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便到了薛长鸣的生辰,晋乐安早早便起来做着长寿面。待长寿面做好,又去打了热水,进门去叫薛长鸣起床。
“长鸣,起了。”晋乐安低头在薛长鸣耳边唤了一声。
薛长鸣哼唧了一声,将被子拉过头顶,过了一会儿,又将被子拉下来举起双手示意他抱。
晋乐安轻笑两声,俯身将薛长鸣抱了起来,拿过旁边软枕垫在薛长鸣身后让他靠在床头。
薛长鸣搂着晋乐安的脖子又哼唧了半天。晋乐安拿起盆里的毛巾拧干水给薛长鸣擦脸,“得快些了,我做了长寿面,晚了就不好吃了…”
薛长鸣这才睁开了眼,在晋乐安脸上嘬了一口又用鼻尖蹭了蹭晋乐安的脸“乐安,你最好了…”
晋乐安笑着拿过外袍给薛长鸣穿上后,二人才去了客厅,桌上,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长寿面,旁边凳子上,有一只撅着屁股呼呼大睡的橘猫。
晋乐安拉着薛长鸣坐了过去,问道:“有什么愿望?”
“我希望爹爹娘亲身体健康,我希望薛府所有人、齐云山上所有人都平安喜乐,我还希望…”薛长鸣转头看着晋乐安,“我还希望晋乐安一辈子都平安顺遂,事事如意”
晋乐安抬手摸了摸薛长鸣的脸,“你呢?”
薛长鸣懵了一下,“我?”
晋乐安叹了一口气,眼里全是溺宠:“我的小傻子啊,我是问你,这些愿望里,怎么没有你?”
薛长鸣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我…我想跟乐安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说完又想到了晋乐安刚刚那句小傻子,顿时红了脸。
晋乐安看着红脸的薛长鸣,轻笑几声,指了指长寿面,“吃吧。”
薛长鸣嗯了一声,便低头吃了起来。
晋乐安看了一会儿低头吃面的薛长鸣,起身去里屋拿了两个锦盒出来。待薛长鸣吃完便交给了他。
“嗯?礼物?”薛长鸣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笑嘻嘻的接了过去。
“嗯,打开看看。”晋乐安点头溺宠的笑了笑。
“白玉?”薛长鸣高兴的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羊脂玉挂坠,白玉晶莹剔透,致密细润,一看就价值不菲,在阳光下摇曳,很是好看。
“我给你带上。”晋乐安取出玉坠,亲手给薛长鸣带上,戴完还侧头在薛长鸣耳垂亲了亲。
都说玉石傍身,可以挡灾,也可育人,可获神明保佑,趋吉避凶。
“嗯。”待晋乐安戴完玉坠,薛长鸣倾身在晋乐安唇上亲了亲,用鼻尖蹭着晋乐安的鼻尖,低笑着说:“浊清,我最喜欢你了…”
晋乐安眼神一暗,一把扣住了薛长鸣的后脑勺,对着那唇吻了上去,拼命在他口腔里翻搅,待二人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放过了薛长鸣。
看着嘴唇微肿的薛长鸣,晋乐安指了指另一个锦盒,哑声道:“打开它。”
薛长鸣又喘了几口气才将锦盒打开,待看清了盒内之物,顿时红了脸,红晕从脖颈上了耳垂再爬上眉梢,似要滴出血来。
只见盒内有一个向上敞开的盒子,盒子四边的花纹形状很是奇特,不似中原所有。锦盒内装着一块膏状物体,那物体晶莹剔透,很是细润。
其实那夜他们是借着煤油开始的,之后二人很少那般翻云覆雨,纵使忍不住也鲜少做到最后,晋乐安总说煤油不干净,虽然薛长鸣不是很在意,但他还还是不忍心。
可若有了这锦盒…
晋乐安看着脸红的要滴出血的还在神游的薛长鸣,一下将他抱到了餐桌上。
薛长鸣惊呼一声,回过神来看清了那只正在解自己外袍的手,便也明白了晋乐安的意图,心里无奈的笑了笑,也没挣扎,任对方为自己宽衣解带。
晋乐安像拆礼物那般,解了外袍,又开了中衣,并未直接将它褪下,就这么半挂着。
“去…内屋…”待解到裤子的时候,薛长鸣握住晋乐安的手,红着脸有些尴尬,这青天白日的,客厅门也没关,这么坐桌上,属实是有点……
“我想在这里,我想看清一些,好吗?”晋乐安轻轻拉开薛长鸣拦着自己的手。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将他提起一点,另一只手褪下他的裤子。
晋乐安看着毫无遮挡的薛长鸣,胸口剧烈起伏着,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薛长鸣的凸起的胸膛,因为常年练武,不似女子那般柔软,反而显得刚劲有力。
一路向下,晋乐安握住了他的欲望,一点一点揉捏着,低头看着那软肉因自己慢慢硬挺起来,忍不住用指甲扣了扣尖端快要渗出水的小孔。
“嗯…”薛长鸣看着晋乐安,眼角略有些湿润。
“长鸣,你真好看…”
晋乐安低头吻了上去,在锦盒内沾了沾便开始熟练的摸索,像是在探一条特别的路。
薛长鸣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似想躲过那手指,然而在那手指探到了某个凸起的时候,薛长鸣闷哼一声,瞬间在晋乐安怀里软了身子。脚趾忍不住曲了起来。
晋乐安抬起头看着薛长鸣,看着他因为自己的动作做出的反应,手不停在某个凸起扣/弄着,摩/擦着,听着薛长鸣口中发出的喘息,听着那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唤着乐安、浊清,晋乐安感觉心情特别好。
忍不住加快了速度,一改揉搓,抽/插了起来,晋乐安低头看着薛长鸣身体一上一下的起伏,以及那在空中摇晃的欲望,他的眼神越来越暗,直到看到对方腰间一抖,欲望喷涌出一股白/浊,这才停了下来。
那白/浊打湿了薛长鸣的小腹,也浸湿了晋乐安的腰带。
薛长鸣脑子一片空白,软在晋乐安怀里小口小口换着气,然而还没缓过神来,院门…被人推开了…
“长鸣,生…呃…”洛白推开了门,带着垣风走了进来,待看清了屋内之人,生生顿住脚步。
只见屋内薛长鸣坐在饭桌上,晋乐安将他抱在怀里,薛长鸣仰头喘气、眼角红晕的样子以及那某个立起,都在告诉他们屋内二人在干什么…
洛白顿时心情大好,上次他被看了这次又看回来了,嘿,扯平了。没想到二人这么快就走到了一起,还真不枉他的一番教导…
晋乐安听见来人的声音,将薛长鸣的头摁在他的心口,背过身像猛兽护食一般将薛长鸣挡在里侧,这才转头冷冷的含有杀意的吐出两个字:
“走开!”
晋乐安的语气让垣风皱了皱眉,但看现在这个场景,到也没说什么。
被晋乐安一声呵斥,洛白这才回过神来,“这,我们给长鸣的生辰礼物,你们继续…继续哈…”说完将礼物甩在了门口,拉着垣风逃也般的跑了出去…
晋乐安见他们已走,这才放开了薛长鸣,起身去关了客厅的门,又转过身来将薛长鸣抱起来走向卧室。
薛长鸣低头在晋乐安的肩上蹭了蹭,苦笑一下,还真是天道好轮回,这不,轮回来了吧…
晋乐安将薛长鸣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起身去打了一盆热水,拿着毛巾给薛长鸣擦洗着那些污渍。被这么一搅和,好心情全没有了…
薛长鸣看着一眼不发的晋乐安,虽然晋乐安动作还是那么温柔,但是他知道晋乐安一定生气了…
“乐安…”薛长鸣忍不住唤了一声。
“嗯…”晋乐安也应了一声。
“乐安…”薛长鸣又唤了一声,抓住了那只为自己清理的手。
“我在…”晋乐安抬眼,看着薛长鸣,等着他下文。
“刚刚,那是洛白师兄跟垣风师兄…”薛长鸣轻声说着,西域小院的事,他大概猜出是晋乐安干的。刚刚晋乐安对洛白他们的呵斥,里面分明夹杂着杀意,他怕晋乐安做傻事,洛白他们那么厉害倒也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他怕晋乐安受伤。
“嗯,我知道。”晋乐安点了点头,又说:“若是换了其他人,今天走不出这个门…”
晋乐安给薛长鸣清理干净后,给他盖上被子,起身将自己外袍脱掉,也钻了进去。将薛长鸣搂在怀里,低头蹭了蹭他的肩膀,虽然不至于这大白天睡觉,但他就是想这么抱一会儿,抱着,就安心…
谁也没有说话,薛长鸣闭着眼,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度,感受着胸膛对面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肩颈处对方洒下的气息。
良久,薛长鸣抬起头,唤了一声。“乐安…”
“我在…”晋乐安也抬起头。
“我们,能不能,有个家?”薛长鸣轻声说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晋乐安。
“家?”晋乐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何为家?”
见晋乐安这么一问,薛长鸣轻笑一声,抬手搂住了晋乐安的腰,轻生说道,“笨蛋,家就是,一屋两人三餐四季,我想有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家,没有人打扰的家。”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没人打扰…”晋乐安低头喃喃道,似在沉思。
过了一会儿,晋乐安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下头亲了薛长鸣一口,“好,我也想有个家,只有我们,没人打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