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晴好,暖洋洋的日头爬了三竿,床上人娇嫩的脸庞又往被子里陷了陷。
累,实在是太累了,又累又困。
浑身跟散了架一样,肌肉里透着酸,腰部以下仿佛不是自已的,稍微动一下,安漾就嘶嘶地抽气。
王八羔子,真混蛋,饿虎抢食都比他要优雅斯文!
身旁没了温度,那手脚不老实的男人已经被安漾赶下了床,此刻应该吹着口哨光着上身,在厨房里径自愉悦。
安漾不耐地动了动,想睡,但是憋尿憋得难受。
无奈,只能撑着身子起来,双脚刚落地,大腿内侧的肌肉就拼命叫嚣着,酸楚感电流般乱窜,一遍遍刺激着安漾的脑神经。
王八羔子,萧白莲!
他明明已经求饶了,说不要了,为什么他越哭,姓萧的越兴奋!
而他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时候,姓萧的还是兴奋!
不出声不对,姓萧的在问:师尊,是徒儿做得不够好吗?不够努力吗?师尊是不是希望徒儿更上一层楼,是期待吗?肯定是期待的,师尊脸皮薄,徒儿都懂。
而后,便是身体力行,努力做到更好。
安漾呼吸乱得一塌糊涂,放浪的呻吟破口而出。
既长且媚。
而后,连他自已都震惊的,这样的嗓音,不知羞耻,怎么是他发出来的!
而萧舟屿却目露精光,那眼神里分明就是鼓舞,不知廉耻地贴着他的耳边:师尊叫的真好听,师尊你自已听见了吗?没听见对不对,那再叫一次。
安漾余喘还未消,咬着牙羞愤:我听见了!
你不要再来了!我想停,我不要了!
萧舟屿于是便乖乖听话,从快跑变成了散步……
此刻,镜子里的人面有红晕,耳垂处还有咬痕,安漾将紧拢着的睡袍拉了下来,不出意外地看到更旖旎的画面。
还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这踏马的让他怎么穿衣服出门。
裹着高领长袖吗?这狗东西的牙口真的要磨一磨了,这又咬又啃的习惯是病,得治!
“老婆?”萧舟屿温润讨好的声音在盥洗室门外,“老婆,咱是不是不利索?要不,老公进去帮帮忙?”
回应萧舟屿的是一声闷响,安漾将某人的作案工具们扔了出去,这一瓶瓶满满当当搁这儿就不顺眼。
还弄这么多口味,还问他喜欢什么口味!喜欢哪一种水果!
他当时多天真,还以为真是水果,结果到了家高高兴兴地拆快递,一拆一个莫名其妙。
指着那些个瓶瓶罐罐问,这是什么?那些水果图案看起来多正经,配了一堆他看不懂的外文。
萧舟屿屁颠颠地坐到他身边,宝贝似的一个个拿起:我重金托朋友配的!独家配方,对你特别好!
安漾不明所以,嗯?喝的还是吃的?治什么的?
有很多营养剂,都会做成这种香甜可口的水果味,既能补充营养又能当小吃解馋,对他们要保持身材的演员来说可友好了。
萧舟屿难得游移了一下,他没去看安漾的目光。
安漾也没能从他的回避里发现微妙。
萧舟屿便将它们一一排开,说这是安漾的后宫们,让安漾在当中挑一个喜欢的先宠幸。
安漾被他奇怪的话逗乐,笑着指了款,那就水蜜桃吧。
说着,他便准备打开,萧舟屿却按住了他的手,告诉他,这个得晚上服用。
安漾:一天一次?
萧舟屿微微拧眉,似乎对这个剂量不太满意:应该也许大概,一天一瓶。
安漾又问,不是喝的?那是吃的?
萧舟屿目光诚恳,面不改色:能吃能喝,只是……
安漾真心想尝一口,在助理来接他的时候又确认了一下:当真只能晚上服用?这么严格?
萧舟屿恋恋不舍地把人送出门,自已也上了车,临了在安漾额上落下一吻:晚上去接你。
安漾心想,你干什么呢,还有人看着呢,动不动就亲,不要面子的吗?
他红着脸上了车,心想他男朋友真好,时不时地就给他买好吃的。
门外的男人嘻嘻笑着,抵着门板轻声问,“不闹你,饿不饿,早餐煮好,等你。”
萧舟屿以前不注重饮食,自已在剧组吃饭也只是吃饱就行,所以在同居之前,安漾以为他只会竹笋炒腊肉。
没想到,萧舟屿的厨艺完全是顺着安漾的味蕾而设的,知道安漾喜欢吃甜食,每天早晨的甜品是必不可少的。
黄橙橙的小金桔对半切,金黄的色泽与洁白无瑕的雪梨相得益彰,配上软糯到拉丝的银耳,特别适合安漾现在吃不了硬食的状况。
主食则是明亮糖心的太阳蛋,配着鲜嫩的苦菊和新鲜的樱桃小萝卜,洒上少许现磨黑胡椒,配着刚烤好的葡萄干蔓越莓面包,每一口都是满足。
萧舟屿则切着一块和牛肋眼,目光专注地瞧着安漾小仓鼠一般进食,将小半块牛肉递在安漾面前晃,“真不尝尝?”
安漾闻着香味,味蕾大动,可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最近都被你喂胖了,不符合新戏的形象。”
萧舟屿便不再逗他,即使他觉得安漾再长几斤肉,摸起来手感更好,他也不会私心去影响安漾的事业。
他把安漾的发展看得比自已的都重要。
那个活跃在银幕上,闪闪发光的耀眼童星,早晚会有一天通过自已的努力,再次成为家喻户晓的实力派演员。
“宝宝,”萧舟屿见安漾吃完了,未雨绸缪地将安漾手边的餐具都收了走,“今天星期二。”
安漾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不对劲,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居然叫他宝宝,据他有限的经验来看,萧舟屿喊他宝宝的时候,都没有好事发生。
萧舟屿一捂胸口,十分受伤的模样,“我只是信守承诺,周二应该当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