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和齐栩一起去了沈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顾晟屿只把他们送到了离沈家大门不远处的拐角。
顾晟屿确认沈昭进了沈家的门,他才让人把车开走。
“昭昭,你不是不想和顾晟屿有关系吗?怎么你今天居然为了一个陌生的Omega让他帮你?”齐栩不解的问道。
沈昭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或许不愿意被那个Alpha标记……”
齐栩:“……”
“你怎么这么心软……”齐栩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沈昭觉得同为Omega,他能帮白桦一把的时候就伸出援手帮他一下……
沈昭回家的时候,沈遂正在客厅里,但沈昭的视线落在了和他哥一起坐在客厅的另外两个人身上。
贺锦州和贺锦年居然一起来了他们家,而且沈昭的视线无意之间瞟到了贺锦年被他打过的脸颊上……
贺锦年的脸颊还微微泛红,如果不仔细看也看不太出来,但沈昭心虚。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和你说等我去接你吗?”沈遂有些震惊,他打算把贺锦州和贺锦年送走后再给沈昭打电话,没想到他突然回来了。
贺锦年的视线自从沈昭进门后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沈昭和贺锦州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齐栩说要和我一起回来就没给你打电话。”沈昭不着痕迹的把视线移开,“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
沈昭拉着齐栩上了楼。
“昭昭……”贺锦州突然叫住沈昭。
沈昭的脚步一顿,拉着齐栩的手突然收紧,深呼一口气,努力扯出一抹微笑,“锦州哥,有事吗?”
贺锦州察觉到沈昭神色之中的勉强,他的心猛的一沉,他定定的盯着沈昭看,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对他态度逐渐变冷的原因。
“这个月21号有一场拍卖会,拍品里有你喜欢的紫晶吊坠。”贺锦州沉声说道,同时他还不忘盯着沈昭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沈昭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紫晶吊坠?
“昭昭,这不是你从贺锦州要了好久的吗?他还没给你买吗?”齐栩一脸震惊。
沈昭这才想起来,他以前喜欢贺锦州的时候,总是送他一些胸针、袖扣等一些装饰品,他认为他挑的每一件东西都有意义……
事实却是贺锦州从来没戴过他送的东西,直到有一次他无意之间听说Alpha送Omega紫晶吊坠有定情的意思,就经常话里话外的缠着贺锦州要……
贺锦州答应了下来,说是找到合适的紫晶吊坠就送给他。
这是沈昭心里的秘密,他只告诉过齐栩一个人,前世……他没有得到过,这一世他也不想要了……
“谢谢锦州哥替我着想,我已经不喜欢了。”沈昭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苦涩,隋远不在这他也懒得装了,而且他今天真的很疲惫。
贺锦州精准捕捉到沈昭的表情变化,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贺锦州觉得自己的心口涌上一股密密麻麻酸痛的感觉。
沈遂眼睛微眯,看向贺锦州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危险。
沈昭早就对这样的修罗场感到疲惫,拉着齐栩快步离开了。
……
“贺锦州,我有话和你说……”沈遂看着沈昭回了房间,转而神色严肃的对贺锦州说。
贺锦年今天见到沈昭的目的已经达到,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事你们聊,我先走了。”
贺锦州的神色微僵,脸上的温柔有了一丝裂痕。
现在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沈遂的脸色又阴沉几分。
“你不喜欢昭昭,就别去招惹他。”沈遂的声音严肃冰冷,字字珠玑。
贺锦州的眼神微眯,两人之间顿时弥漫了一股硝烟……
“你能看的出来他对你的心思,但你对他无意,我不管是紫晶吊坠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还请你保持Alpha和Omega之间应有的界限。”沈遂这些话早就已经在心中酝酿已久。
“我一直把他当做弟弟。”贺锦州的神色微凛。
“知道就好,昭昭已经放下你了,你要是敢惹他伤心,我不保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沈遂的声音冰冷,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贺锦州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比起怒气,更多的还是他心头的酸涩……
尤其是他听到沈遂说“沈昭已经放下你了”的时候。
沈昭什么时候放下的他?是从他爷爷生日宴那天,或者更早……
一向睿智冷静的贺锦州第一次感受到心绪烦乱。
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他喜欢的是隋远,沈昭只是他的弟弟……
贺锦州刚上车,一道玩味的声音传来,“你也对昭昭动心了?”
贺锦年长腿交叠,靠着车窗,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贺锦州没说话坐在贺锦年旁边,两人虽然是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但贺锦州浑身透露着矜贵,与贺锦年的放荡不羁桀骜不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隋远怎么办?他可是宁愿违背爷爷的意思也要带回家的Omega……”贺锦年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贺锦州的雷点上蹦迪,“如果你移情别恋,这个世界上又要多了一个伤心的Omega了。”
“贺锦年!”贺锦州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但紧握成拳的手已经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贺锦年随意的扣了扣耳朵,耸了耸肩膀,从口袋里拿出耳塞和眼罩,把椅子放低开始假寐。
贺锦州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车厢之中的气氛凝重,忽然,贺锦州的手机震动……
“贺总,是隋远先生的电话。”助理兼司机提醒贺锦州。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隋远虚弱的声音,“锦州,我好难受,我好像发情了,你能来陪陪我吗?”
贺锦州的眉头微蹙。
“锦州,我真的好难受,我打过抑制剂了,一点用都没有,救救我,求你了……”隋远的声音痛苦,带着隐忍的鼻音,软软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
“去金城湾……”贺锦州吩咐司机。