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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我难道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挂了电话，卡卡没忍住傻笑起来。
可是光头真的很好摸诶。
虽然说不至于为了光头转会，但是他确实超爱，甚至还总结出了不同光头的手感。
有的光头剃到一根毛发都不剩, 看起来光溜溜, 摸起来滑溜溜, 非常丝滑，冬天的时候还带着一点温热。有的则带点毛茬, 摸起来是磨砂质地, 虽然粗糙但是别有一番风味。
……
光头三千，卡卡绝不只取一瓢, 他平等地爱着每一款，甚至地中海也可以将就。
只要是光头他都喜欢！
如果是闪闪发光的那种就更好了！
一直到登陆社交媒体之前，卡卡都还在乐呵呵地傻笑, 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自己才正儿八经踢了半年球，即使有一天能够成为球星, 那也是未来的事情。而且即使有俱乐部想买他，米兰也不会答应的。
但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却让他目瞪口呆。
上帝啊，这些人是钱多到没处花吗？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身价的卡卡看着那串数字有些茫然。
他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 卡卡满头雾水地去找里卡多求助。
里卡多本来正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 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他想去看看到底是谁挡住了他的阳光，结果一睁眼就是一张放大的脸。
！！！
缓了好久才冷静下来，里卡多捂着心口，满脸放空：“你蹲在这干嘛？”
“出大事情了。”
“……什么大事？”
“好像有人想买我！”
“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不是！是有俱乐部出价想要从米兰把我买走！”
里卡多终于摘下了他的墨镜, 一双漂亮的棕色大眼睛里满是疑惑：“怎么可能？你从哪看到的？”
米兰才刚刚有点起色，怎么会做出自乱阵脚的事？
“丹尼尔刚刚打电话和我说的, 现在网上也都是这些消息，很多俱乐部都在报价。而且数字一个比一个离谱！”
里卡多不相信，但是在自己上网查了一圈后，他也开始摸不着脑袋。
只是一天没上网，他怎么就像是和整个世界脱节了呢？
起猛了？
“先打个电话给保罗，”秉承着专业问题询问专业人士的原则，里卡多决定给马尔蒂尼打个电话，“转会消息一向都是这么乱，真真假假看不清楚，别胡思乱想。”
“别胡思乱想。”马尔蒂尼说了一句同样的话，“目前只有曼城是真的在报价，其他俱乐部只是在放烟雾弹。而且高层也已经拒绝曼城了。”
“除非他们脑子坏掉，否则怎么可能会放你走？”马尔蒂尼开了个玩笑：“难道你想走了？”
“当然没有！！我们还没有拿到欧冠呢！”
得到保证后的卡卡立刻就把心放了回去。
在挂电话之前，他突然想起了保罗之前和他提过球队可能会来一个新人。
“小白菜挖到了吗？”卡卡不记得名字，只能这么代称。
毕竟是意大利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
“托纳利，挖到了，合同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剩下签字这一步。”马尔蒂尼笑得很开心，“很顺利，如果不出意外，假期结束后你就能在训练场上见到他了。”
“他人怎么样？好相处吗？”卡卡很好奇。
“相信我，你会喜欢他的。”
103
小岛上风景宜人，大海碧波荡漾，金灿灿的沙滩上布满了三三两两的人群。
卡卡本来正坐在椅子上，吨吨吨地喝菠萝汁，没想到突然被人邀请。
“你要一起来玩沙滩排球吗？我们还缺几个人。”来问的女生很漂亮，身材健美，行为举止落落大方。
看到卡卡抬头看她，便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球网，有几个年轻人正在朝这里挥手。
“你要一起吗？”
其实卡卡一家人刚刚出现在沙滩上的时候，就有人认出了他们。即使不认识，一家子高颜值也很引人注目。
女孩其实是帮自己的男朋友来问的。
他是卡卡的球迷，一看到人就挪不开眼，蹲在附近暗中观察了好久，但就是不敢上前打招呼。
女孩：现在的男人真是……啧啧啧。
没办法，只能她亲自出马了。
“我不是很会。”卡卡有些心动。
“没关系，我们可以教你。而且没那么难，只是玩玩打发时间。”
在盛情邀请下，卡卡迅速融入了这群年轻人。
可能是天生运动天赋高，只是几个回合下来，他就已经大致掌握了技巧，越打越顺手，和队友的配合也愈发流畅。
但是新手毕竟是新手，不太熟练。在一次击球时，卡卡不小心用力过猛，排球在空中划过了一道高远的弧线，直接飞向了远处
然后砰的一下砸中了一个路人的脑袋。
糟糕！
光是听着这个声音，卡卡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开始痛了。
“你还好吗？能听得见我说话吗？真的很抱歉，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卡卡满心懊恼和愧疚，连忙凑过去询问情况。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球居然还能飞这么远。
路人很高，至少有两米，比卡卡足足高了一个头。站在他旁边，卡卡难得的感觉自己有些娇小。
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卡卡扶住路人的胳膊想扶他先坐下，但是却被人一把推开。
“离我远点。”库尔图瓦捂着脑袋，烦躁地啧了一声。人在路上走，球从天上来，要不要这么倒霉？
脑袋有点晕，但是情况应该还行，没足球打中脑门严重。
然而库尔图瓦可没有那么善良，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人，表情阴恻恻的：“你到底会不会打球？不会的话别出来祸害人了行不行？”
等等，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库尔图瓦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起这个年轻的男孩。
卡卡？
库尔图瓦记得他的脸。
一个巴西来的蠢货，在半死不活的意甲踢球。每次在新闻报纸上看到那张带着愚蠢笑容的脸，库尔图瓦就觉得烦躁。
为什么会有人一天到晚都在傻笑？他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芨芨草吗？
库尔图瓦难以理解，他觉得两人天生犯冲。
而现在的一切都在向他证明，人的第一直觉果然是正确的。
卡卡不知道库尔图瓦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也认出了这个路人到底是谁。
“库尔图瓦？我知道你，皇家马德里的门将！”
足球圈内很难有人不认识库尔图瓦，卡卡也不例外。
“我看过你的比赛，非常精彩！”他看着库尔图瓦的眼睛亮晶晶的，“你的高空球和角球防御实在是太强了！每看一次你扑高弧度打门我就要惊叹一次，是因为身高吗，你的身体舒展度很高，扑球角度也很完美——”
你难道没有自己的门将吗？
多纳鲁马这么拉？让你对外面的野门将这么眼馋？
库尔图瓦脑子在转，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阴沉，足以吓哭方圆十里的小孩。但是卡卡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朝库尔图瓦伸出了手。
“我是卡卡·桑托斯·莱特，你可以叫我卡卡，要认识一下吗？”
卡卡笑了起来，眼睛清澈又明亮，帅气的脸庞闪闪发光，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巴西明媚的阳光。
又来了，又是这样的笑容。
库尔图瓦觉得自己需要医生，他感觉自己有点过敏。
但是身体还是不自觉地握住了卡卡的手，简单地回复了一句：“蒂博·库尔图瓦。”
“我可以叫你蒂博吗？”
“……随便你吧。”
西班牙的球迷很难不认识皇马的现任门将，之前邀请卡卡来打球的女孩也认出了库尔图瓦。
看着眼前这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女孩只觉得自己满头问号。
好怪，再看一眼……
emmmm，还是好怪，但是说不出哪里怪。
“不可以，不可以。”女孩的男友抱住脑袋喃喃自语，表情堪比博物馆里的那幅名画——《呐喊》。
“什么不可以？”
“比格不可以……”男友一脸恍惚：“比格怎么可以出现在可爱耶耶的身边！他们甚至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啊！”
显然不止是他们俩觉得奇怪，周围许多人都觉得不太适应。
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两个人不是一个次元。
没有恶意，只是单纯觉得库尔图瓦不应该出现在卡卡周围，或者卡卡应该离库尔图瓦远一点，没有恶意，真的。
里卡多正好拎着一杯菠萝汁溜达到排球场这边，给卡卡送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格外突出的大高个。
“库尔图瓦？”
里卡多记得这个年轻人，重回米兰的时候，他就和库尔图瓦交过手。那场比赛他是队长，状态非常不错，所以印象很深刻。
然而他们一个是冉冉上升的新星，一个是逐渐没落的老将，后续也没什么交集。里卡多对库尔图瓦并不熟悉，只依稀听过他的一些传闻。
背后不说他人是非，里卡多不多做评价。
但是卡卡怎么会和库尔图瓦凑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