”小孩眼睛亮的像星星。

“可以,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小孩神采飞扬:“我有问必答。”

“那我问了啊。”秦闫军清嗓子:“你妈妈昨天晚上,带你去哪里了?”

“吃饭。”小孩实话实说。

秦闫军:“和谁一起?”她和孩子两个人,不可能吃那么长时间。

“嗯.....嗯.....”小孩嗯半天:“我忘了。”

妈妈昨天晚上交代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和谁在一起吃饭。

老师一早教导她不可以对长辈撒谎。妈妈也说,小孩子不能撒谎,只有大人才可以,她还没长大,不能骗人呢。

秦闫军:“......”是不是装傻充愣?“你好好想想,你妈妈和谁一起吃饭,是男的,还是女的。”

“真的忘了,爷爷,您别为难我一个小孩子了,我的记忆力没那么好的。”

秦闫军:“......”

“爷爷,有件事,我想跟您说。”

秦闫军以为她想起来了,忙不迭应声:“你说。”

“您能不能帮我买一个绘画本,昨天妈妈接我的时候,我忘了跟她说,老师今天要的话,我如果拿不出来,可能会因为不长记性被罚站,到时候请家长,我找您,您的脸上会没有光的。我也不叫您白买,爸爸有给我零花钱,我存了五毛呢。本子不贵的,顶多一毛五。等放学我还您钱。”小孩一口气,说一大段话不带喘。

秦闫军:“.......”这孩子!

重点强调忘事,顺便威胁他,不满足她的要求,她会给他丢人。又把宴辞给零花钱的事情说出来,暗指他小气是吧?

一家三口,没一个省油的灯。

........

应姒姒这边,收拾好出门上课,下午电话联系支柱良,询问南方药材收购情况,得知天气好转,买卖已经恢复正常运作后。

她要求他以正规形式发货,并告诉他收获单位。

支柱良道一句恭喜:“被诏安了吗?”

“算是吧。”应姒姒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挂掉电话。

回去的路上,经过姜老师家附近。

想起姜老师带着秦宴辞去出差,家里只剩师母和姜雅。

后者上学,并非每天回家。

她打算去看看。

买了一些礼品上门,敲半天没人应,准备走的时候,听到室内闷一声响。

她定住步伐。

师母不到五十岁,耳聪目明。

若在家,绝对不会不开门的。

屋子里是谁?

她一脚踹开大门。

客厅干净整齐,她跑进屋子,发现师母倒在卧室地上,她叫了半天,对方才睁开眼,很快又闭上。

她来不及多问。

背起人准备下楼,直奔医院。

到那儿人便醒了,只是有点迷瞪。“姒姒啊,我这是怎么了?”

“您晕倒了,我摸着您像发烧。现在在医院呢。”应姒姒将人放下,姜师母腿软站不直,应姒姒只得扶着她,见了大夫后。

大夫望闻问切,检查一番,说是发烧引起的。

开了药水让挂。

“师母,您先坐着,我去拿药水啊。”

“诶,姒姒,多亏了你,比我女儿都有用。”师母感动的鼻尖泛酸。

“雅雅不知道您的情况嘛。”应姒姒跑去拿药,待姜师母挂上水,她坐一旁休息。

“姒姒,家里的门,你锁了吗?”

应姒姒挠挠后脑勺:“大门被我踹坏了,房间的门我锁了,钥匙在您的口袋。”

姜师母旋即掏出一把钥匙:“客餐厅也没什么东西,房门锁了就行。”隔了许久,她想起来似得问:“听你妈说,你怀孕了,背着我走那么远,又上上下下的给我拿药,没事吧?”

应姒姒道:“我心里有数的,师母,您发烧怎么晕的啊。”她还是第一次见发烧把自己烧晕的。

“吃了药,本来以为能好。姒姒,你帮我给雅雅打个电话,让她来陪我。你好好歇息。”姜师母说。

“我闲着也是闲着,让我陪您好了。挂完水雅雅没回家,您自己打。”

“诶,幸好有你。”师母碎碎念。

应姒姒笑笑:“别客气嘛。”

“.......”

等姜师母挂完水,应姒姒搀扶她出门。

走到门口路劲迎面遇上。

他穿着一件白大褂,里面搭绿军装,显得身高腿长。

“路大哥,你不是在城西的军队吗?”

“来这里办点事,你怎么会在这儿?长辈不舒服?”

“嗯。”应姒姒简单介绍了一下姜师母:“路大哥,你忙不忙?不忙能不能帮我师母看看,开一副方子调理调理。”上回他给开的红枣茶,她喝完之后,症状明显改善。

“忙是忙,但不着急。”路劲为姜师母把脉,摸了许久,说:“我回去翻翻书。”

应姒姒:“.......”汗。

还要翻书?

行不行啊?她哦一声:“我们怎么联系你?”

“告诉我地址,回头寄信。”

应姒姒留下地址,和姜师母往电车停靠点走。

等车的时候,姜师母道:“那个年轻人长得真俊,剑眉星目的,个头又高,是你家什么人?多大年纪了?学历是什么?回头我问问雅雅,再问问这个年轻人,有没有意向处对象。”

应姒姒:“......”好直接啊。据她所了解,沈峥嵘中意雅雅吧?

她要不要和师母说沈峥嵘?

还是不说了吧,毕竟他自己也什么都没说。

或许她自作多情。

她道:“他的爸爸,和我....家里的长辈认识。虚岁二十三,和姜老师一样在外面游过学,学历挺高的,读完大学之后被保送出去读什么研究生,具体的我也不说清,现在在城西的军队里当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